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相信的白眼斜他,“那你一說起齊姑娘就苦著張臉是什麼意思?”

不是嫌棄齊姑娘,難不成是嫌棄她這個老子娘?

一想到這,老太太心裡那股火呈的又上來了。

祈老頭一直在旁保持沉默,這會兒眼見著老妻又要發彪,難得的終於那一丟丟的父子情冒出了頭,總不能親眼見著老妻把二小子給揍死吧。

輕輕拍了拍田老太的手以示安慰,轉頭問祈康富:“是不是齊家人對二郞不滿意?”

老爺子就是老爺子,目光如炬,一瞄一個準。

“爹,二郞向齊先生提親,齊先生情願齊小姐以死證清白,也不願齊小姐在這種情況下嫁給咱們二郞。”

這可不就是沒瞧上二郞嘛,祈康富感覺他腦門都快要硬了。

祈老頭:“……”

抬手就給了祈康富一個大比兜,“二郞蠢你這當爹的也蠢?人就是要你們給個準話,哪個當爹的真樂意眼睜睜瞅著自家的親閨女去死?”

嗯??

不只是屋內的祈康富夫婦倆,剛準備進屋的祈寶兒和三郞倆也被他們爺的這話給驚得趕忙的尋了個地方默默吃瓜。

“啥意思啊爹?”

祈老頭又送了個大比兜過去,“你也是當爹的,怎麼這腦子就轉不過彎來呢?你自個好好琢磨琢磨,當時二郞救下齊小姐時是個啥情況?”

這問題我會。

二嬸李琴擠開祈康富上前說話,“爹,娘,這事兒二郞在信中有稍微提過,說得不細但大致情況兒媳多少也能猜得出來。

二郞估摸著是嚇我們會嫌棄齊小姐,只說他到的及時,齊小姐沒真受到什麼傷害。

可那些人是土匪啊,咱也是曉得土匪是啥樣的東西,二郞又說齊小姐人長得俊,這沒真怎麼地,撕巴開肯定是有。”

“爹的意思兒媳明白,二郞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救的齊小姐,二郞向齊先生求娶齊小姐,齊先生為長遠計,肯定要顧著二郞會不會在心裡已經膈應了齊小姐。”

“況且二郞現今已經是一個五品的中郞將,齊先生一家就是沒遭難前二郞這身份齊家也是屬於高攀了,現在齊家是罪臣流名,就更是不敢賭了。”

果然不愧是秀才之後,祈老頭很是滿意的看了眼李琴,“是這理,正是因為在乎閨女,齊先生才情願齊小姐以死證明清的在死後留個潔名,也不願她嫁給二郞後半生受蹉跎。”

祈康富急了,“咱家又不是那會蹉跎兒媳婦的人家。”

屋內的仨:“……”

屋內偷聽的倆:“……”

田老太再沒得忍住的給了傻兒子一腳,“咱家不會,可人齊先生一家又不知道。你是個傻的,生個兒子也是個憨的,都自個上門去提親了,這話也不曉得說嗎?”

也是一大怪事,他們老祈家人還真對這方面並不是太過介意,只要不是真做出啥丟人現眼違背良心的事,就這種‘你是受害者’的事兒,老祈家人從上到下就沒一個覺得錯是在‘受害人’的身上,更不會因此而看輕了‘受害人’。

當然,這也和祈寶兒和大郞倆經常和飄接觸有關。

祈寶兒小時候就經常因為能看到飄而幫飄申冤啥的,那時她都是倆老在照顧,自然而然的那些事兒瞞不過倆老的眼。

大郞成了靈脩後也同樣的經常為飄做事,他是為了經歷自個,偶爾著回家也會將那些飄的經歷當做故事告訴家人。

人死後有怨無非就那些事兒,看得多了聽得多了,人的心態自然而然的也會跟著轉變,不會在拘泥於俗世觀念,而會不自覺從弱者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就如齊小姐這事兒——

一般人聽到時是這種感覺:‘哎喲不得了嘍,女娃子被土匪給抱了,整不好衣裳都被月兌了,這哪還有名節可言,丟人都丟祖宗墳頭去了,怎麼還有臉活著?’

而祈老頭和田老太他們聽到後是:這女娃也太慘了,可憐見的,那些土匪就該千刀萬剮;萬幸二郞到的及時,要不女娃子這一生可不得被那些禍害給毀嘍。

祈康富撓了撓先被爹後被娘都當成球來懟的腦袋,尋思了下覺得他們說得很是有道理,於是又麻瓜了,“爹,娘,那這事兒可咋整?二郞來信說齊家現在連門都不讓他進了。”

老太太深呼吸了幾下,還是沒能壓下胸口的噴湧怒火,“不會去找他大伯母?”

已經沒偷聽的必要,祈寶兒邁步進屋,“爺,奶,二叔二嬸。”

“哎,乖乖來了,快到爺這坐。”祈老頭推開一旁的祈康富,把祈康富原本坐著的椅子推靠近自己幾分,還拿袖子擦了擦椅面。

正準備應大侄女就突然被自個親爹給推得差點沒直接懟地上去的祈康富,正好抬頭就看到他爹這明顯嫌棄他髒的動作:“……”

李琴同樣見到的這一幕,這沒媳婦愛的女一人竟然憋著笑的還把自個的椅子拖開了些的遠離了他。

再看他一娘,剛才雖說感覺不到愛,但起碼著注意力有幾分在自己身上的親孃,這會兒是徹底的眼裡沒了他,捧著碗糕點竟曉得哄她的寶貝孫女了。

祈康富:“……”

真真是小白菜地裡黃,他只感覺今年的冬天特別的冷。

好在還有個侄子在。

三郞去抬來把椅子擺到二叔旁邊,自個又去拿了把矮登也坐到二叔旁邊。

這舉動,把祈康富感動得重重的連拍了他肩膀好幾下,好侄兒,曉得心疼你叔。

他哪知道啊,三郞純是因為最近他自個正處在一個犯了事求原諒期,正巴不得大傢伙儘量的別注意到他。

這會兒坐在讓爺奶都惱火的二叔旁邊,可不正好著讓二叔把火力都吸引走。

祈寶兒吃了小半疊她奶親手做的齁甜的愛心牌紅豆糕,又喝了大半壺她爺泡的齁苦的茶後,在她二嬸眼珠子都快瞪出眼框的震驚目光下,面不改變聲不變的開口道:

“爺,奶,二叔二嬸,二哥的事兒咱還可以緩緩,西北那頭還有我爹孃在呢,二哥那要是真不順,我爹孃也不會幹看著不管。”

這話祈康富和李琴倆都認,他們可不正是因為放心大哥和大嫂,當初才會安心的將倆兒子都扔給了他們。

就是吧,放心是一回事,二郞畢竟是二房的長子,成親這麼大的事兒做父母的自然在意,二郞的信又寫得不明不白的,這才讓祈康富和李琴倆關鍵忙慌的啥也不顧了先來找爹孃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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