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不由得我選,用陳大哥的話說,幹他一場,能幹個共同開發的結果也不枉一戰,塗安華的受人之託這個人顯然不是沈默本人,但一定跟沈默脫離不了干係,也絕不是省裡哪一位雲端的副書記,可這個人一定是介於塗安華與副書記之間的某位人物,飯局就這樣結束了,三人看似愉快的握手大笑而結束。

與他們分開以後,我將這個事情梳理一遍,目前那個地方的資金是不用愁的,只是配比多少的問題,如果資金充裕,意味著我的預算幅度可以大一點,將那些簡易的硬體設施建的在漂亮一些,再稍微高檔一些。但是以沈默的目的,他也不是為了這個專案能分多少利潤,而是為了他進一步的事業帝國打個樣,對他而言,這個專案是個排頭兵的作用,那這個股份佔比一定是多數,所以對我而言,如果要合作開發,這個名義上的大股東是不再可能了。所以即使投入1000萬資金,我也只會是小股東,這個錢對沈默而言是毫無意義的,而對我卻有著象徵性的意義。況且我還不得不考慮吳麗敏,這個事將她踢開也是不行的……

一系列的想法就在我的腦海裡轉啊轉,最後,我大致得出了一個概念:總投資按照1000萬,沈默公司出資600萬,我這邊出300萬,文旅投出100萬,財務是我的,出納是他的,經營利潤前置分配30%,剩下的利潤按照出資比例再分配,他們不得干涉任何經營事宜,還有一個,麒麟文旅要以大股東的身份並表。想起來應該很完美了,我也覺得還不錯,再加上我跟吳麗敏之間,我出250萬,吳麗敏出150,她也透過天擇文旅經營業績提成的方式前置分配一部分利潤,達到我與她五五開的狀態,也就是基本滿足她30%的條件。

說實話,我覺得有點太完美了,滿足了各方的需求,平衡了大家的利益關係,可是,現在回過頭再去看,實在是太兒戲了,這份我自以為完美的投資配比模式和利潤分配方案,竟成了我後來不可挽回的錯誤,就像陳大哥說的,在那個時候要是跟他打電話說一說,他就會告訴我一個恰當的方式,當然,這是後話。

就這樣,這件事情很快推動,中標結果是我早已知曉的,天擇文旅與麒麟文旅共同拿下了這個專案投資開發及運營權,具體方案由雙方商議後迅速報給新區文旅投。吳麗敏往公司打進來150萬,獲得了天擇文旅30%的股權,公司流動資金和我個人的一部分錢集到一起,共同籌齊300萬,麒麟文旅很大氣,直接讓我們前置分配40%的利潤,新區文旅投100萬對經營效益沒有分配的需求,塗安華要求每年要接受文旅投的一次審計,每年他投資部分固定的利潤年化8%-12%,這個可以具體談,還有一個就是如果企業不幹了,要先滿足他的100萬資金或等值資產,再後來就成了給文旅投上繳7%,給他個人3%。

協議都是麒麟文旅草擬,吳麗敏代表我這邊稽核後,蓋章簽字。7月中旬,濱河國貿大飯店舉行了一場盛大的釋出會,會議是由麒麟文旅組織的,邀請了很多政商要員,都來自於濱州下面的各地縣市,還有很多的銀行、保險、投資公司等等,唯一少了點的就是文旅行業同行,幾乎沒有。

麒麟文旅、天擇文旅、新區文旅投三方共同投資的濱河龍泉溝漂流有限公司正式亮相。沈默以大股東的身份上臺致辭,並隆重介紹了麒麟文旅的投資、開發功能,下一步將進一步發現並投資好的資源與專案。

會議跟我想象中的釋出會有點不一樣,既然是一個文旅專案,難道不應該多一些與文旅相關的領導或同行?但我不得不承認,會議很成功,氣氛也很熱烈,最後沈默做了一個沒有與我商量的事情:他把我叫到一起,向大家介紹了我,感覺我們特別親密,並告知大家道教文化專案、相府專案的成功都是我的功勞,這種被人架著的感覺,我有點不喜歡,卻無可奈何。他讓他的助理提過來一個包,開啟一看是一踏踏現金,我很是疑惑。

他將包交到我的手上,說道:“張總,按照協議,我不干涉經營的事情,也沒有權利免票,這裡是157842元,是找你購買的999張漂流票,開漂第一天我包場,158一張票,999個人,要我發乘以九九九,我邀請在座的和不在現場的朋友們一起去檢閱你的成果。”

這件事是我沒有想到的,也高明之極,尤其最後一句,去檢閱我的成果,什麼叫檢閱,首長才叫檢閱,我TM是你的衛隊嗎?場合上,我也不好發作,接著他的話說道:“首先,我代表龍泉溝漂流歡迎大家前去參觀指導,也代表天擇文旅對沈總投資該專案表示最忠心的感謝,我一定全心全意為股東謀福利、為大家謀福祉,謝謝!

