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深和他的隊伍帶著收集到的祭壇物品和符咒匆匆返回城中。一路上,他的心情無法平靜,對於黑袍人的逃脫和白涵的安危,他感到一絲不安。他們剛一踏入城門,城主的傳訊符突然啟用,一道急促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徐小友,白涵醒了!身上的黑氣已經全部消失,但她失去了記憶,總是說著一些奇怪的詞...”

這個訊息,讓徐道深嘆了一口氣,他立刻命令隊伍加快腳步,他們需要儘快回到城中去檢視白涵的情況。一路上,徐道深的心情異常複雜,一方面他慶幸白涵終於脫離了危險,黑氣消散,意味著邪術的影響,已經消失;但另一方面,失憶卻是一個新的問題,不知道會給白涵帶來多少困擾。

回到城中,徐道深直接前往白涵所在的府邸。進入房間,他看到白涵靜靜地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色,似乎在想什麼。她的面容平靜,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茫然。

醫修已經在場,他神色凝重地對徐道深說:“徐道友,白涵的情況很可能是黑氣長時間侵蝕所致。雖然黑氣已經消散,但記憶卻受到了影響。我們需要時間來觀察她的恢復情況。”

徐道深在確保白涵安全無虞之後。他向城主告別,承諾會時常回來探望,隨後便率領隊伍離開了城中,向宗門所在的方向疾行。

確保白涵的安全之後,徐道深的內心稍感安寧。他在醫修的建議下,留在城中觀察了幾日,直到確認白涵的狀態穩定,沒有進一步惡化的跡象。這期間,白涵雖然仍舊記不起往事,但生活起居能自理,且逐漸適應了現在的環境。

“徐小友,你此次救治白涵,我深表感激。若非有你,恐怕我女兒的性命難保。”城主語氣沉重,顯然對這次事件的影響頗感憂慮。

徐道深微微頷首,回道:“城主過譽了,我只是盡了綿薄之力。不過,此事確實詭異,我打算返回宗門,向師父彙報此事,看是否能查出些端倪。”

城主點了點頭,示意理解並支援他的決定。“徐小友,若有所發現,還請告知一聲,白涵如此狀況,我心也頗為不安。”

徐道深轉身欲走,城主突然想到了什麼,並喊住了他,“徐小友,請稍等。”徐道深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城主,眼神中帶著詢問。

城主快步上前來,神色顯得有些猶豫,但很快便堅定下來,“徐道友,你對白涵有救命之恩,我全家都銘記在心。如今白涵雖然暫時穩定,但她失去的記憶還未能恢復,我擔心她會感到孤單和迷茫。如果徐道友日後有空,能否時常來城中探望她?你的到來,或許能給她帶來一些安慰。”

城主見徐道深沉默,便又補充道:“徐小友,你也知道白涵是我的養女,自小便在我府上長大,她如同我親生女兒一般。白涵這孩子平日裡總是念叨著你,你在她心中的分量我看得出。或許你的存在,能激起她的記憶深處的一些東西。”

徐道深當然聽得懂城主的言外之意,一時間竟有些啞然。雖然他心中明白,白涵的記憶恢復,對她自已是極其重要的,但他自已一直以來對白涵抱有的,不過是戰友之間的深厚情誼而已。城主的話讓他感到一絲無形的壓力,似乎他與白涵之間的關係,已經被旁人賦予了某種特別的意義。

徐道深緩緩點頭,“城主放心,白涵小姐的情況,我也十分關心。只要時間允許,我定會來探望她,希望能幫助她恢復記憶。”

城主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多謝徐小友了。有你這番話,我也能稍感安心。”

徐道深與城主告別後,踏上了返回宗門的路程。

回到宗門後,徐道深看到遠處火急火燎跑過來的廟長老。廟長老的臉上佈滿了皺紋,眼角掛著淚珠,顯得異常激動。他一把抱住徐道深,聲音顫抖地重複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徐道深心中一暖,感受到了廟長老深厚的關心和愛護,但同時也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安慰這位老人。

就在這時,師父辛元子出現了。辛元子神色嚴肅,步伐堅定地走來,他輕輕地把廟長老拉開,然後甩到一邊。廟長老顯得有些錯愕,但還是安靜下來,眼神中帶著期待和關切地看著徐道深。

辛元子師父的目光中透露著一絲不尋常的嚴肅,直接看向徐道深。師父的眼神彷彿能洞察一切,讓人無處遁形。他沉聲問道:“道深,這次外出,你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有沒有什麼需要特別彙報的?”

