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府

岐陽王等人敗退之後便領著一眾殘兵敗將撤到了這裡。

然而就在他們剛抵達的第二天,一匹戰馬便馱著重傷昏迷的沈策跨過了城門。

房間內

上官雲景看著床邊為沈策把脈的大夫來回走個不停,急得直跺腳。

旁邊岐陽王等人看著床上臉色蒼白,整個上半身包裹成木乃伊的沈策也是一臉的擔憂之色。

沈策身上大小傷口十幾處,致命傷口三處,尤其肋下那一道,看著都觸目驚心。

他們是真怕沈策挺不過來,同時心裡也為劫軍一眾將官的武力而震驚,竟然把沈策這個腳踢石獅的怪物傷成這樣。

若不他以一已之力擋下追殺他們的一眾劫軍將官,他們還真不定能活著回來。

不一會兒,眼見大夫抽回手,上官雲景忙道:“大夫,他的傷勢如何?”

“將軍放心,這位將軍性命無憂,是因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

“他身上的傷口也就是看著嚇人,待小人開幾劑湯藥,月餘便可恢復如初。”大夫撩了撩花白的鬍鬚說道。

眾人心裡這才齊齊一鬆,岐陽王更是開口道:“那就有勞大夫了。”

“王爺折煞小人了,這本就是小人人份內之事。”大夫說完,緊接著拱手行了一禮。

“小人失陪,先去給這位將軍煎藥。”

等大夫走後,岐陽王說道:“小玉,讓人快馬加鞭把王府那株五百年野山參送來,給他療傷。”

“師傅,我去吧。”此時齊英開口道。

“好,那小玉就留下來照顧他。”岐陽王點點頭說了一句,緊接著帶人轉身離去。

不是他們不關心沈策,而是現在王軍經歷前所未有的大敗,軍中士氣低迷。

安撫軍中士卒、統計陣亡人數,收攏潰兵,又要以防劫軍趁勢反攻,這些都得處理,他們實在是脫不開身。

“水、水……”

搬個凳子剛坐下的謝玉,聽見這道微弱的聲音連忙衝到床邊,驚喜道:“你醒了?”

“給我水。”沈策眨了眨眼睛,嘴角有些發苦。

特麼的,他差點把自已浪死。

原本是為了效果逼真一些,順便讓岐陽王等諸將欠一個天大的人情,就故意沒處理傷口。

誰知道半路在戰馬的顛簸之下,傷口直接血流不止,若不是那匹戰馬將他馱了回來,他說不得就要成第一個死的穿越者。

忒,真晦氣。

“水是吧?好好,我去給你倒。”謝玉愣了一下,連忙倒了杯茶水過來。

“來。”

謝玉一把將沈策扶起,將手中茶杯喂到他的嘴邊。

沈策咕嘟咕嘟灌了兩口,這才感覺火辣辣的喉嚨好了許多,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王軍退守安陽,師傅和師兄師姐正在收攏潰兵。”

謝玉扶著沈策躺好又說道:“現在你最重要的就是把傷養好,其他的你就別管了,交給我們就行了。”

沈策眨了眨眼睛:“傷亡如何?”

聞言,謝玉眼神一黯:“至今為止三十萬王軍將士只回來十五萬,折損過半。”

“不過倒是你麾下三萬將士因為就在後方沒同劫軍交手,陣線崩潰又是有條不紊的後撤,所以沒有傷亡一人。”

“現在軍中士氣很是低迷,師傅正在著手處理此事。”

沈策內心輕輕一嘆,王軍傷亡過半,劫軍也不好受。

王軍說到底也是沙場悍卒,而且人數又佔優勢。

若不是先前劫軍陌刀營已經消耗了王軍計程車氣,加上那日葉嘯鷹等人身先士卒以及劫軍將士個個悍不畏死,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但即使如此劫軍前前後後戰死的人數也多達一半。

若不是他沒留下足夠的藥材,葉嘯鷹也不用兵行險招同王軍決戰,最後或許也不會死這麼多人。

總體來說此戰劫軍勝也是慘勝,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正所謂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不讓大魏嚐嚐慘敗的滋味,大魏是不會給劫軍發展的機會的。

同樣,若不是為了大魏穩定,為了在朝堂上有個強力的軍方靠山。

他又何必臨時導演這出戏,甚至是為了效果逼真還差點把自已浪沒。

說到底他還是為了官職板塊的俸祿。

你看看沒有系統兵馬的悍不畏死,即使強如王軍又能怎樣,還不是說敗就敗。

所以說系統兵馬很重要,重要到他不用花心思去平衡軍中勢力,重要到他不用擔心麾下大軍的忠心。

當然,這個前提必須是他有足夠的俸祿,不然一切都是白扯。

…………

魏都

房間內

茶杯落地摔碎的聲音響起。

上官孺臉上帶著濃濃的震驚之色,整個人站起來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

上官睿無奈,只好將自已知道的重新說了一遍。

聽完,上官孺忍不住踉蹌退了兩步,艱難道:“那……那策兒和族中子弟呢?死了多少?又有多少存活?”

上官睿笑了笑道:“他們倒是沒事,連點皮都沒擦破。”

“就是策兒為了抵擋一眾劫軍將領受了傷,不過現在也已醒來,並且已經跟隨岐陽王前往岐州養傷。”

聞言,上官孺心裡頓時一鬆,恢復了平日裡的雲淡風輕,坐下來問道:“陛下的意思是……?”

“暫時放棄北境,等來日徐徐圖之。”上官睿毫不猶豫道。

“猜到了。”

上官孺點點頭,輕輕一嘆道:“不然前線大軍戰敗的訊息也不會捂的這麼緊,岐陽王也更不會直接退回岐州。”

說實話,他是不贊同魏帝這種做法的。

北境劫軍現在僅憑十萬人就能殺的岐陽王軍大敗。

若是放任不管等其在北境站穩腳跟,以後必成帝國大患。

上官睿抿了口茶水,說道:“陛下這也是無奈之舉,一切都是為了國內安穩。”

“再者說就算把北境拿回來,朝廷也沒有能力去安置那些流民。”

他又何嘗不知這裡面的利害,可是有時候你明知道你面前放著的是毒藥,你還不得不吃,因為不吃死的更快。

上官孺贊同的點點頭,不由謂然一嘆,現在的局面是越發的混亂了。

劫軍、劫軍,所有人的劫嗎?

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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