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食堂。

正在用抹布擦拭灶臺的劉嵐鼻子動了動,扭頭看了何雨柱一眼:“好香啊,柱子你喝的這是啥茶啊?”

劉嵐走近低頭一瞧,只見那茶缸子裡的湯色橙黃明亮,茶葉片紅綠相間。

她是李懷德的情人,平常也能吃喝點好東西,卻還沒見過這種茶葉。

“這個叫烏龍茶。”何雨柱隨口說道:“前不久給一大領導做菜,走的時候他送我的。”

這其實是他夜裡從夢境中獲得的。

武夷山母樹大紅袍,夢裡得了六兩。

“真是好東西,聞著就香。”劉嵐道:“能給我嘗一口不?”

“成,你拿個碗去吧,我給你倒點,不然你喝完,這茶缸子就埋汰了,我還咋喝。”

“出息吧,喝你口茶還嫌棄上我了,我嘴就那麼髒啊?”劉嵐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拿了個碗。

何雨柱到了點茶水,劉嵐喝了口,眼睛登時一亮:“味兒是不錯,比普通的茶葉沫子好喝多了。”

“哈哈,你這不廢話麼。”

何雨柱哈哈一笑,心道這老孃們把大紅袍跟茶葉沫子比,那有可比性麼?

“柱子,你這茶還有麼?能不能勻我一點?”

“有點不多了,給你喝一口都算你有口福了,還勻你點?你給錢我都不賣。”

何雨柱擁有優秀特工的一生見聞,眼界自然是開闊。

這母樹大紅袍,可比金子都貴。

建國初,當地還派出過軍隊專門看護大紅袍母樹呢,足可見這東西的金貴。

“嘁,一點破茶葉你還當寶貝了,還給錢都不賣?我也得稀罕買啊。”劉嵐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忙自已的去了。

何雨柱喝茶看報,愜意無比。

不一會,李懷德走近了後廚。

“呦,柱子,清閒著呢?”

“李廠長?”何雨柱把報紙一放,起身笑道:“您這是視察工作來了?”

“嗯,隨便看看,柱子你接茬看你報紙就成,這還沒到飯口呢,也不著急忙活。”

李懷德轉了一圈就出去了,臨走前看了劉嵐一眼,劉嵐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何雨柱瞧在眼裡,心中有數。

猜到這倆人今兒是想約一起搞破鞋了,李懷德轉一圈應該就是暗號。

笑了笑,何雨柱也沒當回事,任何年代都不缺少亂搞的人。

律法最嚴的古代,也有人冒著風險去偷腥呢。

“馬華啊,今兒讓胖子掌勺做菜,你盯著點,我眯一會兒。”

何雨柱想試試看,看中午睡覺能不能做夢,能的話,那中午夢裡的東西是否能出現在小黑屋子?

要是可以的話,這以後中午得點好東西,晚上睡覺再得點,兩全其美,那還不美了麼?

“成,師父您歇著吧。”

......

另一頭。

婁曉娥從景山下來後,心裡頭難過,也不想回大院,委屈勁一上來,直接回了父母家。

女兒進門就哭,問啥也不說,可給老兩口急壞了。

“曉娥啊,咋的了這是?”婁母一臉關切的問道。

摟著女兒,一個勁撫她的後背。

婁父則嘆了口氣:“估計是和大茂吵架了吧?”

婁曉娥的父親,本名婁振華,有個綽號叫婁半城。

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他以前非常的有錢。

但各種運動一起,又兼公私合營,為了自保,婁振華只好愛國,成為了紅色資苯家。

雖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婁家的情況也可以用一句每況愈下形容,婁振華更感覺到如履薄冰,心力交瘁。

兩邊鬢角都發白了,今天又見女兒哭的傷心,長嘆了聲。

婁曉娥哭了半晌,老兩口勸了半晌,婁曉娥這才把實話說了出來。

婁母一聽就急了:“這許大茂真是個王八蛋!我家曉娥那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模樣也不差,他還擱外面偷腥,離!這婚必須得離!”

婁振華心裡也有氣,也心疼女兒,但他畢竟是男人,更加理智冷靜。

“曉娥啊,你這要是離了婚,可就是二婚了,咱們家庭成分不好,你再想找二一個好人家,可是不好找。”

婁振華語重心長道:“沒有貓兒不偷腥的,誰還不犯幾次錯誤呢?要不你再給大茂一次改過機會?”

“爸,你也甭勸了。”婁曉娥哽咽道:“許大茂我指定是不跟他過了,我寧可這輩子都不嫁人了也不跟他過了!”

“這孩子,淨說胡話,哪能一輩子不嫁人呢?”婁振華嘆口氣,見女兒態度堅決他也不好再勸。

“行吧,既然曉娥你定好主意了,那就回去跟那許大茂離了。”

婁曉娥點點頭,擦了擦眼淚,又在家裡呆了會後,就回到了南鑼鼓巷95號。

......

另一頭。

秦淮茹跟許大茂要二百塊的事,倆人一通扯皮,沒談攏。

眼瞅著下了山,秦淮茹也不敢再耽擱了,她惦記自已的臉啊。

平日裡十分節省的她,都攔了個三輪車,坐車去的醫院,至於賠錢的事,往後她有的是工夫跟許大茂要。

醫院。

大夫看了看秦淮茹的臉,皺眉問道:“同志,誰給你撓成這樣了啊?這破了相了都,你報派出所沒啊?”

報警?

秦淮茹心中苦笑,她哪敢報警啊!

搖搖頭,秦淮茹道:“大夫,我這是被貓給撓的,報什麼警啊?你看這還有復原的可能麼?以後會不會留下疤啊?”

“你這傷的不輕,肯定得坐疤,哎,我先給你抹點藥吧。”

大夫見秦淮茹不說實話,沒接茬問,心裡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破相了都沒報警,甭問,肯定是跟誰家爺們搞破鞋,被人媳婦兒撓了唄。

“啊?”

一聽肯定得留疤,秦淮茹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流。

三十歲了,唯一還令她感到驕傲自豪的就是這張臉蛋了。

現在,臉也毀了,秦淮茹只感覺整個天都塌了下來。

心中恨婁曉娥,恨許大茂,同時也恨自已不爭氣,非得賺那10塊錢。

錢是得到了,但相貌徹底毀了。

......

四合院,後院。

坐在炕上,許大茂臉上陰晴不定。

不一會,門開了。

婁曉娥走了進來。

“媳婦兒,你回來了?”

“誰是你媳婦兒?”婁曉娥冷聲道:“還愣著幹啥呢,走吧,離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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