徐道深心中一凜,知道師父的直覺異常敏銳,便沒有隱瞞,直接彙報了此次的經歷。“師父,此行確實有些異常。我和城中的護衛去調查此事,在一處洞穴中遇到了一個穿著黑袍身上繡著五角花紋的神秘人,他似乎使用了某種邪惡的法術,使得城主的養女白涵身陷危機。雖然我們及時解除了她身上的黑氣,但她的記憶受到了影響,至今未能恢復。”

徐道深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個黑袍人遺留的祭祀道具,同時展示了他在洞穴牆面上拓印下來的符文。道具看上去普通,卻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符文則複雜而古怪,充滿了不祥之感。

辛元子接過道具和符文,仔細觀察了一番,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峻。他將道具放在一旁,手指輕輕摩挲著符文紙張,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蛛絲馬跡。

“道深,這些東西非同小可,你能帶回這些,已是大有收穫。”師父的聲音低沉,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震動。

徐道深點頭,心中雖然有幾分得意,但更多的是擔憂和不安,“師父,那黑袍人的法術之邪惡,我生平僅見,他若再出現,恐怕…”

“嗯,這正是我擔心的。”辛元子打斷了他的話,神色更加凝重,“這些符文和祭祀道具,明顯帶有深厚的邪法痕跡,而且不是我們熟悉的任何一種。我需要一些時間研究,你先退下去吧。”

“哦對了,道深,宗門大比提前了,回去修學一番,一個月後,爭取奪得前五名。”

徐道深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頷首應是。他知道,師父從不輕易將人支走,此事必有其深意。離開後,他的心情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辛元子目送徐道深離開後,轉身向廟長老點了點頭。廟長老理解他的意圖,走到一旁,兩人一起仔細地觀察那張符文。辛元子的眼神變得深沉,他輕輕地將符文放在一塊特製的石板上,取出一枚小巧的銀針,開始在符文的邊緣輕輕地劃過。

片刻之後,符文上的線條開始閃爍起淡淡的光芒,隨著光芒的擴散,符文逐漸焚燒起來,最終化為灰燼。廟長老目睹了這一幕,眉頭緊皺,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是破界符。”廟長老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憂慮,“這種符文少有人能製作,它能破壞界限,消磨位面根基。要不是道深機緣巧合之下,強行制止,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廟長老神情嚴肅,“師兄,此事關係重大,必須謹慎行事。天宇界乃是我們修行者的根基,若是被破壞,後果不堪設想。”

辛元子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有人想對天宇界動手。”

辛元子拿出一件古寶,陰森森地笑道:“我要讓他知道自已有幾斤幾兩。”燈盞樣貌的古寶,在夜色中閃爍著幽幽的藍光,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廟長老目睹辛元子的行為,有些無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飛”,顯然是對辛元子的感到不滿。

辛元子無視廟長老的目光,輕聲解釋道:“這魂燈,是我在一次險境中從陰司中得來。它能通靈引魂,對付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敵人有奇效。”他的聲音雖低,卻充滿了堅定與決心,和一絲炫耀。

辛元子緩緩站起身,他的身影在燭光中拉長,“明日我便啟程前往天謖宮,論討此事。必須找出背後的黑手,阻止這一切。”

“給道深,那小子多使點絆頭,磨練磨練,別老是寵著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嚴厲。廟長老聽後,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對辛元子的態度有些不滿,但他也知道,此時不是爭執的時候。

廟長老淡淡的笑道:“這幾天,我會安排他去種靈草的,足以磨練他的耐心和意志。”

辛元子點了點頭,似乎對廟長老的安排比較滿意。他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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