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保衛科
車間王主任抽菸的工夫正好見易中海也走了出來。
就遞了根菸，順口問道：“易師傅，我聽說你們大院昨兒發生點事，秦淮茹她婆婆跟兒子都進醫院了？”
“是啊，怎麼了主任？”
“沒怎麼。”王主任笑道：“這不嘛，秦淮茹早上跟我請假，把家裡的事情一說，我一聽小孩沒人照顧，這假不給也得給啊，就批了假，但你也知道那秦淮茹嘴裡沒個實話，好磨洋工，偷奸耍滑的，這才問易師傅你一嘴，怕她騙我。”
“呵呵。”易中海笑了笑，沒搭這話茬，轉移了話題道：“王主任，你說這柱子，也就是傻柱，他來廠裡也挺多年了的了，手藝也不賴，啥時候能再往上升一升啊？”
“傻柱？”王主任笑道：“他算是甭想了，現在這一個蘿蔔一個坑的，頭頂上的不走他就升不上去，再者李副廠長管著後勤，傻柱跟李副廠長不對付，想升，難啊。”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易中海也就是沒話找話，何雨柱因為啥升不上去，他心裡能不門清麼？
......
中午，飯口已經過了。
何雨柱上外頭抽了根菸，順便去廁所放了個水。
放水的工夫，一箇中年漢子走了進來解褲子。
“嘿？傻柱，巧了麼這不是，你也來上廁所啊？”那漢子呵呵一笑，一看也是個愛開玩笑的人。
“哈哈，李科長，你這不廢話麼，我來這地兒不上廁所，還能是來吃飯的啊？”
這人叫李榮峰，軋鋼廠保衛科科長。
現在的保衛科權力可大，正兒八經的暴力機構，雙重管轄，具有獨立的司法權，配著槍的呢。
何雨柱剛進軋鋼廠的時候，愣頭青一個，幾句話不對付了跟工人幹起架來那都是常事，沒少被保衛科帶走批評教育，也因此認識了李榮峰。
倆人不算什麼要好的朋友，但面兒上能過得去。
“那可備不住，哈哈。”李榮峰哈哈一笑道：“最近怎麼樣啊？”
“還是老樣子唄，見天兒的廚房裡煙熏火燎的。”
“害，要說你小子，這一身摔跤的本事不賴，幹廚子真可惜了。”李榮峰咂舌。
何雨柱笑道：“這怎麼話說的？要不李科長您把我調保衛科去唄？”
“哈哈，我這抬舉你幾句，你小子就順杆往上爬，還想進保衛科？美得你。”
何雨柱也笑了笑，他清楚，保衛科不是那麼好進的。
保衛科是公安局和廠裡雙重管理的，保衛科幹部的升遷任命，都要經過公安局的同意批准的。
並且保衛科和單位的民人裝武部是重疊的，廠裡的保衛科長都是兼任，在另一頭也有著頭銜的。
平時主要工作就是廠內保衛和民兵訓練。
甚至派出所抓人有時候得讓保衛科的幫忙，因為火力不如保衛科的。
像軋鋼廠這種大廠，保衛科搬出來兩三挺捷克式，馬克沁啥的，何雨柱都不覺得奇怪。
調進保衛科？何雨柱壓根都沒敢想。
“對了柱子，我們保衛科這幾天想弄個聚餐，但經費有限，出去吃不划算，想著買點菜肉回來自已做，回頭還得辛苦你一下，幫忙做點好的。”
“沒問題啊。”何雨柱答應的很痛快：“李科長髮話，那必須好使。”
“哈哈，你小子，放心，紅包錢少不了你的。”
“誒，都是哥們兒，談錢這不就遠了麼？正好我也挺久沒跟保衛科的兄弟聚一聚了，吃飯的時候我白蹭一頓，一起喝上兩杯就成了，不要錢。”
“成，你小子夠意思！”李榮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裡頭滿意。
廚子做完小灶，自已打包一份帶走那是規矩，本來就有何雨柱一口吃的。
一來一去的，等於何雨柱免費幫忙做聚餐，這份人情李榮峰承了。
何雨柱也樂得吃點虧，上輩子不懂事沒少得罪人，現在想想，把保衛科的這些人處好了，將來大有幫助的。
“李科長，哪天聚餐啊？”何雨柱提了褲子問道。
“明天，明天你有空麼？”
“領導發話了，沒空也得有空啊。”
“哈哈，你小子，滑頭。”
......
一晃，天擦黑兒了。
婁曉娥這才紅著個小臉，抽著鼻子回了四合院。
正趕上許大茂下班，一瞧婁曉娥那樣登時樂了：“娥子，你這臉凍的通紅，又流鼻涕的，凍感冒了？今兒上哪去了這是？”
“你管著麼？”婁曉娥一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又怕許大茂疑心，想了想這才說道：“我去什剎海滑冰玩了。”
“你可真成。”許大茂咂咂舌，下車推著腳踏車道：“媳婦兒，氣消了沒？今兒讓我回家住不？”
“回個屁，你哪涼快哪待著去，敢進我屋上我炕，我就把你咔嚓了！”
倆人正聊天的工夫，三大媽出了屋子說道：“大茂，曉娥啊，等會要開全院大會了，別忘了。”
許大茂一聽，對著婁曉娥道：“聽著沒媳婦？等會要開會呢，你好歹讓我先進屋呆會兒，開完了會我再走成不？”
許大茂心裡已經長草了，惦記著跟秦淮茹辦事的事呢。
至於媳婦一時半晌的在氣頭上不讓自已回家他也不在意，大不了外面多住兩天小旅館唄。
“不成！”婁曉娥吼了聲後，快步朝中院方向走去。
“嘿，這老孃們！”許大茂無語，對著三大媽道：“三大媽，我擱你屋裡呆會成不？”
“成啊，那大茂你屋裡坐會兒。”
“誒。”
許大茂停好腳踏車，進屋搓了搓手，又哈了口氣，就坐在了熱乎乎的炕上。
“大茂，又跟曉娥吵架了？”三大媽遞過一杯熱水問道。
“嗯，鬧點小矛盾，沒啥事。”許大茂喝了口水。
閻埠貴在旁邊看著心疼，那可是熱水啊，熱水怎麼來的？還不是用柴禾，用煤燒熱的？
柴禾，煤哪來的？花錢買的啊。
在他看來，這熱水就是錢，向來摳門的他哪裡能不心疼？
“三大爺，等會全院大會啥內容啊？”許大茂隨口問道。
閻埠貴道：“這不嘛，賈家賈張氏和棒梗都進醫院了，秦淮茹又請假，下個月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你一大爺就跟街道辦申請了，組織個全員捐款，等會街道辦的同志一到，就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