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依舊沒瞞他的說了許瑜瑜的事,也說了許瑜瑜早前救過大郞這點。

聽得鄭相那叫一個無語,“我瞧著那許御史人雖懶可腦子並不蠢啊,怎的盡是縱著家中夫人如此做為?”

對於鄭家來說,血脈親情要更重於其它,所以他很不理解許夫人的行為,也不理解許御史一個御史臺竟是連自家夫人都管不住這點。

祈寶兒倒是有些理解許御史,“許夫人有病。”

他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多管。

“嗯?”

你這話,是陳述呢,還是在罵人?

“許夫人在當年女兒走丟後就病了,整個人瘋瘋巔巔的還鬧過自\/殺,後來是收養了這個養女之後,她才慢慢的好了起來。”

這世界的人不懂也不會去重視,許夫人是得了嚴重的心裡疾病。

至於得病的原因,祈寶兒讓十二去查了許夫人的平生後,多少有了猜測。

許夫人是京中衛家出來的嫡姑娘,不過她這個嫡姑娘在衛家並不受重視,一是其母本身就不受其父的寵愛,甚至連基本的尊重都沒,其父是個寵妾滅妻的典型人物,衛母自個又是個立不起的,妾室能爬到頭上去的事那是平平發生。

衛母自個又只生了兩個女兒,期間還間隔的時間不短,長女都已經要出嫁了,衛氏這個次女才剛出生。

而衛氏一出生,衛母就病倒了,之後就是臥床不起,不到半年便丟下了還在襁褓中的衛氏撒手人寰。

不到半個月,衛父就將一個寵妾抬為了繼妻。

換句話說,衛氏是在原本的妾室後來的繼夫人手裡教養長大的。

而那位妾室,她自個就生有二子一女,也是衛父的妾室中生下兒子數量最多的一個。

所以在衛氏的心中,她認為她的父親之所以厭棄她母親,是因為她母親沒有為衛父生下兒子。

等衛氏成了親後,她自個倒是挺有本事的一連生下的前面都是兒子,最後才落了個女兒。

你要問衛氏喜歡許瑜瑜這個女兒嗎?

小時必是有過喜愛的,沒了沒兒子這煩愁的人,只一個女兒,還是最小的,自是多少會疼愛些。

但,若是與其它幾個兒子相比,那指定是不能比。

可在女兒走丟時,一向脾氣好的許御史卻是頭一動的動了大怒,幾個兒子全被他抽了一頓不說,對衛氏也是心生不滿,怎麼做的當家主母,幾個孩子出去玩就不知道多安排幾個侍衛丫環看顧著?

衛氏說是怕沒兒子,源頭其實就是怕像母親一樣的被夫君所厭棄。

許御史對她的不滿,就像是個點火線一樣,把衛氏壓在心底的恐慌全引了出來,本就不是個能頂事的,那瞬間人便瘋魔了。

許家的那爺幾個哪知道這些呀,只以為她是因為女兒走丟受了刺激,兒子們自是不敢再去招惹她,許御史也只能生不起氣來的只能讓著。

而許夫人會對養女如此特殊,說來原因也挺逗,因為那養女的身世,和她自己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翻版。

說是共情,也可以說是許夫人在養女身上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幾個人會對自己不信任?

當然,這些祈寶兒不會去和鄭相叨叨,她只說:“許御史想來又是怕和許夫人對著凎後許夫人又會發瘋。”

鄭相:“0!0”

竟然還有這麼一出?!

許御史,實慘。

這麼一比,他的夫人都顯得正常了許多。

說到鄭夫人,祈寶兒也突然的想到這人,她好奇的瞄了瞄鄭相,“這都要過年了,鄭夫人還沒回來嗎?”

鄭夫人自從上次腦子抽的做了不該做的事後,就被鄭族長以病了需要靜養的理由給送去了莊子裡,那莊子還是在西北的鄭家祖地那邊的莊子。

這要說是棄了吧,人又送去了祖地,有族人庇護著。

可要說沒棄吧,西北離京城可是十萬八千里遠,一個尋常婦人,若是憑她自個要想回來,那是難上加難。

鄭相嘴角略略一抽,咋扯到他身上來了?

“夫人身子骨弱,且得靜養幾年。”

成,她明白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略過這話題,轉個大彎的又談到了年禮上。

今兒是今年的最後一次朝會,明天開始皇上封筆朝臣封衙,當然,事該辦還是要辦,但不急的都會往後推,急的也是在家辦公。

所以今兒的朝堂上沒有正經事,都一堆拍皇上馬屁的話。

兩人一路閒聊著走到一叉道口,就看到白公公站在叉道口那雙手縮在袖中跺著腳的焦急著往他們這方向探頭觀望。

一見到他們,白公公連忙跑了過來,“奴婢拜見賢王爺,拜見鄭相大人;正好鄭相也在,賢王爺,鄭相大人,皇上有請。”

-

你說這到底是憑什麼?

我什麼都不要,老爺心不在我這我知道,我無所謂,他有幾個妾室有幾個庶子庶女我都無所謂,我只要我的鈺兒。”

“老奴的夫人啊,別哭,別哭啊,您哭得老權心疼。

夫人還記得將軍的話嗎?

只要夫人願意,咱們就回西南,將軍養夫人一輩子。”

“我不,我走了,鈺兒怎麼辦?”

“夫人……”衛嬤嬤捂著唇緊緊摟著君大夫人。

她可憐的夫人,這事兒啊,誰都沒辦法,就是老爺和王爺,他們都沒辦法。

君大夫人又豈會不知道這理兒,只是她心裡苦,太苦了。

從珏兒被抱走那一刻,她就瘋了,心,也死了。

她只能每每這樣的發洩著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活著。

立於門口已經許久的君大老爺沉默的嘆了口氣,聽著裡面的哭聲,他心裡像是堵了一塊巨石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遙想當年,他與夫人也是恩愛有加。

兩人相識在西南關,那時他初到西南,她也是初被龐將軍接到西南。

第一次看到她,小姑娘笑容燦爛的正在山坡上拔野菜,他一時好奇過去尋問了幾句,得知是龐將軍因戰情著急上火嘴裡長了水泡,小姑娘是特意來採能降火的野菜準備熬湯汁給龐將軍降火。

也許是那抹如嬌陽般的笑容,也許是小姑娘的孝心感動了他,之後他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去注意小姑娘的動向。

父親本是玩笑的提出兩家結親,他竟是想都沒想的一口就同意。

婚後他們也有過甜蜜的時光,他在外領兵出征,她在家洗手做羹,縫衣等候。

得知她懷孕,他笑得像個二傻子,父親都沒忍住追著他打了兩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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