馮無衣：“那個……你看到網上的影片了嗎？”
陳都：“看到了，剛和譚警官通了電話，他那邊會幫忙處理掉那些影片，應該沒什麼事。”
他沒有告訴馮無衣，他可能被吳明陽盯上這件事。
他能感受到，馮無衣發資訊的那份關心，就不想讓對方擔憂。
又聊了會兒，互道晚安後，陳都躺到床上。
哪怕已經吃了醫生叮囑的藥物，有助於睡眠，他暫時也沒什麼睡意。
他也想看看，自已到底能不能睡著。
其實這一整天，陳都知道自已都在有意識的，去甄別著什麼，比如別人能不能看得見馮無衣。
比如他總會去回憶過去，會懷疑以往的生活經歷是否真實？
比如他今夜能否入睡？
那些夢境太真實了，他以前也會做夢，也會夢到一些真實的場景，但都不及昨晚的那場夢。
那是否真的只是一個夢？
又或者……
他現在到底是不是真的醒了？
這種自我懷疑，陳都最終歸結為夢境後遺症！
讓陳都舒緩口氣的是，他睡著了。
而且一夜無夢！
睜開眼時，外面天色已亮。
“好像就算能睡著，也不能證明什麼？”
陳都搖了搖頭。
好在他的自我情緒調節能力還不錯，很快就想通了，不管怎麼樣，都當作真實的每一天去過。
總不能因為一場夢，就不過日子了吧？
看了眼時間，6點17分。
比往日醒的要早。
已經毫無睡意，陳都便是索性起床，他的執行力一直是挺強的，大冬天也不會去賴床。
洗漱結束後，陳都很快出門。
馮無衣不到七點就醒了，當她洗漱完畢，打算做兩人份的早餐時，卻收到了一條資訊。
陳都：“醒了嗎？我準備了些早餐，要不一起吃點？”
馮無衣：“那個……稍等我一會兒。”
陳都：“不著急！”
陳都的房門是虛掩著的。
大概十分鐘後，他聽到了敲門聲。
他來到門邊，就看到了同樣拿著拖鞋的馮無衣站在外面。
“咱倆這自帶拖鞋的串門方式，還挺獨特的。”
陳都打趣了一句，笑道：“你的拖鞋，也是在小區外的攤販那買的嗎？”
“嗯！挺便宜實惠的。”
馮無衣彎腰換拖鞋的時候，胸前某些部位比較突出，陳都不經意間看到那有料的風景，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頭。
等到馮無衣換好拖鞋，他神色也恢復如常，笑道：“請進！”
走進屋子，馮無衣悄悄打量了下，601的佈局，和602沒有多大區別，房間看起來乾淨清爽。
沒有大多數獨居男生的邋遢。
就連書桌上，那些平日常看的書，也是堆疊的挺整齊。
從不少細節都能看出來，不是臨時打掃的。
很快馮無衣的視線就轉移到了餐桌上。
陳都笑道：“隨便買了些，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吃。”
“挺喜歡的。”
馮無衣輕輕點頭。
清澈的眸子裡流露出些許驚訝，桌子上的早餐，居然都是她喜歡的。
趁著吃早餐的間隙，陳都悄悄打量著馮無衣，她穿著黑色的連帽衛衣，胸前是大大的海豚圖案。
她本來就是讓人羨慕的冷白皮。
黑色的衛衣，更是將她的肌膚襯托的雪白細膩，彷彿月光照在了初冬的細雪上，熒熒生輝。
和平時不同的是，今天她似乎畫著淡淡的妝容。
這讓那張本就精緻的臉蛋，更多了幾分驚心動魄般的美感，彷彿整間屋子都為之明亮了幾分。
似乎感覺到了自已的目光，俏臉微微泛紅。
陳都趕忙收回目光。
“你幾點起來的？”
馮無衣問道。
原本是她打算準備早餐，這會兒反倒變成蹭早飯的了。
“6點多，想著反正睡不著，就去小區外逛了逛。”
陳都笑道。
他開啟手機看下，發現關於他的影片，要麼被刪除，要麼被限流了。
“譚警官的效率很高，應該沒什麼事了。”
馮無衣說道。
她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裡的新聞，發現影片被處理的差不多了，沒來由鬆了口氣。
“嗯！好在畫面比較模糊，反正我買早餐的時候，沒被人認出來。”
陳都笑道。
吃完早餐，兩人一起下樓，驅車前往醫院。
路上的時候，陳都留意了下後方的車輛，發現密察組的人，暗中跟蹤的方式很巧妙。
幾輛車錯開跟蹤，很難被察覺。
抵達醫院，有譚晉在暗中的安排，陳都和馮無衣倒沒有排隊，有專門醫生接待，節省了不少時間。
7點45分，陳都將馮無衣送至徽州大學東大門。
目送那道苗條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後，陳都才是驅車前往公司。
有鄭穆丹提前打過招呼，公司裡的同事，倒沒有討論太多。
陳都這個產品部總監的位置，和他是鄭穆丹的學弟沒關係，憑藉的是過硬的專業技術。
以鄭穆丹的性格，也不可能讓人走關係。
她是那種典型的職場女強人，憑藉自身過硬的能力，一手創立公司，一步步在圈內闖出了名堂。
下午5點左右，陳都就提前下班了。
一路驅車來到徽州大學外。
“陳都！”
馮無衣隔著老遠揮手。
那張精緻白美的鵝蛋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
比起昨天，兩人的相處自然了許多，也更為親切了些。
四周其實是有不少矚目的目光。
畢竟馮無衣的顏值擺在那裡，無論是那張無瑕的美人鵝蛋臉，還是那雙驚人的筆直大長腿，都太過吸引人了。
只是兩人的眼裡彷彿沒有別人。
就好像整個世界，就只有他們一樣。
其實馮無衣在學校裡，幾乎沒什麼朋友，很多時候她都是獨來獨往。
她既要學習，還要掙錢，交朋友的時間本來就少。
而且她的家庭條件差，在同學面前是有些自卑的，再加上長的太漂亮，以前又被有錢人家孩子排擠過。
這就讓她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人，就乾脆不交朋友。
兩人和昨天一樣回家做飯，但時間上要倉促了些，因為馮無衣6點多，就要上門去當家教。
陳都也是今天才瞭解到，馮無衣接了好幾份家教的工作。
甚至中午她還要做家教。
時間安排的很緊湊。
譚晉那邊的建議，是陳都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刻意改變日常生活。
所以他還是負責接送馮無衣。
驅車來到一棟居民樓下，目送著馮無衣上樓後，陳都便開啟帶在車裡的電腦，就地辦公。
路燈映照著他的側臉，目光柔和。
他享受這樣的寧靜時光。
因為精神汙染源造成的恐慌，晚上外面走動的人比以前少了許多。
回家的路上，陳都總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
彷彿暗中有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