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95號。

許大茂吹著口哨,推著腳踏車進了大院。

他最近心情不錯,軋鋼廠裡上萬人的嘴巴他堵不住,但至少一回到這四合院,每個人見自已都有笑模樣。

錢不白花,糧食不白給,這關係不白處啊。

付出了就是有收穫。

就連有幾個平日裡不待見自已的,在送了一次白麵後,再瞧見自已也會主動打招呼了。

說到底,大院裡的吵吵鬧鬧,彼此間都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只要有一方願意擺低姿態,主動示好,那就沒有化解不開的矛盾。

“六根,忙活著呢?”許大茂衝著前院的六根打了個招呼,隨口道:“你奶的病好點了沒?我認識個老中醫,醫術挺不錯的,回頭介紹給你認識啊?”

六根一聽,登時來了精神:“那我謝謝你了啊大茂哥。”

“害,都是鄰居,人不都說遠親不如近鄰麼,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兩人聊了會子後,許大茂推著腳踏車進了中院。

何雨水正在水池子前接水,許大茂沒忍住多瞧了兩眼。

以前他跟傻柱不對付,連帶著他妹許大茂也不得意。

今兒仔細一瞧,嚯,出落成大姑娘了,長得也不賴,不免就動了心思。

“妹兒,打水呢?”

“廢話。”何雨水翻了他一眼。

“呵呵,瞧你這臭脾氣,跟你哥一個德性,不好好改改,將來誰敢娶你啊?”

“你管得著麼?”

何雨水懶得搭理他,接完水就準備走,卻聽許大茂繼續道:“我咋管不著?妹兒啊,你也知道哥們現在單身了,我這一堆一塊,這條件都在這兒擺著呢,咋樣?要不咱倆倆好變一好,湊一塊得了。”

“呸,臭不要臉!”何雨水瞪眼道:“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那張馬臉,跟你湊一塊?我現在跟你說兩句話我都覺得噁心丟人,你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嘿?”許大茂也火了:“何雨水你他嗎......”

“別跟我嗎嗎的!”何雨水懟道:“許大茂你今兒再敢多放一句屁,你信不信我馬上去派出所告你調戲女同志?大院裡這麼多人可瞧著呢!”

一句調戲女同志,許大茂當場就啞火了,哪敢再說什麼?

只得碎碎唸的小聲罵了幾句,自討了個沒趣回後院了。

回到後院,許大茂炒了個雞蛋,就著花生米喝了點白酒。

“嗎的,何雨水這小臭娘們,不識個好歹,還真把自已當香餑餑了?我許大茂想找的話,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一想起找女人,許大茂就不自禁的想到了何雨柱那個18歲的小媳婦。

“姥姥的,他傻柱能找個18的,我許大茂也能找!我可不能讓傻柱把我給比下去,我也找18歲的,還得是城裡的18歲的姑娘!”

許大茂越想心頭越火熱,帶上錢,出門找媒婆去了。

同樣的菸袋斜街,同樣是王媽媽,但許大茂一出手也是5塊錢,不是他裝闊,這錢他花的也心疼,這年頭,一個月才賺幾個5塊啊?

但請媒婆,其實跟後世去不熟悉的理髮店做造型差不多的,那就等於是開盲盒。你敢跟理髮師討價還價?那你是真不擔心自已的頭髮被理成什麼樣啊。

多掏錢,媒婆會多用心,儘可能在有限的範圍內,最快的時間裡,幫忙找到最好的姑娘,這世上就沒有白花的錢。

......

永泰莊。

何雨柱給張巧雲的錢,自然是百般的推脫不要。

但架不住何雨柱硬給,張巧雲也只得把那份子錢了。

心中想的是自已一老婆子花不了什麼錢,這錢就當是幫孩子們攢的。

天黑了,屋子裡,何雨柱跟李秀梅陪著姥姥張巧雲聊天。

聽她說她這一輩子都經歷過哪些事,其中多多少少還帶點邪乎的,何雨柱也是聽的來勁。

如果放上輩子,何雨柱那死活不帶信的,怎麼著也算個維物主意戰士不是?

但畢竟經歷了重生,又獲得了一些神奇的能力,有些事,就不由得他不信了。

“那年還沒有秀梅呢,就隔壁,老李頭他家,老李頭的兒媳婦癔症了,找了多少大夫也治不好,你說這也是巧的,路過一過路討水喝的,聽說這事,給支了個招,買了一掛鞭炮,去後山放了,聽說震出了一窩黃鼠狼,緊跟著他兒媳婦就好了......”

“哎,老年間亂糟著呢,不都說國之將亡必有妖孽麼,但自打建國後再沒過出那些事,太太平平的,雖然還是吃不飽飯,但也知足了。”

張巧雲上了歲數,有人愛聽,她也愛念叨幾句。

一直到晚上九點,老太太也累了,就都炕上歇著了。

燈一關,何雨柱也沒折騰李秀梅,有句話說得好,你不能在豬圈裡吃豬。

摟著媳婦,何雨柱很快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睡前聽了點鬼故事,何雨柱這回是真的做了噩夢了。

夢裡,是他上輩子經歷的事情。

他跟婁曉娥上了床,做了一次露水夫妻,而後婁曉娥留下玉鐲子,遠赴香江,他則繼續跟秦寡婦過了一輩子,當吸血包,給聾老太送終,給易中海養老,最終被棒梗趕出家門,凍死在橋洞之下。

南柯一夢,何雨柱醒來後只感覺心裡有一口氣堵著。

好半晌才緩過勁來。

“他大爺的,怎麼還夢見秦淮茹了呢?真特麼晦氣。”

何雨柱長舒口氣,不禁看向了自已的小黑屋子。

只見那裡多出了一個物什。

婁曉娥價值連城的玉鐲子。

“嘿?這玩意可值錢啊,就是不知道婁曉娥手裡那個鐲子,還在不在?”

夢裡得到的東西,本就沒什麼道理可言,也沒有邏輯和科學可講。

何雨柱不清楚自已到底是憑空得到了一個好東西,還是說,此刻婁曉娥那邊的鐲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自已得到的,其實是某種神奇的力量從婁曉娥那裡偷來的鐲子?

“等回了四九城,我得去婁曉娥家問問,看看她的鐲子還在不在...”

思量間的工夫,李秀梅也醒了。

姥姥張巧雲上了歲數覺本來就少,醒的也早。

何雨柱做了頓飯,一家人吃了口後,何雨柱就領著媳婦告辭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

兩旁景象飛速掠過。

何雨柱笑問道:“咋樣媳婦,這次回永泰莊,開心不?”

“開心,謝謝你當家的,能嫁給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李秀梅無比真誠的說道。

“哈哈,又說謝,又瞎客套,等今晚回家我可得好好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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