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夢中潛伏，不見兔子不撒鷹
醫院。
棒梗正在掛著點滴，嘴中嘟囔道：“媽，我肚子疼。”
“活該！”秦淮茹含著眼淚，咬牙道：“誰讓你非得往死裡吃，這回好，吃壞了肚子，花錢住醫院開心了？”
棒梗撅撅嘴，沒敢接話，賈張氏輕哼道：“秦淮茹，你這是罵孩子呢還是罵我呢？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你是長輩，我哪敢罵你啊！”秦淮茹抿抿嘴唇：“行了，你們在醫院裡歇著吧。”
“誒？秦淮茹你幹嘛去？”
“我回家照顧槐花和小當啊！她倆還小，大人都不在家肯定得害怕啊。”
一提兩個小的，賈張氏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秦淮茹從醫院裡出來，冷風往身上一吹，下意識的緊了緊衣服，但心裡更冷。
只感覺自已的人生跟這黑天一樣的黑暗，看不見一點光。
說來也巧，秦淮茹往南鑼鼓巷走的時候，恰好遇見了憤憤離家的許大茂。
“呦，秦姐？巧了麼這不是？”
許大茂迎上前去笑呵呵的招呼了聲。
秦淮茹一見許大茂那賤樣，心裡頭有了合計。
嘆了口氣道：“巧啥啊，我婆婆跟棒梗吃壞肚子住院了都，我剛從醫院回來，這事大茂你不知道麼？”
“啊？這我還真不知道。”許大茂道：“傻柱的酒席我懶得吃，今兒一天都沒在大院，咋樣啊，嚴重不嚴重？”
“不嚴重，但錢也不能少花了，還得住院呢，小當槐花年紀小，沒人照顧著不行，三個大爺推來推去的，誰也不願意讓自家媳婦幫我帶孩子，我明兒就得請假，這一請假，就得少賺錢，下個月的日子是沒法過了。”
許大茂聞言，掃了一眼見四下沒人，在秦淮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壞笑道：“咋就沒法過了秦姐？你讓我稀罕稀罕，我接濟你點，這日子不就好過起來了？”
“別鬧。”秦淮茹連忙四下瞅了瞅，沒見著人，心裡才踏實，嘆道：“大茂啊，姐跟你好行，但你也瞧見了，姐現在實在是缺錢，你看這樣成不成，你一把掏，給姐拿一百，以後你什麼時候想了就跟姐說一聲，都成。”
秦淮茹的意思很明確。
一口氣給我一百，以後你什麼時候想跟我辦事，我都應你。
但許大茂也是個老狐狸了，哪裡能上這當？
先不說總玩總玩會不會膩，單說讓秦淮茹先拿了錢，日後一直放自已鴿子，拿了錢不辦事，他不是虧大了？
“秦姐，我許大茂是不差錢，但一口氣掏一百出去，我家曉娥那邊到時候也沒法交代啊，你知道，我家可是她說了算的，這一下子少一百，肯定得被發現。”
秦淮茹聞言，皺眉道：“那大茂，你好歹先給姐拿二十，讓姐把眼巴前的事先熬過去成不？”
“誒，秦姐，咱都過來人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誰也甭跟誰玩聊齋。”許大茂笑道：“哥們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說好了10塊錢，等秦姐你跟我把事辦了，錢我肯定不會差你的，但現在給，我怕你拿了錢不辦事啊，別怪哥們說話難聽，我再有錢，那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關鍵時刻誰也指望不上！”秦淮茹變了臉，咬咬牙扭頭就走。
“呵。”許大茂心中冷笑了聲：“光想著佔便宜不付出，真以為誰都跟傻柱似的那麼傻呢？人傻柱現在都不傻了，我許大茂還能犯這傻？”
一次十塊錢呢，可不便宜，事不辦成了想讓許大茂提前掏錢，那絕不可能。
一陣冷風吹過，許大茂緊了緊衣服。
“他嗎的，這大晚上的我上哪兒睡去啊？去我爸家？算了，要是我爸知道我被媳婦趕出來了，不得笑話死我？找個小旅館對付一宿吧...”
......
南鑼鼓巷95號，何雨柱家。
收音機里正播放著農事資訊，何雨柱則摟著媳婦兒在被窩裡暖和呢。
“當家的，曉娥也是個苦命的，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有許大茂那樣的爺們也是不省心啊。”李秀梅感嘆道。
“誰說不是呢，婁曉娥她是沒生在好時候，否則咋的也便宜不了許大茂那孫子。”何雨柱咂咂舌。
“應該是沒生在好人家。”李秀梅道：“那麼好一人，生在了剝削家庭。”
“剝削？呵呵。”何雨柱輕笑道：“人人都罵資苯家，但人人也都想成為資苯家，最簡單一條，大家嘴上都喊著越窮越光榮的口號，可秀梅你看，誰他嗎的真想受窮呢？”
何雨柱活了兩輩子，有些事他看的是門清兒。
“哎，也是。”李秀梅道：“曉娥姐要是真跟許大茂離了婚，她應該就走了，就不在這大院了吧？”
這院裡李秀梅只有婁曉娥一個朋友，一想到婁曉娥會走，她也挺捨不得。
“或許吧。”何雨柱道：“不過人心這玩意沒法說，女人心更軟，沒準許大茂好言好語的求幾句，婁曉娥心一軟就又原諒他了呢？”
“行了，不說他們了。”
何雨柱的手開始不老實了起來：“媳婦兒，你這幾天也歇的差不多了吧？”
李秀梅知道丈夫這是想辦事了，小臉一紅，輕嗯了聲。
“哈哈，那咱得抓緊造娃了，我還想著抱兒子呢，閨女也成！”
......
第二天清晨。
李秀梅正在生火，只見何雨柱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就知道丈夫可能是又做噩夢了。
“這見天兒的做噩夢也不是個事，趕明兒去看看大夫吧？”李秀梅心道。
此刻的何雨柱也的確在做夢。
但卻不是噩夢。
準確的說，是一場很驚險，很刺激的冒險類夢。
在夢裡，他成為了潛伏在山城，軍統八大金剛第五處處長身邊的一名特工。
遊走在血與火之中，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
多年的軍統潛伏生涯執行了不少危險的任務，享受無盡風光的同時也沒有忘記自已的使命，期間多次幫助自已的同志脫離危險，貢獻了數不清的情報。
戰爭勝利後，何雨柱恢復了身份，過了一陣子幸福生活。
只可惜風暴一來，曾經的經歷成了個大麻煩，少不了捱了幾頓批鬥，年事已高的何雨柱經不住折騰與侮辱，上吊而亡，死後還落了個自絕於人民的罪名，直到很多年後才被平反。
黃粱一夢，悠悠醒轉。
何雨柱心有餘悸，緩了緩神後，連忙朝小黑屋子裡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