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成群結隊遠去的背影,岐陽王誇讚道:“將軍帶兵有方啊。”

“王爺謬讚,卑職在王爺面前豈敢談帶兵有方?”沈策謙虛道。

岐陽王笑了笑,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掰扯。

“隨我走走吧。”

沈策一愣,隨即點點頭應下。

“好~”

…………

王軍營地

謝玉陪凌雪回到自已大帳,又讓人送來熱水和乾淨衣服。

她看著凌雪肩上的淤青,心疼而又氣憤道:“師姐,沈策實在可惡,竟然如此折磨你,日後定要讓他好看。”

凌雪一邊往自已身上淋著熱水,一邊搖頭笑道:“師妹,別這樣說,沈策是有大才之人。”

“我這段時間雖然痛苦萬分,但也收穫良多。”

“你不瞭解沈策的練兵之法,所以才對他誤解頗深。”

謝玉皺了皺眉道:“你們都說好,反正我是沒看出來他的練兵之法好在哪裡?”

凌雪搖搖頭道:“你看不出來是因為他麾下士卒還沒派上用場。”

“這樣跟你說吧,他練的是一支高機動、足以面對任何大戰、惡戰的快速反應部隊。”

聽著這一連串的名詞,謝玉有些茫然,這些字眼雖然她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見狀,凌雪笑了笑換了一個能聽懂的說詞。

“師妹,若是王軍急行軍六個時辰能走多遠?”

謝玉想了一下說道:“若是不攜帶糧草輜重大約能走三十里,最多四十里,再多就要影響戰力。”

“沈策麾下士卒攜帶糧草的情況下,六個時辰能行軍六十里,而且不影響戰力。”

凌雪說完,謝玉立馬懵了,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師姐,這怎麼可能?”

她說完不由看著凌雪嚴肅的表情,小心翼翼道:“師姐,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此事是我親身經歷。”

凌雪頓了頓又道:“你或許不信,但我不親身經歷也實在無法相信。”

謝玉有些不服氣的反駁:“那這也代表不了什麼,只是代表他們體力好,戰場殺伐終究拼的是軍陣以及士卒的血勇。”

“血勇?”

凌雪或許是想起了什麼,搖頭解釋道:“若要說血勇,沈策士卒最不缺的就是血勇。”

“師姐,此話怎講?”謝玉有些好奇。

然而凌雪卻是沒有多說,直接轉移了話題。

她知道她說的再多,她這個從小隻認死理的師妹不親眼所見也是不會相信的。

………

接下來的幾日,岐陽王一直處於按兵不動的狀態,似乎是想要查清劫軍糧草的運輸路線。

而沈策自然也樂得見此,每天騎馬狩獵,遊山玩水,倒也愜意。

同時,山上的劫軍也沒有輕舉妄動,整日操練喊殺聲不絕,兩方人馬暫時處於一個相安無事的狀態。

不過直到半月後,時間正式進入三月中旬。

岐陽王得知蒙元收縮防線準備跑路時終於忍不住了,當即下令大軍合圍。

次日,齊英、謝辰、謝玉三人各自領一萬兵馬開始攻山,岐陽王本人則是帶領剩餘兵馬在後方壓陣。

上午暖陽初升,隨著軍令一下,一隊隊王軍士卒手持盾牌結成防禦陣形快速向山上衝去。

“攻~”

守山的劫軍萬夫長看著湧上來的王軍,也立即冷聲下令。

下一秒,數不清的滾石落下,砸在一名名王軍將士身上發出一聲聲慘叫。

王軍組成的攻山陣形立即搖搖欲墜,但這依舊阻止不了他們進攻的步伐。

很快,兩方人馬猶如兩條鋼鐵洪流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剎那間,鮮血四濺、斷臂橫飛,慘叫聲、兵刃的碰撞聲頓時不絕於耳,響徹整片天地。

謝玉更是一馬當先衝入劫軍營地,手中戰刀連連揮舞砍殺了幾名劫軍將士。

後面劫軍萬夫長頓時大怒,當即拔刀向前迎了上去。

謝玉冷冷一笑,沾了鮮血的俏臉絲毫不顯畏懼之色,揮刀就砍。

但是下一秒,戰刀還在半空之時,一股龐大的力道便狠狠踹在她的胸口之上,讓她不由自主的倒飛而出,重重砸在身後王軍將士身上。

見到這一幕的沈策差點就笑出了聲。

謝玉眼裡皆是駭然,強忍著胸前的劇痛連忙推開身旁幾名王軍將士,嘴裡還不忘大喊。

“快散開。”

說完,也顧不得身後王軍士卒能不能反應過來,連忙向一旁躲去。

嘶啦

戰刀劃破戰甲以及骨頭髮出刺耳的聲響。

見一擊不中,劫軍萬夫長猙獰一笑,龐大的身軀猶如離弦之箭激射而出,手中順勢劃過幾名王軍將士的脖頸,直撲謝玉而去。

這可是條大魚,萬萬不能放過。

“保護將軍。”

“保護將軍。”

周圍王軍將士大驚,連忙紛紛上前,用自已身體結成了一道盾牆。

趁此機會謝玉也在一名將官的拉扯下回到了軍陣。

見煮熟的鴨子飛了,劫軍萬夫長更加怒不可遏,手中揮舞的戰刀更加凜冽,更加兇狠。

刀出人亡,刀刀就要人命,一時間周圍的王軍竟讓他殺的陣形破碎,一個勁的連連後退。

端是兇悍異常,再配合上他那沾滿了鮮血的粗獷臉龐,就猶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謝玉這邊不好受,齊英、謝辰那邊同樣不好受。

王軍士卒雖然悍勇,但卻是仰面作戰,面對劫軍付出了極其慘重的傷亡都不得前進一步。

看見這一幕,下方岐陽王臉色凝重,眸子裡隱隱有擔憂之色,不過也沒下令撤軍。

………

傍晚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灑在大地上,給整個山脈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此時整個邙山半山腰已是屍堆如山,猩紅的鮮血順流而下,在山腳處匯聚成河。

一隊隊王軍將士依舊前赴後繼的向山上結隊衝殺,一隊又一隊,這一批死完下一批立馬頂上。

而劫軍這邊也是死死守著陣線一步不退,任你王軍派出多少人我自寂然不動,頗有一種你橫由你橫,明月照大江的感覺。

岐陽王轉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沈策,說道:“聽聞將軍勇武異常,不知可讓本王見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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