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太嬪要是再被撕巴下去那就得弱得連去地府的能力都沒了,它這才出來困住,並且向皇貴太妃致歉。

皇貴太妃之所以在嬰孩飄出來時不懼它,就是因為從月太嬪在叫啷著要嬰孩飄幫她的這些話及嬰孩飄的態度中看出了嬰孩飄並非惡飄,至少暫時是沒有傷害她的心思。

雖難看了些,可月太嬪的死狀也好看不到哪。

她都能和月太嬪面對面身貼身的撕巴了這麼久,嬰孩飄還每次都飄離著她遠遠的似乎是怕嚇到她,她還有什麼好懼的?!

嬰孩飄也並非自個每天要往皇貴太妃的夢裡鑽,還是因為月太嬪,那丫太過執著,已經被心中的執念所控制,它就是堅定的認為是皇貴太妃害了她,堅定的一定要找皇貴太妃報仇。

祈寶兒都不得不說皇貴太妃是真真命大,也是她運氣好。

月太嬪可能一開始自裁後並多多大的怨氣,但當她在得知自己是連帶著腹中的孩子一塊自裁,斷了孩子的生路之後,那怨氣很可能就會逐漸甚至是瞬間積起。

後宮女子,子嗣為重,哪怕她們已是先帝的妃嬪,也改變不了早已在腦子裡根生地固的思想,那便是孩子。

在所有的怨飄當中,孕飄和嬰孩飄的兇性是在同一等級,都是能為害一方的兇物。

他們是不僅自己生怨,還會吸收身邊的怨氣為已用,不斷的增強實力。

而且孕飄和嬰孩飄一般都是在一塊,母子連心,所以他們的危害,已經不是1+1=2。

玄門中就有記載,在千年前有一孕飄和嬰孩飄母子倆飄,在一夜之間屠盡了一座足有將近百萬人的城,玄門中地極的老祖宗出手都只鬥了個兩敗俱殺。

可以說危險等級至少有四星半。

好在是月太嬪的運氣不是太好,她自裁於宮裡,還是國運正昌盛龍氣濃郁的宮裡;

這裡是有些陰暗的地方但不多,不僅沒法滋養她強大,龍氣還在逐漸的消弱她。

氣這東西是迴圈的而不像陽光一樣是直射,所以麒麟國的皇宮裡面便是地府陰差都是能避就避開,如果不是出公差的進來【按生死簿來勾魂】,私下要進來便是黑白無常都得先得了裡面主子的準才行,否則濃郁的龍氣是連他們都傷。

這本是好事,月太嬪的靈魂如果被龍氣所完全淨化的話,她就會成為一隻普通飄,因著懷有帝星她這個母親可能還能借到點龍氣來修煉,將來回歸地府去成為一方鬼王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無奈月太嬪心思太過陰暗,也太過執著,就是龍氣都無法將她的靈魂淨化,自然也就沒想過要走正道鬼修這條路。

邊被龍氣在削弱,邊被極陽命的皇貴太妃薅陰氣,唯一能助她的嬰孩飄還冷眼旁觀,這不就越來越弱嘛。

據嬰孩飄對皇貴太妃所說,便是已經知道自己再繼續下去會魂飛魄散,月太嬪依舊執著於每天入皇貴太妃的夢,現在已經不是拼命,而是就那麼醒悟不了的單純執著。

嬰孩飄不願助紂為虐但月太嬪以自散靈魂威脅它,它不願看著月太嬪魂飛魄散,所以每天都會供一點能量給月太嬪助她入皇貴太妃的夢。

但也僅只是幫月太嬪入夢,一入夢他就會困住月太嬪,然後身皇貴太妃哀求能不能請大師送他們母子入地府重新投胎。

-

恰巧的老三出了這事兒,皇上突然就腦門這麼一亮,靈光那麼一閃,大腿一拍,這不正好嘛。

讓槿瀾往屬地走一趟,將這份於禺國來說是天大的功\/歸到槿瀾身上,讓定國王府的地位更加不可動搖。

這本就是槿瀾所求,也是他一直在做的事。

這般,槿瀾應該會原諒他吧?

他這皇帝當的,估計是老姬家最卑微的一個了。

君槿瀾手微頓了下,就笑得如個乖寶寶般回道:“皇上放心,臣最是惜命了,且只是送個物需,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皇上雖從來沒出過京,從來沒見過真正的‘刁民’,但聽過的可也不少,因而看君槿瀾這般不當事的樣兒立時就怒了,抄起份奏摺就丟了過去。

“你給朕認真點,災民若是真鬧事又豈是兒戲?到時誰會管你是不是定國王,又為禺國建過多少功?”

“罷了,瞅你也是個沒準的,朕再給你加兩百御衛跟著去。”

——看到朕的誠意沒?

君槿瀾餘光撇到堪堪落在他前方一米開外的奏摺,地上的奏摺已經翻開一角,這麼巧的,君槿瀾從上面看到了青州知府四個字。

“皇上可別,您要真這般反而要讓臣為難了,臣知道皇上是心疼臣,愛護臣,可若是皇上為了臣而與皇子殿下們生了嫌隙,那可就是臣的罪過了。”

——青州知府滿門皆滅,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皇上張嘴還想訓他,可一想。。。也是,若是老三去屬地,他還真沒想過增加御衛這事兒。

突然的就覺得自己這個爹當得著實是有些。。。

“罷了,你自個兒人多帶些,給朕把奏摺撿過來,個沒眼力見的。”

君槿瀾聽話的先接過安公公遞過來的溼巾將手上粘著的果汁擦乾淨,然後目不斜視一眼都沒往奏摺上看的將奏摺撿起,重新摺好後過去放到御案上。

“皇上這不是埋汰臣嘛。”奉折這玩藝兒是一個臣子能隨便看的?

皇上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擺了擺手一臉的嫌棄的趕人,“滾滾滾,朕瞅你就堵心。”

“是,臣告退。”

君槿瀾剛退到門口,裡面又傳來了皇上的聲音,“去看看老祖宗,一直唸叨著你。”

“是。”

-

給太皇太后請過安,還抱走了一堆賞賜後,一出宮門君槿瀾又被攔住了。

看著眼前臉黑得跟炭比賽都能贏的清雨,君槿瀾還是沒能控制住每次見到他都會例行的嘴角抽動。

誰能想到,這麼個在夜裡他不呲牙就瞅不到人,白天一瞧就是個土匪頭子的傢伙,竟然是攝政王手下掌管著上百家青樓的人?

“十九爺,主子爺讓您出宮後去見他。”高大壯且黑的男仁,偏偏有著與身形完全不符的小奶音。

君槿瀾沒忍住全身就是一顫,狠還是皇叔,最是知道他受不了什麼。

“皇叔在哪?”

“回十九爺話,主子爺今兒一直在府中並沒出來。”

君槿瀾正想推拒的話,在看到清雨又張口要說話時給生嚥了回去,“走,走走,爺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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