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我能該回去用膳了。”

就在沈策暗自苦惱之時,侍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沈策抬頭看了看懸掛的太陽,暫時壓下心中的事情,站起身向前走去。

一路來回到小院,剛進去就看見上官筱月端著菜餚從小膳房出來。

“回來了?”見沈策回來,上官筱月臉上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嗯,去餵了餵魚。”沈策主動接過上官筱月手中的菜餚,放在了桌上。

經過這幾日觀察,他也發現自已這個便宜媳婦同一般的大家閨秀有些不一樣。

不插花不刺繡,不喜詩詞歌賦,反而是對做菜情有獨鍾。

整日一有功夫就鑽到自已獨有的膳房研究各種菜餚,那叫一個特立獨行。

當然不喜歡、不擺弄並不代表人家不會,不精通。

凡是有點底蘊的世家後代,哪一個不是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不是學習的多項技能。

下到最基本的詩詞歌賦、中到社交禮儀,上到治國理政。

就算是再不學無術,長時間在家族長輩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們最基本的見識還是有的,眼界絕對比一般人要強。

世家子弟的廢物是相對於同一個級別的世家子弟,不是相對於連字都不識的百姓。

若他們真是廢物,也不會有百年王朝,千年世家這一說法了。

就像那種整日就知道遛雞逗狗、為了一點小事就爭風吃醋的紈絝子弟,其家族輝煌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百年。

通常這種家族我們稱之為暴發戶。

一個有底蘊、有文化的世家,他們掌舵人的眼光絕對超出常人。

同樣為了家族傳承,他們對後輩子弟的教育也極其嚴厲。

當然,這並不是說世家沒有紈絝子弟,只不過是少罷了。

而且世家的紈絝子弟又是一個樣,他們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不會動不動就搬出家世。

退一萬步來講,一個人眼光的深淺、能力的大小同他每日遛狗鬥雞、勾欄聽曲是不掛鉤的。

誰還不能有點愛好了,對不對?

“以後夫君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不用同我說的。”

上官筱月笑了笑繼續道:“夫君雖是贅婿,但我和父親卻也未曾把夫君當贅婿對待。”

“我自嫁給夫君,自然要遵循在家從父在外從夫的規則,夫君不用向我報備的。”

沈策一怔,隨即笑道:“你可能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跟你說是同你分享,而不是因為贅婿的身份。”

他知道這幾日自已一回來同上官筱月說自已去了何處,讓她以為自已有些拘謹,活在贅婿這一層身份束縛下。

兩人床都上了,該做的都做了,這是多少人都吃不上的軟飯,他有什麼拘謹的。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上官筱月明媚一笑,絲毫沒有因為沈策的話而窘迫,整個人依舊落落大方。

“夫君且去淨手,膳房還有菜,我去端,馬上就可以用膳了。”

看著她的背影,沈策搖了搖頭,乖乖走到門口洗了手。

不得不說,他這個便宜媳婦是真的賢惠,一舉一動都有著世家子弟的良好教養。

即使嫁給了自已這種難民,心中也無半點不滿,嘴上也更是沒有抱怨,反而是盡心盡力做著一個妻子的責任。

當然,也或許是認命了。

找不到自已喜歡的人,又不想成為家族聯姻的犧牲品,找一個同自已相敬如賓的人也不錯。

………

下午,用完膳睡了個午覺的沈策剛睜開眼,門外就響起沉重的腳步聲。

踏、踏、踏………

“姑爺,老爺有請。”

聽到這道渾厚的聲音,沈策劍眉一挑,他看著旁邊依舊熟睡的上官筱月,咂巴了一下嘴,開始下床穿鞋。

自已入府一月,僅僅只是他同上官筱月成婚那日見過一次上官孺一面。

他想不通上官孺抽那門子的風,怎的今日就想見他了。

沈策壓下心中的疑惑,開啟房門只見上官武靜靜矗立於院內中央,神色極為恭敬。

“姑爺,老爺有請。”上官武再次複述。

沈策點點頭:“帶路。”

“是~”

一路來到書房,沈策看著止步不前的上官武,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上官孺身穿黑色長袍,在書案後面不知提筆寫著什麼。

沈策也識趣的沒有打擾,對著上官孺行了一禮,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開始打量書房裡的佈局。

不得不說他這個便宜老丈人雖是一縣主官,但也是個會享受的主。

整個書房被他打造的詩情畫意,旁人進來一看就知道是個有格調的主。

古籍、字畫、名貴古玩樣樣不缺,就連用來醒腦提神的薰香都是上好的。

沒多久,上官孺停筆,沈策收回自已亂瞄的目光,連忙正襟危坐。

“這段時間可有不習慣之處?”上官孺走出書案,坐在沈策對面,拎起泥爐上面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推了過去。

“多謝父親掛念,都挺好的,未有不適之處。”沈策輕輕搖頭。

“如此便好。”

上官孺輕輕點頭,嘴角含著一絲笑意,話語中帶著一絲惆悵:“當年老夫初見你時,你才三歲,沒想到轉眼十五載便過去了,時間可過得真快。”

這話沈策不知怎麼接,只能以沉默來應對。

好在上官孺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話音一轉扯到了別的事情上面。

“你可有想過自已的路以後該如何走?”

沈策心中一動,腦海飛速運轉,他知道上官孺明顯是要給自已安排出路,連忙道:“我想參軍。”

上官孺一怔,手中舉起的茶杯也是一頓,對這個回答很是意外。

他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隨意道:“為何要參軍?”

沈策的神色極其認真,緊著低眉順眼道:“如今諸國伐交頻頻,皆都是狼子野心,豈圖坐那東部霸主之位。”

“而我大魏外敵群狼虎飼,內部叛亂四起,各地將領擁兵自重,江山有顛覆之象。”

“若朝廷不能鎮壓,近有叛軍、外有諸國鐵蹄,以上不論是哪一種上官氏都是別人案板上的肉。”

“為了我自已,為了上官氏,我也應當有保護自已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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