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唯一的醫院急診室外,沈令冰完全顧不上搭理自已被劈腿的事情,她現在只祈禱這個男人千萬不要有事,否則向陽就麻煩了。

她不知道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這個男人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就那麼擔心他?”一臉麻痺的向陽語氣仍舊很衝。

唐夭夭一直覺得向陽對沈令冰不一般,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她心裡的猜測又滿了一分。她生怕她這個木頭閨蜜把個一片情誼的小孩給傷了。

“小陽啊,你不能這麼想。令冰她是怕牽連你,故意傷人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向陽也不知道她當時怎麼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已,其實她現在有點後怕,當時好像還有人錄了影片。

所以她剛剛已經給家裡打了電話,媽咪雖然沒有責備她,但是她知道她們對她失望了。

從小媽媽們就教育她不能成為一頭失控的獅子,那是最無能的表現。

這次過後她恐怕不能再待在Z市了。

齊易清在自家趕往S市的專機上坐立難安,十幾年了,很少再有能讓她這麼抓狂的事情。

剛剛她甚至拒絕了讓向昕跟著,她害怕在她面前自已下不了手收拾向陽。

焦灼的一晚上總算是過去了,陳偉頭上整整縫了十幾針。

“醫生他沒事吧?”沈令冰感覺自已腳軟手軟強撐著問醫生。

“開瓢了,你說有事沒事。目前還在昏迷,需要觀察。”

聽了這句話,沈令冰和唐夭夭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向陽到底用了多大的勁兒。

她們倆並不知道向陽從小就學習跆拳道防身了,手上的力氣自然要比一般女生大點。

因為病人沒醒,暫時沒辦法轉院,齊易清趕上最早的班次上了島。

向陽看到風塵僕僕的母親時,還是沒忍住往她身後看了一眼。

齊易清自然明白她那點小心思,從小闖了禍就知道找向昕。

她沒好氣的說“不用看了她沒來。”

“她是不是生我氣了?”顧忌著還有外人在,她沒有直接喊媽咪。

哪知道齊董事長根本沒看她一眼,直接扭頭和戴著眼鏡的男人說“曾律師,拜託你,不論提什麼條件都可以。但是向陽不可以進監獄。”

“好的,齊董。”

向陽犯了錯向來是不太敢在齊易清面前蹦躂的,好在曾律師替她解了圍。

“小姐,我需要跟您談一談,另外您的朋友,還有那天的酒吧的人我都需要見一見。時間比較緊,咱們抓緊時間開始吧。”

向陽點了點頭,弱弱的看了一眼板著臉的母親,帶著人去找沈令冰她們。

假期還剩一天,這裡的事情又不能讓團隊的人都知道。好在昨天大家去了比較遠的一家酒吧,沈令冰將團隊交給了唐夭夭,就安心留下來處理事故。

沈令冰之前就猜到向陽的身份不簡單,但是也沒有現在聽律師一口一個小姐來的震撼。

不過她的擔憂總算是少了點,如果向陽因為她坐了牢,她恐怕這輩子都沒辦法安心了。

陳偉一直沒醒,他的家人也是在過了三天後才來的。

齊易清漂泊商場很多年,她見了陳偉他大哥後心裡稍微輕鬆了點,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就還好。畢竟那天的過程她也瞭解了,說實話如果是她年輕的時候,估計和向陽做的也差不多。

當然這事不能和向陽說。

唯一讓向陽感到安慰的就是沈令冰一直沒有回Z城,哪怕每天都很忙,依舊陪著她。

“對不起,是我太沖動,給你添麻煩了。”

沈令冰看著低著頭站在她面前的女孩,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明明是她為了給自已出頭才變成現在這樣,卻還跟自已道歉。

“向陽,這不是你的錯。不過,下次可不能打人了知道嗎?”

向陽沒想到沈令冰會和她這麼說,抬頭笑了笑,說自已知道了。

正當大家以為事情可以解決的時候,陳偉醒了。

報了警,堅持要將向陽告上法庭,呼吸都沒穩,喊著要讓向陽為自已的行為付出代價。

齊易清氣的連著砸了兩個杯子。

沒有辦法,她只能找沈令冰,瞞著向陽。

兩個人約在海島靠邊的一間咖啡廳裡。

沈令冰怕長輩等自已,在酒店開完早會就出發了,可當她到了咖啡廳時,就看見了那個穿著黑色襯衣的女人捧著咖啡杯望著窗外的海出神。

“不好意思,齊總,我來遲了。”

齊易清聽到聲音轉頭看見女人一身休閒裝,上面簡簡單單套了件小西裝。

也許是她的視線停留的太長了,沈令冰下意識的解釋道“本來是過來團建的,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

如果是平時,齊易清肯定會以家長的身份跟沈令冰聊,可是她現在沒心情。向昕大早上又給她打電話,估計這幾天都沒怎麼睡。

“坐吧,想必你也知道我找你的原因。陳偉已經報警了,我問過了除非受害者主動要求私下協調,否則等待向陽的只能是坐牢。”

沈令冰是多麼聰慧的一個女人,她低頭思索了三秒,抬頭直視女人“所以您希望我去找陳偉談?”

