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恰如其分的密令
將語嫣送回聽雲軒後，雨軒姐對你亦有囑託。
她單獨將你叫到包房裡，似是對你很不放心。
“此刻四周無人，便叫你小莫了。有句話你可曾聽過：強龍不壓地頭蛇？此去曹州你人生地不熟，難免會有危險啊！”
你掏出小石頭：“雨軒姐不必擔心。我帶著此物，必然會先找到江湖六大高手【悲禪】。有他護著我，不會有危險。”
雨軒點了點頭：“如此甚好。那你切記先找到這位高手，再行其他之事。我思來想去，你臨走之前需要你謹記三點。”
“雨軒姐吩咐便是，我洗耳恭聽！”
“第一…………”
“第二…………”
“第三…………”
“尤其是第三條，切記切記！”
你心裡暗自慶幸。虧得雨軒姐囑咐了幾句，人出門在外還真需要一位如此智囊啊！這樣一來，既有【悲禪】的保護，又有雨軒的三條箴言，是決計不必擔心什麼了！
拜別了所有人，你回到鳳鳴樓。
掐時間算日子，朝廷的文牒應該很快就下來了。只待調任文牒一到，便可啟程曹州府！
孫瑞才像是算準了還還沒走一樣，來的這個趕趟兒。
“虧得你還沒走，這若是走了，我還得親自追你一趟去。忠叔的密令下來了，正好你也別犟了，趕緊讓宗獻去曹州吧，你是走不了了！”
說罷，孫瑞才便將忠叔的密令遞給你。
這尼瑪什麼玩意兒！這密令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顧塵馮三的仇怎麼辦？跟這麼多人都告別了，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你心裡極不情願地拆開密令：
“曹州府江湖散人【楊天順】，找到此人後秘密殺之！”
你隨即將密令放入口中，開心地嚼了起來：
“孫前輩這次怕是要失望了。說來也巧了，忠叔這次的任務，正好是要我去曹州。哈哈哈！！！……”
“果真如此？”孫瑞才質疑道。
“孫前輩，我長了幾個腦袋，敢拿忠叔的密令開玩笑。真是讓我去曹州。”
“既然如此，還需老朽幫什麼忙，一併說了吧。”
“別的什麼都不用，多給我備幾張不同的人皮面具，有備無患。”
“一會我差人送來便是！那莫堂主，就此拜別吧！”
孫瑞才回到古生堂。
古生堂此刻所有牌匾都沒摘下，關門歇業狀態。
孫瑞才小心翼翼看看四周，的確沒人。這才鬼鬼祟祟走進門去，關緊大門。
整個古生堂中一個人都沒有。
孫瑞才走到裡屋，這是青宗門每次開會的地方。
屋裡正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畫的兩旁有兩支托盤，上面放著未曾點燃的蠟燭。
孫瑞才走到左面的托盤，將上面的蠟燭取下，手使勁一擰，托盤便翻轉過來！
咣！
牆面隨即翻轉過來，露出一處密道。
孫瑞才走了進去。
裡面站著一個人，此人便是光緒皇帝的近侍太監，裴公公！
密室中掛著一張面具，一件黑色披風。
裴公公標誌性的聲音道：“密令給他了？”
“回忠叔，給了。只是依我之見，這小子根本不可能完成這項任務。”
裴公公道：“本來也沒指著他能完成。”
孫瑞才疑惑：“那，忠叔此舉何意？”
“他得對我有愧，免得日後不聽使喚。無論他回來之後編造什麼瞎話，你都接著便是了！”
“是！忠叔！”
“另外，宗獻和呂方那兩人，近況如何？”
“回忠叔。據我觀察，宗獻自從當上這山東武林盟主後，如魚得水。現在山東境內所有武行在他的統領之下，同氣連枝。至於呂方這小子，跟薛田資走的很近，教民增長的速度也十分迅速。”
“那依你的觀察，宗獻和呂方這兩人，那小子還控制得住嗎？”
孫瑞才斟酌了一下道：“回忠叔。依我看，呂方定然是十分怕那小子的，問題不大。只不過宗獻這個人，不好說……”
“趁著那小子不在，你便盯緊宗獻。一旦看出什麼不安分的苗頭，立刻彙報我便是了！”
“是，忠叔！”
裴公公仰著頭自通道：“李秉衡這老傢伙，他決計不會料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將在曹州禍害出怎樣一場駭人聽聞的殺戮來！”
孫瑞才皺著眉頭：“忠叔。如果這小子真紅了眼，恐怕會牽連不少無辜……”
裴公公猛然轉身，強大的氣場嚇的孫瑞才冒出一頭冷汗：“老孫，我說過多少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再讓李秉衡那老東西把持著山東，皇上的大計如何順利實施？”
孫瑞才趕緊低頭行禮：“忠叔教訓的是，是我多慮了！”
裴公公拍了拍孫瑞才的肩膀道：“老孫啊。我【裴永忠】押上了自已的老命，誓死追隨皇上幹一場大事！若我們敗了，不僅我們會死，就連大清朝，也將徹底淪為洋人手中的玩物。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多死幾個無辜那麼簡單了。你明白嗎？”
“忠叔，我明白！只是每到此時，便心有餘悸。心疼那些苦難中的百姓啊！”
“哎，我又豈能不知。這便是我用那小子的原因。他比我們所有人，都多了一股瘋勁。但願這小子能多活幾天，多替我，替皇上，辦幾件大事兒吧！”
“那忠叔認為，這小子能活著從曹州回來嗎？一旦他殺紅了眼樹敵太多，實難生還啊！”
“他若連曹州這一關都闖不過，那還不如死在曹州。後面的事兒，他便沒能力幫我們了。”
“好了老孫，你去準備吧。等那小子一上路，便通知他們開會。我臨走之前，再敲打敲打宗獻。”
“好的忠叔，我知道了！”
說罷，孫瑞才便離開了密室。
而裴公公則戴上了面具，披上了那件黑色披風。
他嘗試著用後嗓音發聲，那聲音沙啞撕裂，彷彿被火燒過一般，散發著濃烈的恐懼！
沒錯兒，此人便是當年從死囚牢中，將莫問天救出的忠叔。
此人更是光緒皇帝身邊的近侍太監。
裴永忠！
（第二卷：官運亨通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