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憑你有反骨，憑你不懂事？
“什麼公家的，自已的？”何雨柱看著劉嵐道：“楊廠長教導我們很多次了，要把廠子當成自已家，我在我自已家裡燉點吃食，怎麼了？”
“說得好。”劉嵐輕笑了聲：“照這麼說，那我也是廠裡，是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你這雞也應該算公家的雞，我是不是也應該分一份兒？”
“應該，當然應該。”何雨柱笑道：“既然是公家的雞，廠裡每一個人都能分到一份兒，但那得排隊不是？劉姐你慢慢等，等排到你了我喊你。”
“呸，上一邊子去，按你這麼排，等輪到我恐怕連口湯都不剩了。”劉嵐笑罵道：“少給我整那裡格楞，我告訴你傻柱，等會那雞燉好了得分我兩塊，不然我就跟領導舉報你偷盜公家東西，那柴禾，蔥薑蒜......”
何雨柱哪裡吃她這一套，當即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去吧，舉報去吧，正好哥們兒也幹夠了，不怕告訴你，不少大酒樓都想挖哥們兒過去呢，現在都是國營的了，活少輕鬆賺得多，可比在軋鋼廠自在。”
這還真不是吹牛，何雨柱的手藝，真的不錯。
廠裡的小灶都是他來做，前世工業部的大領導更是點名要他做菜。
大領導們是吃過見過的主，各種名吃名廚，八大樓，五臟廟裡什麼沒收過？
如果說何雨柱是半吊子的廚子，那不就等於在說那些領導們沒見過世面？那是不可能的。
“你大爺的！”劉嵐瞪瞪眼：“那你給我等著！”
不一會，氣沖沖離開的劉嵐端著一個大茶缸子走了過來，一開蓋，一股子茶香飄逸。
“嘿嘿，傻柱，大清早的喝杯茶提提神。”劉嵐把茶往面前一遞。
剛才的威脅，生氣，都是裝出來的，開玩笑罷了。
舉報？舉報個錘子。
正所謂廚子不偷，五穀不收。
廚房裡有一樣算一樣，只要何雨柱別明目張膽的往家帶，就是坐廚房裡直接吃根黃瓜，啃倆柿子，誰又能說什麼呢？
這是勤行的潛規則了，領導們就算撞見了也只會當沒瞧見，實在不行了當面指責兩句，做做表面文章也就拉到了。
用公家的火，用點蔥薑蒜，還算個事兒了？
“誒，你早這樣，我高低也得分你兩口湯喝不是？”何雨柱笑呵呵的喝了口茶，見好就收，也表明了自已會分她一口吃的。
執拗的活了一輩子，重生為人，許多事何雨柱也看開了。
劉嵐畢竟是李副廠長的情人，再過三年大風一起，副廠長搖身一變成主任，手握生殺大權，真正的生殺大權。
他的情人，自已能別得罪，儘量別得罪，否則到最後吃虧的是自已，犯不上。
幾口肉罷了，瘦不了自已，也肥不了她，值得什麼。
“哈哈，那說好了，我去忙活了啊傻柱，等會雞燉得了，你要是不分我，我可得去盆裡搶！”劉嵐笑道。
自打跟了李懷德李副廠長，她沒缺過嘴，但野雞這種好東西，她也想嚐嚐鮮。
“再叫傻柱我可跟你急，我都快三十的人了，一口一個傻柱，我說我怎麼到現在還沒娶上媳婦呢，原來都是被你們把名聲給喊壞了。”
何雨柱笑罵道：“再喊我傻柱，以後我娶不到媳婦兒，我可得管你要！”
“嘁，德性。”劉嵐翻了個白眼：“那以後叫你柱子成吧？”
“呵呵，成。”
殺雞，放血，拔毛，去內臟，切塊，醃製......
不多時，野雞被處理好了。
何雨柱帶上套袖，準備燉雞。
想了想，掏出五毛錢遞給胖子：“胖子，去給我買包牡丹回來。”
胖子拿了錢，點點頭也沒多想：“得嘞師父。”
胖子走後，何雨柱這才對馬華道：“馬華啊，你過來好好聽著，今兒師父教你燉雞的手藝。”
馬華一聽，眼裡滿是震驚。
雖然管何雨柱叫師父，但何雨柱真心沒怎麼教過他。
一直都是被當成小工使喚，這是學廚的規矩，他也沒啥好抱怨的，哪個學徒不得伺候師父好幾年才能學到真本事？
往常做菜，何雨柱不會教，跟別說小灶的手藝的。
此刻一聽何雨柱要教自已燉雞，哪能不震驚？
“還愣著幹啥？不想學啊？不想學的話就一邊待著去。”
“學！”
“我想學，師父！”
看著馬華一副誠惶誠恐又喜悅的模樣，何雨柱不禁一樂。
上輩子總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但這輩子何雨柱不想再虧了馬華了。
馬華忠心，應該教，也可以教。
至於那有反骨的小胖子，何雨柱自然依舊會冷著他，所以才把他支開。
把馬華教起來，自已今後再軋鋼廠裡的工作也會輕鬆很多。
等胖子買菸回來後，何雨柱早就把燉雞的秘訣傳授完了。
“師父，這雞毛不錯，我幫您攢一下弄個小雞毛撣子，回家使著也好啊。”馬華蹲在地上撿雞毛，嘴裡建議道。
“行，那辛苦你了。”何雨柱點點頭，心裡對這個徒弟很滿意。
胖子則嘿嘿笑道：“師父，那雞骨架子你要不要了？不要的話給我唄？我拿回家燉湯喝，也能沾點肉味兒。”
聞言，何雨柱一皺眉。
這就叫不懂事了。
主動開口跟師父要東西？
給還是不給？
不給的話，顯得師父小氣了，給的話...我憑啥給你？憑你有反骨，憑你不會來事兒？
好在，正掃地的劉嵐插了句嘴：“胖子你懂不懂事啊，不知道何師傅家裡還有個妹妹呢麼？人那雞骨架人拿回家自已還要吃呢，分你兩口肉你就偷著樂吧，還不知足呢一天天的。”
劉嵐資歷老，在後廚又隱隱有大姐頭的風範，這話懟的胖子不敢言語，只是暗暗的把她給恨上罷了。
劉嵐也知道自已這麼說會得罪胖子，但畢竟馬上就要吃人何雨柱的雞了，幫忙做個壞人，當是報答了。
陣陣香氣四溢，好菜出鍋。
馬華分到了一整個雞翅根，胖子分了一塊雞胸肉，劉嵐分到了一個大雞腿，剩下的自然全進了何雨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