這個時候,我在臺下瞄見了一個人,此人正是文藝一條街的主人,王惠蘭,她跟沈默也認識?我用眼神打了個招呼,她淺淺笑一下表示回應。

會議就在一片掌聲、恭維聲還有一些我聽不懂的方言的討論聲中結束了,釋出會結束有個自助茶歇,其實就是供大家休息交流一下,沈默自然是茶歇的焦點,我目光掃視一圈,沒有見著王惠蘭,應該是在衛生間了吧。

吳麗敏走到我邊上跟我說:“這個氣氛有點不太對啊,一個文旅專案的釋出會,沒有幾個是文旅人,更多像是礦老闆還有金融圈的。”

我笑一下,說道:“也正常,國外回來的,思路跟我們不一樣,再說了,文旅圈都知道怎麼回事,根本不需要釋出會。”、

“行吧,我不太懂這裡面的事情,姐可是把一半都交給你了,你要負責任!”吳麗敏開玩笑說得。

“別瞎說,是一半的身家,不是一半的身子,說話要說清楚,要不然要身子只要一半,我多虧啊!”我也開了個玩笑。

“嗯,不錯,能調侃我了,基本上就該走出來了,100多天了吧”吳麗敏問道。

“習慣了也就習慣了,也沒什麼訣竅!”我也說道。

電話的簡訊聲音響起,我開啟一看,是王惠蘭,螢幕顯示:“張總,忙完方便的話來趟街區。”

我趕緊回過去:這裡基本結束了,現在就去嗎?

簡訊很快再回過來:一會見。

吳麗敏調侃道:“張總,自從你任命我做了副總,好像你就不務正業,甩手掌櫃的感覺了。桃花又來了吧?”

“你瞎說,文藝一條街的王總,王書記的妹妹。”我又說道。

“是啊,我聽說她可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大家閨秀,形神皆為上品!”吳麗敏又說道。

“呵,到底是高材生,一下子冒這麼多詞出來,一個能配上你這些詞的跟我能搭上關係嗎?”我反問道。

“即便是天上的織女,也看上了放牛的娃啊!”吳麗敏說道。

這個話題就不能再接下去了,我看看內場,沈默站在那很紳士地端著一杯白葡萄酒,與一些圍著的人做著一些交流,依然雲淡風輕,一臉笑意。

我看看時間,說了聲:“不早了,我得走了,一會你稍微照應一下,沒什麼事就撤吧,這種局不適合咱們。”

說完,我就準備往場外走,一轉身看見一個是在有點倒胃口的人物,此時正往進走的就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囂張公子哥—劉梟,他著一身三級警司的警服,後面跟著一位三級警督,反倒像他的小弟。他看看我,用一副厭世的表情說了句:“張總,從現在起,你是我哥的合作伙伴了,之前得罪了,以後有事說話。”

我沒搭理,跟他後面那位二槓一花的三級警督微笑示意,繼續往外走去,只聽見廳內大聲叫喊一聲:哥,弟弟我來晚了,昨天去下面出了趟警,兄弟們熱情,搞猛了點,早上起晚了點。”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想必這是一種常態。跟我也沒多大關係,我開始有點後悔與沈默合作了,不說別的,他身邊有這麼一個角色,噁心,幹活沒勁。

相約的地點依然是上次那個茶室,只不過泡茶之人換了一位,她示意我坐下,沒有王曼麗那樣的客氣,直接問我喝什麼茶。我想起上次跟馮處長一起吃飯的時候,就脫口而出:“空谷幽蘭!”

“聽曼麗說你喜歡竹葉青,已經專門跟你備下了。”王總說道。

“那就竹葉青吧!好看、好喝,不麻煩!”我說道。

她一邊操作著給我泡茶,一邊說道:“你跟這個沈默很熟悉嗎?”

