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棋自從跟著祈寶兒來到京城後,一直都住在賢王府,算是賢王府的府醫。

所以賢王府內發生的事,可以說灼棋一直都看在眼裡,包括有時祈寶兒自個都沒發現的事,比如老爺子老太太倆平素裡的某些動作這些。

老爺子老太太真心疼愛師叔這些,那是毋庸置疑,說是倆老把師叔當成了眼珠子是一點不為過。

可也正是因為老爺子和老太太\/太過寶貝師叔,太過珍重師叔,這讓他們在做有些事的時候就會顯得比較的不公。

且同樣是因為太過在乎,本就見識不算淵博的二老有時在針對師叔的事情上,就會過於緊張而反而會‘好心辦了壞事’。

比如就說讓三郞留在京中當‘混子’這事兒;

老爺子的想法倒不能說他有錯,自古以來但凡是功高可震主時,其府上是必要出那麼一兩個上不得檯面的混子的,否則你越發是一塊鐵銅,就越發的讓人忌憚。

這世間向來只有千日抓賊的道理,又哪有千日防賊能防得住的?!

只是他們沒有考慮過,師叔尋不需要;

師叔手握大權成重臣,與尋常手握大權的重臣不同,因為自個能力不在一個平行線,別人需要顧忌的太多太多,在師叔這兒都完全沒必要。

換句直白的話說,就是別人懼怕帝王,而師叔並不懼,真把她給惹急了,她就憑自個一個人就能掀翻整個朝廷;關鍵是,對於這點,天子和重臣們心中都有數。

無畏也就無懼,所以在平常行事上,師叔就不需要藏頭縮腳。

相反著,多個‘混子’的嫡親兄長,整出些事來反而讓師叔在民間的名聲受到了影響,頗有些得不償失。

倆老二也沒認真的去做判定,三郞又是否真的適合當這個‘混子’。

就拿晉王府來說吧,晉王府與祈家有些類似,排除開祈寶兒這個外掛般的人物外,老晉王和祈康安一樣都是靠著自己駐守邊關以命相搏,這才讓家族逐漸起來並在京中佔了一席之地。

老晉王手握重兵守著要塞,可偏他的子女個個不爭氣,尤其是現在的小老晉王,在他年輕時,在京中哪個提起他時不是直搖頭?!

可小老晉王混名無揚,但卻從未做過一件能真正用錯來形容的事,現今那些年長的去回想,也就記得他混,可他混在哪,沒人說得出來。

灼棋見過幾次小老晉王,人那是真睿智,用隨意一句話都能代表一個人生說他都不為過。

再說句大不敬的話,在灼棋看來,小老晉王的學識和被天下人所傳頌的衛駙馬相比,都略勝一籌。

這才是各重權重兵在握家族所特意選出來的‘混子’,為的除了讓大家對他們家族少些惡意和多餘的戒備外,更多的是為防萬一的為家族留下火種。

許多人以為‘混子’是被推出去犧牲的,其實不然,於許多的家族來說,擺在明面上功成身就一瞅就是家族希望的孩子未必是真正被寄予希望的那個,反而是‘混子’才是。

因為越是有才的後輩,受家族重視的同時也越受外人的注意,做些什麼那可以說是都在眾目之下;可‘混子’就不同了,誰會去在意一個混子他又和狐朋狗友去了哪裡吃酒或是上哪遊玩去了?

在灼棋看來,三郞並不能勝任老爺子給他的這身份。

三郞不是沒腦子,祈家人說來是曾經太窮了,沒那機會讓他們學習到更多,但只要給他們一個平臺與機會,他們的腦子連京中那些貴子們都沒多少能比得上。

就說大郞,要不是大郞自個壓著,他現在在戶部最少已經是個有品官員了。

三郞嘛,性子過於衝動,雖說他衝動的點在師叔身上,可這也不是好事;且心性過於單純了些,對於許多事他都少了幾分防備。

換句話說,三郞精的不是與人玩陰謀陽謀虛與委蛇,他真正精的是在戰場,是排兵佈陣,是不需要每次話都要考慮半天嗷一嗓子有不合打一架就過去的軍中。

在灼棋看來,要論到與京中那些人玩心眼,有師叔坐鎮有大郞在,就足夠了。三郞應該跟著祈康安,將來正好接手祈家軍,做師叔和大郞的後盾。

這些灼棋看得明白,想來師叔也看得明白,只無奈師叔縱著倆老,灼棋雖有心想盡份力的當個‘幕僚’,可也只能心裡想想。

今兒可算逮著機會了,他可不得和倆老好好的叨叨?!

和師叔去急這些他不敢,灼棋這丫可是一直在等呢,在賢王府久了他瞅得明白,在這事兒上還得看倆老,哦,不,關鍵還是老爺子,只要老爺子改了主意,師叔依舊還是會縱著。

祈老頭和田老太都不知平素裡瞅著閔月秋風般的灼棋心裡竟然早就對他們二老有所不滿,對灼棋,倆老除了因為他是最寵孫女的師侄而多有偏疼外,也因其神醫的身份和幾翻救治了疑難雜症的本事多有敬重。

所以灼棋的話,倆老其實會去聽,會去上心。

【灼棋就是顧忌了太多,要是早與倆老說出他心裡所尋思的那些,很有可能就沒現在這些事兒了;不過,也很有可能祈老頭他們就沒了現在還在安月英腹中的那個曾孫\/孫女。】

田老太臉都嚇白了,一把拽住灼棋的手聲音都帶著顫抖道:“小棋啊,你太爺是不是做錯了?我們是不是給寶兒惹麻煩了?”

對於倆老來說,他們跟著孫女進京,最怕的就是給孫女惹麻煩,能幫上忙那是最好。

現在一聽灼棋的話,倆老頓時就跟被雷給劈了一樣,連骨髓裡都帶著痛。

灼棋心中一個咯噔,忙掏出個藥瓶倒出倆藥丸子先倆老服下,兩邊手各一位的幫著倆老順氣。

看吧,這就是他一直不到倆老面前來瞎叨刀的原因。

“老爺子老夫人,你們這完全是多慮,眼前這些事兒在師叔眼裡它壓根不是事兒。”

祈老頭捂著胸口一臉的後悔,“都是我多事啊,就不是那塊料,我去瞎琢磨什麼啊。”

田老太也是難受的直拍祈老頭的大腿怪著,“咱乖乖的在京裡養老就好了,讓你多事,你瞅瞅你辦的那些,寶兒從大西北那回來還得給你們爺孫倆累著。”

灼棋:“……”

要不是兩邊手都沒空,他一準給自己嘴巴子一下;讓你這不會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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