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發光的刀刃即將落到自已脖子上。畢夫清抱頭後退,邊退退喊道:“不不不,我的是來聽戲的,你們休得無理!”

蒙面女人落下大刀,道:“你聽得起嗎?”

畢夫清哆嗦起來:“我的有的是錢。”

蒙面女人說:“你以為捋戲用錢就能聽得著嗎,你們聽戲得拿頭來換。”

畢夫清又氣又急又驚慌:“休得無理,我要到政府告發你們,你的戲班要付出代價!”

蒙面女人道:“從教堂出來我就盯上了你,我的會首一到,你的人頭就要落地的幹活。”

侍從驚恐地問:“你們要我幹什麼?”

蒙面女人說:“先把你搶的女人給放回來。”

畢夫清裝作迷糊:“什麼的女人?我怎麼不知道?”

蒙面女人大聲一喊:“綁起來,活埋他!”

這一喊,畢夫清嚇得兩腿發軟,忙擺手示意:“先放我回去,你們跟去領人。”

蒙面女人上一步:“教士留下,你的手下去帶人。要是我會首來了,我要的人還沒到,你的小命就那麼一刀,教堂就一把火!”

畢夫清指使著侍從快回去放人。

畢夫清被五花大綁乖乖進了練功房。

這時,秋正紅吹著口哨進來,見此景裝作大驚狀:“這……是幹啥?”

蒙面女人舉刀指向秋正紅:“你就是四平戲班當家的?”

秋正紅裝作害怕:“外號天下一膽。”

蒙面女人威武地搖晃著身子:“今兒教士將我姐妹綁了,我不能坐視不管。這兒正是下手的好地兒,請借俺一用!”

秋正紅趕緊說情:“你們先將這位洋先生放了,人家是咱的貴客,官府也得讓著三分,有話好說嘛。”

說著,秋正紅要去給畢夫清鬆綁。

蒙面女人上前一步:“你放老實點,誰要是動了他,我先殺了誰!”

秋正紅埋怨起來:“哎呀洋大先生,你惹了禍跑到這兒幹啥?這不是在禍禍我這戲園嗎,你要真是死在這,我往哪埋你啊,上帝啊,給俺做個主吧!”

侍從跟隨兩蒙面人回來了。

小滿也跟了進來。

小滿兩眼瞪著畢夫清,二話沒說,朝著畢福清就是一耳光。

畢夫清瞪眼:“你們中國人有福不享給福不要,一個迂腐之民!”

小滿咬著牙朝畢夫清又是一巴掌。

畢夫清驚慌萬分,蒙面女人再次將刀高高舉起,畢夫清嚇得尿了褲襠。

蒙面女人一刀下去,畢夫清驚恐地閤眼“啊——”了一聲倒在地上。

畢夫清沒有死,而是綁手的繩索被一刀砍斷。

畢夫清半天才睜開眼,看看身子,手鬆開了,又快快站起,汗珠已佈滿額頭。

畢夫清與侍從趁機瘋狂跑出。

幾個人把蒙面布一脫,大笑起來。

原來,蒙面人就是巧兒、夢芸、豆花、還的月明、長順和春生,與畢教士對話的女人便是豆花。

為了小滿安生,劉鳳陽便把小滿送到范家食鋪做個幫手,在幾個姊妹與戲班跟前有個照應。

天真直爽的小滿來了,食鋪裡更加熱鬧起來。

牛紹堂再次從京城請來龍甲京戲班。這回去請,並沒有費多大氣力。龍甲先生一聽有請,還是東鎮的牛會長,他是滿口答應。

因為上次來到東鎮,看上了一場在京城所看不到的熱鬧,且這裡的風土人情吸引人,尤其是些老孃們兒,開口哈哈笑,惹著了敢扒人衣。還有那個叫花子把一個小少爺給一屁股蹶到天上那個動作,讓他記憶猶新。

走南闖北,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黃河口的東鎮。

這回他要為東鎮人上演一出更精彩的京戲。

牛家戲臺準備開張,親朋好友一一請到。

這回牛紹堂還想到了秋正紅,他要在眾闊佬跟前丟丟他的人。

廖八郎特意提到秋正卿,牛紹堂不屑一顧:“下山的老虎不如狗,落水的鳳凰不如雞,不請。”