“不熟!”我很乾脆的回答。

“那你們怎麼會混到一起?”她有點疑惑的說道。

“王總,有話不妨直說,就像我跟您今天應該是第三次見面,還沒有到什麼都要交待的地步吧?”我帶著一絲笑意。

“大概是我唐突了,我的概念中,我跟你,比他跟你還是要親近一些。”王總將那一杯翠綠放到我面前,眼睛盯著我說道。

這個盯著我地眼神我迅速躲避開,端起茶杯,吹吹熱氣,輕抿一口,放下,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你們對我來說都是大象,一不小心吐個唾沫對我而言都是海洋,我這隻小螞蟻怎麼淹死的都不知道,難道最後就只能說一句:城市水太深,我要回農村不成?”

“那今天的釋出會你怎麼看?”她問我道。

“我只能說他有很大的野心和戰略意圖,至於是什麼,我並不清楚,有個大哥跟我說過,他應該是需要透過這個專案撬動整個濱州。”我說道。

她輕點頭說道:“張總背後有高人啊!”

我決定不再順著她的思路說下去,就問道“您今天怎麼會在現場?”

“最近有一些事情碰上了,便打聽了一下,四哥說今天有個這樣的活動,讓我可以看看,其他的不清楚。”她也終於進入正題了,她口中的四哥自然是文旅新區絕對的權威,一把手王書記,王書記知道這個活動,卻沒有來參加,甚至文旅投都只派了一個投資總監參加,塗安華都沒有到場,這個還是有點奇怪的。

“之前我也是在文旅新區龍泉溝專案碰到的,所以後來打聽了一下,按說你應該比我更好打聽,最近他的勢頭特別猛。”我接著說道。

“能詳細說說嗎?”她問道。

我就將我打聽到的沈默的情況和怎麼跟他合作這個龍泉溝漂流專案的事情說了一遍,她聽得很認真。

“哦,原來是這麼個背景,那就難怪了!她說道,又跟我摻上熱水,接著說道:“謝謝你,張總,今天你跟我說得話很有價值。”

“嗨~無非就是把聽來的八卦又傳了一遍,真實性有待考證。您要覺得有價值,那您就看看價值幾何啊?”我問道。

“一會你跟曼麗談價值幾何!”她說罷,笑笑,站起身。

“小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呵,還真是,剛說到你的名字,你就出現了。”王惠蘭笑得更加燦爛。

“小姑,先說正事,給你送請帖,參加我爸跟我小姨的婚禮!”她開開心心地從包裡拿出來一張請帖。

“這個事情你能想通還真是不錯,你小姨也太不容易了。”她收下請帖,接著說了句,“你們聊會,我一會過來,今天我請張總吃個飯,你做陪。”說罷便往外走去。

王曼麗看看我,沒有說話,然後坐下,給自已也泡了一杯竹葉青,吹吹熱氣,輕抿一口,說道:“你別說,竹葉青還真挺好喝的!“

我想起王惠蘭剛說的她特意給我備的茶葉有點不好意思,說道:“謝謝,上次我也就那麼一說。”

“應該的!”她顯得有點害羞,然後從包裡也拿出一張請帖,說道:“不介意的話,就來跟我爸做個伴郎!”

“啊噗!”這次我真是有點驚著了,直接沒忍住,一口還沒來得及吞嚥的茶就噴了出來,“啥?”

“我鄭重地邀請你做我爸的伴郎!”王曼麗沒有因為我一口噴了出來,而是特別嚴肅、特別正經、特別真誠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她說道:“我能很開心地面對這個事情,你有很大的作用,其實我們整個家裡都贊成,只不過就是我這個坎沒過去,如今,皆大歡喜了。所以,你來做伴郎很合適。”

“不合適,按這種說法,要做證婚人才行。”我有點強詞奪理地說。

“也行,我回頭跟李爺爺說一聲,讓他去做伴郎!”她說道。

“那個李爺爺,就剛從政協退下來那個!”她一臉輕鬆地說。

我暈,又是一口茶差點沒忍住,曾經龍陽的常務副市長,在龍興做了市長,在龍廣任書記,最後濱州省政協幹了個副主席,算是把級別提上去了。現在剛退下來,就這,去做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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