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

房間內紅燭高燃。

初白卸下了嫁衣鳳冠,洗浴過後,換成了淺色抹胸長裙。

乾御行身著紅衣,一直坐在內臥的躺椅上,視線微轉,徐徐落在了女子身上。

一顆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揪住,指尖緊摳桌面,雙腿更是不聽使喚,完全動不了。

初白輕掃一眼,自顧自的上床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

桌面的人才動身,緩緩走到床邊,女子的長睫蓋下一片淡淡陰影,一頭烏髮如雲鋪散,襯托著白皙的玉肌,呼吸淺淺,小臉上一片恬靜。

乾御行煩悶地捂著額頭,實在是無法理解,他都計劃好的,可在她面前,為何變得這麼困難。

不該這樣,不能這樣,乾御行半闔著眼,不斷提醒著自已,

再次抬眸時,犀利冷銳的眸光落在了女子的身上,那眼神如同對勢在必得的獵物般,佔有慾極強。

乾御行垂下手臂,扯掉腰帶,紅衣落地,紅簾垂下,

燭光透出的影子,正俯下身。

粗糙的掌心微涼,在腰側遊移,初白半夢半醒,不耐地按住亂動的手,翻了個身。

乾御行的手臂壓在女子的身側,並未醒來。

他低頭挨近,身上的冷氣直冒,初白抖了抖,縮著脖子埋進被窩中,乾御行眸色幽深,定定凝視,撇開視線後,收斂了氣息,躺了下來。

他盯著紅色的床簾出神,他抽回手臂,沒興趣對一個睡死的人動手。

乾御行肩頭驟然一重,原本背對他的人翻了個身,他斜了人一眼,不動聲色。

在女子又一次轉身時,乾御行伸出手臂將人撈了回來,手覆在她的後腰,讓她靠在他身上。

紅燭燒了一夜。

初白睜開眼就瞧見了一張放大的睡顏,她動了動身,並無異樣。

她再看過去,男子雙目凜凜正對她,初白低了低頭,手抵在他的胸前,作勢要起身。

乾御行手臂稍稍用力,初白又躺了回去,乾御行翻身,撐在她的身前,眸光愈見深沉,一點點靠近。

“哇哇哇哇。”

“小公子,別哭了,馬上就要見孃親了。”

屋外孩子的哭聲不止,奶孃喂也餵了,衣服也換了,哄也哄了,就是哭個不停。

初白眨了眨眼,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推開人,道:“我去哄哄孩子。”

乾御行冷著臉,勾住她的腰拖進懷裡,手覆在腿上,向下延伸。

初白扭頭推搡表示拒絕,對上乾御行低湊的臉,初白的唇僅距離他一厘米。

初白呼吸頓了頓,掙脫他下了床拎起一件外衫套上。

噴灑在臉頰的氣息轉瞬即逝,乾御行喉頭髮緊,嗓子裡彷彿著了火,乾澀難言,垂下的床簾,遮住了男子微醺的臉。

初白開啟房門,接過小白,一到她懷裡就立馬安靜了下來。

奶孃笑道:“小公子怎麼哄都哄不好,原來是想夫人了。”

小白抓住她的外領不肯松,一時半會也放不了,道:“你先下去吧。”

奶孃:“是。”

初白聽到屋內的響動,半合上了門,乾御行穿好了衣裳,走向了初白,面無表情看不出心情神態。

乾御行停在初白麵前,注視起她懷裡的孩子,男娃黃醜的臉變白了不少,長得不像乾漠,更像……他移了移眸子,又垂了下去。

“給我抱抱看。”

初白她驚訝且疑惑,她打量他,並未交出去。

乾御行看出她的猶豫,托起男娃的背,兩手撐起他。

換了人,乾小白“哇哇”哭了起來,扯著嗓子叫喊。

乾御行評價道:“叫得比惡鬼還難聽。”

初白感覺到,他並沒有惡意,上前一步,手覆上男娃的小臉蛋,柔聲道:“娘在這裡。”

乾小白伸出雙手抓住她的指尖,用小臉蹭了蹭她的手心,停止了哭聲。

乾御行略略掃過一大一小,嬌妻作伴,兒女雙全,乾漠倒是會享受。

乾漠搶了他的位置,他便搶了乾漠的妻兒。

這樣一想,乾御行自然而然地環上夫人的腰,另一手抱著孩子,道:“過些時日給孩子舉辦一個抓周禮,可有要添的。”

“……”

初白從未想過這事,這乾御行除了偶爾甩臉,對她很好,對小白也不錯。

“乾御行,你跟乾漠是什麼關係。”

“這還是你第一次喚我的名字。”乾御行幽幽道,黑不見底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冷煞,“我與他是勢不兩立的關係。”

初白抬眸而望,繼續問道:“那你之前說我影響了你的計劃,我們見過嗎?”噙著疑惑的眸子,明亮有神。

乾御行周身的氣壓陡然低轉,沉沉道:“烏平峽記得嗎?”

初白道:“記得。”

女子依舊是一臉迷茫的表情,乾御行把孩子塞回她懷裡,面色鐵青道:“自已慢慢想。”說完,提步離開了。

初白:“……”又怎麼了?她在烏平峽確實沒有見過他。

初白回想烏平峽發生的事,

鬼母?不是。

轎伕?應該也不是。

要娶她的那個鬼妖?有可能。

還有誰呢……

看著乾御行,確實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同樣蒼白的臉,初白腦中閃過了一人的畫面。

是那個發現她逃跑的鬼妖。

這麼說來,她確實是破壞了它們的計劃。

乾御行出了主臥,轉腳便讓人安排早膳給夫人送去。

初白陪著小白玩了一會,丫鬟就送來了食物。

初白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好吃好喝供著。

到了夜裡,小白被奶孃帶走,初白收拾收拾,關門睡覺。

乾御行做足了準備,來到了主臥,他一推門,發現門從裡面扣住了。

他抬起手想敲門,又忽地停在了半空中,好歹他是她的夫君,她都沒有想過等他,心中不悅,扭頭就離開了。

初白剛上床,門外好像有人在,她下床開門瞧了瞧,沒人。

她隨手就把門扣上,想了想,又取掉了,乾御行一天都沒見到人,可能晚上會過來。

乾御行一個人生悶氣,去了書房又倒了回來。

發現門並未扣上,乾御行推開門,眼中閃過一絲疑問,難道方才是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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