齊易清既然已經出來了就沒想著拖沓,她直接說“是的,至於他提的條件只要是我能滿足的都沒問題。但是我看那個人不太好弄,你這邊可能要暫時委屈一下。”

兩個人都沒什麼心情聊其他的事情,而且,沈令冰恐怕都不知道向陽喜歡她的事情。

齊董事長一想到她女兒竟然看上個異性戀就覺得頭疼。

當向陽知道陳偉同意撤訴的時候,她還挺高興的。以至於沒看到她親媽和她沈總躲著她的視線。

當天晚上,齊易清揹著向昕跟著女兒回了Z市。

她們依舊是乘高鐵回的,齊董事長的秘書給訂的商務座。

“你不回B市,跟著我們做什麼?”

向陽趁著沈令冰去洗手間,問從海島一直跟著自已回Z市的母親。

“上次你沒少麻煩你殷姨,我都到門上了,不過去不合適吧?”

向陽看了看她媽坦蕩的神色,沒有多想。她總覺得事情好像解決的太容易了些,她問了沈令冰好幾次都沒得到答覆。只是告訴她說解決了就行。

回了Z市的第一週,向陽仍舊住在她和李清風合租的房子裡,依舊正常上下班,有時候她都覺得她扔出去那個啤酒瓶好像是在夢裡發生的。

除了她和沈令冰申請單獨帶客戶的事情被委婉的拒絕了,她說考慮考慮看怎麼安排合適。

向陽就真的以為她在考慮。

週五的時候她接到了她媽媽的電話,說自已要返回B市了, 為了感謝沈令冰請她們晚上吃飯。

沈令冰知道齊易清應該是準備跟向陽攤牌了,所以她回家換了身應酬的時候穿的禮裙,八點準時到了餐廳。

顯然,向陽也瞭解自已媽媽的行事風格,換了身正式點的小西服。

齊易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安排人約的人人追捧的餐廳,環境一流,私密性也很好。

只是菜品一般,沈令冰來過一次,後來就沒再來。

她不喜歡不適用的東西。

當她們倆到了包間的時候,齊易清到了,讓人意外的是,沈令冰的病友也在。

“殷阿姨,您身體恢復了吧?”向陽說著話便主動彎腰給了女人一個擁抱。

“小陽還是這麼乖哈~”女人笑著看向了仍舊站在一邊的沈令冰“我的小病友,你也恢復了吧?”

“是的,謝謝您關心。”沈令冰之前跟著總裁應酬過兩次,所以也倒是得心應手,說完還抬頭跟齊易清笑了笑。

算是打招呼。

前半程沈令冰是沒有感覺到特殊的,或者說為什麼要請她來吃飯。

她盡職盡責目不斜視的充當著一個被自已下屬的母親感謝的角色。

“小陽,你該回去了。”齊易清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宣佈這場局正式開始了。

“吃完飯就回,小氣鬼。”某個小孩認真啃著盤子裡少的可憐的食物。

殷卉卉沒忍住笑了一聲。

向陽才發現她媽的架勢絕對不是在和自已女兒聚餐的樣子。

她不可置信的放下了手裡的叉子“你是說回B市?”

齊易清瞟了努力充當空氣的沈令冰一眼,點了點頭。

向陽想問一句為什麼,可是又問不出來。

之前明明約好的三年,齊易清能這麼和她公開談,甚至帶上了殷阿姨,如果自已反抗,肯定會被按在地上摩擦。

主要是她這段時間似乎闖了太多禍事了。

如果沈令冰和她站在一起,那她還有理由反抗。

可是她才剛畢業半年,還什麼都沒做,而且,她想到身邊的人,沒忍住側頭看了一眼。

女人右手輕輕搭在盛著香檳的高腳杯上,餐廳的高階燈光打在她美麗的面龐上,美的不可方物。

“那媽......”顯然她還想掙扎一下。

“她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

齊易清直接打斷了她,她嚴肅的時候還是不允許任何人侵犯的,她對於向陽的愛很多也是來自於向昕。

向陽看了看在座的人,似乎只有沈令冰還能幫她說句話。

可是當她準備側身的時候,卻聽見身邊的女人施施然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各位,我失陪一下。”

沈總後來因為見死不救被她老婆狠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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