知道牛紹堂請了大戲班,秋正紅也沒閒著,你來唱對臺戲,我也來個將戲就戲,等他牛紹堂開腔前,四平戲班就先響一步,攪了牛家的局。

正當一家人高興之時,孬兒走了進來,將手中請帖遞給秋正紅:“今兒牛家戲棚開張,老爺有請。”

秋正紅接過請帖看都沒看扔到一邊:“這回是螞蟻戴了個籠嘴,我這臉面夠大的。”

牛家戲棚裝扮得如同過節,商會幫手持洋槍整裝列隊站於戲臺兩側。

一幫吹鼓手使著勁地吹奏著樂曲,臺下十幾張茶桌前已坐滿客人,牛紹堂也破例讓惠萍來到自家戲棚看熱鬧,惠萍來到這裡,心裡卻放在了四平戲園放在了秋正紅身上。

臺上,再次被請來的龍甲京戲班已化了臉子上了妝準備開場。

此時,秋正紅一身破爛、頭戴破舊草帽,低著頭從四平戲園門口不緊不慢走來。

望著秋正紅這身打扮,臺下的姚大康不高興了:“會長咋請叫花子?”

朱和順也看不過眼:“一幫爺怎能與叫花子平起平坐了?”

牛紹堂迎上前,板著臉對秋正紅說:“四平戲班當家的,你咋這身裝扮?”

秋正紅道:“牛老爺牛會長,在你們這些人眼裡,我就是個叫花子。叫花子要是打扮得利利索索闆闆正正往這兒一坐,誰能認得我是叫花子?那不就與在座的各位爺一個臉兒了,你們願意嗎?街上人一定會說,牛會長還有這幫爺咋連叫花子也不如了?你請我來,不就是想讓街上的主兒看看我叫花子是個啥模樣嗎,這身裝扮往這一坐多給老爺爭面子。你的客人會說,哎呀牛會長牛啊,讓上帝天老爺修養成菩薩腸子了,這年頭他叫花子也認上了,真是心胸變寬了。叫花子貴有自知之明!”

牛紹堂以為,秋正紅說得也在理,於是裝作客氣:“雖說是叫花子,可你也混得有頭有臉了。你要不來,我這出戏怕是熱鬧不起來!”

惠萍兩眼直盯著秋正紅,面帶微笑,心中卻是癢癢的。

秋正紅也一眼看到了惠萍,忙故意大聲招呼:“大小姐可得好好學,學會了也上臺亮亮嗓子,你爹就不用到外面請人了!”

惠萍沒有說話,此時也不敢說,只朝秋正紅使個媚眼,不然,老東西定會將她趕回家。

秋正紅又對牛紹堂說道:“牛會長,今兒叫花子本不想來蹭逛,不來吧會長下了帖子,來吧我又是個窮得叮噹響的叫花子,牛會長給我這麼大的一個臉,街又如此的窄,這回我真不知往哪擱好了。再者說,叫花子能與東鎮街上富貴人家平起平坐,你說我這叫花子是貴人呢,還是在座的都是些叫花子?”

坐一邊的白龍洲也嘲笑起來:“老兄開張慶喜是否沒人請了?”

牛紹堂掃興坐下,噎得沒了話說。

秋正紅打量著茶桌座位已是座無虛席:“牛會長,你請我,我來了,你讓我坐哪?”

牛紹堂臉色鐵青:“隨你便!”

秋正紅一聽火了,大吼一聲:“你耍我?”

見天不怕火了,牛紹堂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是說,今兒沒想到來這麼多人,茶座就那麼麼多,你看看哪裡空著位子就坐到哪裡。”

秋正紅瞪一眼牛紹堂:“老子不看了!”轉身揚長而去。

見秋正紅走了,惠萍搭腔:“犯賤!”

牛紹堂瞪一眼惠萍,衝著臺上大喊:“良辰已到開場了!”

一時間,牛家戲棚前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商會幫一齊朝天鳴槍。

望著街上滾滾濃煙,聽著噼裡啪啦的動靜,牛紹堂終於打起笑臉。

遠處幾十號黑衣壯士手持大刀突然向這邊跑來。

牛紹堂又嚇壞了,難道是來砸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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