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參謀
案件結束第二天，局長張慕就將顧澤謙叫到了辦公室。
“張局。”顧澤謙敲門而入。
張慕看到顧澤謙後笑著站起來，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來了，快坐。”
“謝謝張局。”顧澤謙笑了笑走過去坐下。
張慕拿起桌上的茶具倒了兩杯茶，遞給顧澤謙一杯道：“上任隊長半個月了，還辦了一個案子，感覺怎麼樣？”
“很好，同事都很好相處，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配合還挺有默契的。”顧澤謙說。
張慕點點頭說：“那就好，遇到了什麼問題，就過來找我。”
“謝謝張局。”顧澤謙點點頭。
……
晚上，下班之後顧澤謙帶著許念來到了李大為他們合租的出租屋。
吃過飯之後，顧澤謙和李大為走進了他的臥室。
“這些是嶽威和劉小莉的筆錄。”李大為將資料遞給顧澤謙。
“說說情況吧。”顧澤謙翻看著筆錄說。
“哦，就是……”李大為突然頓了一下，然後說：“這怎麼給我一種審犯人的感覺啊？”
“想不想讓我參謀了？”顧澤謙看著李大為問。
“行行行，我錯了。”李大為抬了抬手，然後說：“是這樣，一月六日晚，我跟我師父值夜班，凌晨兩點四十五分的時候，來了一個警情，有一名叫做劉小莉的女孩報警說弓雖女幹！我們趕到之後，發現那個劉小莉慌慌張張的，但是衣著打扮一看就是經常混夜店的女孩。”
“以貌取人，是刑事偵查的大忌！”顧澤謙說。
“哎，我師父也是這樣說的。”李大為說。
“行了，別貧了，繼續。”顧澤謙沒好氣兒的說。
李大為點點頭，繼續道：“當時我們就帶著劉小莉去了嶽威家裡，也就是劉小莉聲稱弓雖女幹她的男人。嶽威當時堅稱兩人是你情我願的，而且在劉小莉走的時候，嶽威還給了她二百塊錢。”
“劉小莉身上有弓雖女幹形成的傷痕嗎。”顧澤謙問。
李大為搖搖頭說：“沒有，夏潔給她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我們問她原因，她說岳威是個變態，她害怕嶽威傷害她，於是過程中一直配合嶽威。”
顧澤謙點點頭，看完筆錄最後一頁，然後又看了看其他的證據之後，將其放下。
“怎麼樣？”李大為問。
顧澤謙說：“從我手中的筆錄和證據來看，我同意李隊的意見。這裡沒有任何關於弓雖女乾的證據，劉小莉的證詞也是漏洞百出。”
李大為點點頭，然後又拿了一份資料給顧澤謙說：“那你再看看這個。”
“你在這兒拍懸疑片呢？全拿出來！”顧澤謙說。
“沒有了，就這些。”李大為說。
顧澤謙搖搖頭，然後繼續看起來。
李大為說：“刑警隊那邊結案之後，劉小莉又來找我和我師父，我師父就覺得這件事有疑點，於是我們就當做愛好來查。
我們給嶽威的戶籍所在地打了電話，發現他竟然做過三年輔警！但是在那天訊問的時候，他提都沒提這一點。”
“你們的懷疑呢？”顧澤謙問。
李大為說：“他家裡很乾淨，這很符合一個連環殺手的特徵。”
“主觀臆斷！”顧澤謙說。
“這不是猜測嘛。”李大為笑了笑說。
“我們是警察，要講證據的！”顧澤謙說。
“問題是去哪裡找證據？”李大為說。
顧澤謙想了想說：“如果你們猜的沒錯，他是連環殺手，那麼劉小莉肯定不是他的第一個目標，查一下以往有沒有關於嶽威的案件記錄就能知道了。”
“對啊！明天我上班就去查！”李大為說。
“在銷案的記錄裡面找，如果之前有類似的案件，那麼大機率會做銷案處理。”顧澤謙說。
“不是應該會和這個一樣按賣銀結案嗎？”李大為問。
顧澤謙說：“其實這個案件定義很模糊，定性賣銀也是有些勉強的，所以有大機率會按照銷案處理。”
“明白了。”李大為點點頭。
第二天下午，顧澤謙接到了李大為的電話，他在銷案記錄中找到了一個相關案件。
之後顧澤謙就讓他聯絡了南城分局的李隊，他這邊碰到了案子，沒辦法分神。
……
十分鐘前，接到報案，有人在河裡發現了一個人頭！
來到案發地點之後，就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臉色煞白的坐在地上，在他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個黃色的袋子，隱隱約約露出一些黑色的頭髮。
“你好，我是市局刑偵支隊二大隊的隊長顧澤謙。”顧澤謙走到那人身邊蹲下去說。
“顧…顧隊長你好，我叫雷明，是麗水河的管理。”雷明說。
“雷先生你好，能詳細說明一下經過嗎？”顧澤謙說。
雷明點點頭，嚥了一口口水，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那個塑膠袋，然後說：“我今天和平常一樣清理河面的垃圾，結果……結果就發現了那個黃色的塑膠袋，我把它撈上來之後，就發現它特別的臭，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把它扔到垃圾箱裡了。
結果很快那裡就聚集了一大片蒼蠅，你也知道，這個季節蒼蠅本來就少，一下子出現那麼多，我就覺得奇怪，就把它拿了出來，我……我把它開啟，然後……然後就……就看到了一顆頭！
我當時直接嚇傻了，回過神來之後我就立刻報警了。”
“好，謝謝。”顧澤謙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法醫徐來也已經趕到，顧澤謙就走了過去。
“徐主任。”顧澤謙走到徐來身邊。
徐來一邊穿戴裝置，一邊指著旁邊的一個女孩說：“這是我助理金悅，你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你好顧大，初次見面。”金悅笑了笑。
“你好。”顧澤謙點點頭。
“說說情況？死者呢？”徐來問。
“在那兒。”顧澤謙指著塑膠袋說。
徐來看到後，眼睛眯了起來說：“碎屍？”
顧澤謙點點頭說：“只有一顆頭，我已經調了蛙人過來，準備讓他們下河。”
徐來點點頭，帶著金悅走向那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