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看了看尉遲,又看了看看著書似乎沒在聽他們說話,但他知道對方一定在聽的主子。

主子在聽,卻對尉遲的話並沒駁斥,這隻說明尉遲的話沒有完全對但也起碼對了八九分。

難怪尉遲跟著主子不久就成了和他一樣差不多的人物,這腦子,他還真是比不上。

十二表示已經麻了,就一群小孩朝昌員外扔雪糰子這瞅著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兒,裡面竟然藏著這麼多的道道!!!

看來,他還有得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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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寶兒在宜城每天瞅著就只是在吃吃喝喝的又擺爛了四天。

宜城在這四天的變化極大,城內的最後一撥災民在今天早上也被衙役們送走,城南原本將屋子騰出來的百姓,在下午便全都回到了自個家。

可以說,這速度用個神速二字都不為過。

也是在這一天,朝廷派來的賑災使進入了宜城。

這人祈寶兒還挺熟,正是吏部尚書祝元昌。

祝元昌一到宜城自然是先來拜見賢王爺,得知祈寶兒一直住在驛館裡後,也推了閔知府的邀請直接住在了驛館內。

此刻這丫就坐在祈寶兒對面,一點沒高一官形象的蜷著身子。

吸溜了口羊肉湯滿足的‘哈’了一聲,“這邊可太冷了,賢王爺您是不知道,下官被您的屬下拎著這一路的飛,快是快了,可這個難受的。”

其它還好,主要就是冷,差點沒把他凍在半道上。

無影軍其實還是很厚道的,把他和一塊來賑災的其它官員及侍衛們都裹是緊緊的再兩人拎一個用輕功帶著,可他們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路上都只感覺風都刀尖一樣的直往骨子裡刮。

下回這種事兒可千萬千萬別再找他了,他這一把老骨頭實在是經不住再這麼折騰幾次。

祈寶兒失笑的親自又給祝元昌添了碗羊肉湯,“是本王的那些屬下太過不懂變通,讓祝大人受苦了。”

賢王爺親自乘湯,還有這聲賠罪,可把祝元昌給嚇的,連連道著‘不敢’。

“我等都是為皇上效命,這點苦算得了什麼?賢王爺千萬別怪罪,下官這人就這毛病,嘴碎。”

祝元昌一點沒開玩笑的意思。

見狀,祈寶兒差點沒噗呲一聲笑出來;看來是誰出了京城都會露出本一性來。

“糧已全運到城外,放在玉山旁邊那座山上的山洞中,祝大人隨時都能去取。”

她邊城之行真正的任務,可不是來賑災的,一是穩住邊城二是將周文珣全須全眼的帶回去。

帶糧過來,只是因為有空間的順便,真正賑災的人皇上會另外派人來,也就是眼前的祝元昌。

賑災不是小事,也不是一朝一兮就能完成的事,負責的人少不得得在災地留上個一倆月,局勢如果亂的時間只會更長;起碼著得保證災民局勢已經緩和,賑災使這才可以放心回京。

【祈寶兒小時當賑災使那次不算完成了任務,她半路溜了。】

祝元昌能當吏部尚書自然不是傻子,對賢王爺是怎麼將那麼多的糧帶以這麼快的速度帶到宜城來這點,他表現得是一點都不好奇,只起身鄭重的朝祈寶兒鞠了一躬。

“多謝賢王爺相助。”

他剛到,還並不全然知道宜城的近況,但有些重要的事半路上是有接到賢王爺這邊的飛鴿傳書的。

比如白鶴國有幾萬的災民湧到邊城,比如邊連兩城不得不棄城,再比如邊連兩城的百姓皆已併入了宜城。

宜州這邊種糧本就不易,宜城就是有儲糧,一下的湧進二十幾近三十萬人,宜城的糧是否還夠吃?

賢王爺將糧如此迅速的運到宜城,不僅救了宜洲的百姓,更是救了他這賑災使。

人一旦餓極了可是啥事都做得出來,宜城要是供不讓二三十萬人每天的糧,本就是一路逃到宜城的災民,誰知道會不會暴一動,會不會他這賑災使還沒到宜城就已經血一流成一河了?

祝元昌曾經做過一次賑災副使,就那一次的經歷,他十幾年過去了還不願去回想。

當時他自個的小命都只差那麼一丟丟就沒了。

他是被將士們從一群原先本本分分種地的農民、那時已經到逮到個活物就要將其片了下鍋的瘋魔手裡給救出來的。

將士們救到他時,他都已經被綁到了被染成了漆黑色的臭轟轟的案板上。

也不知是回憶太過令人恐懼,還是冷風吹進了屋裡,祝元昌沒忍住的打了個寒顫。

“不瞞賢王爺,下官在來的路上,一路都在擔心著下官此行會小命不保。”

宜城本身有近三十萬人,再加上湧來的二三十萬災民,若是宜城亂了,他這賑災使進來,可不跟送菜一樣?!

關鍵是還不夠人分。

到城門外就是看到閔知府帶人來接他時,他心裡都還有些七上八下著,咋的城內都沒啥聲音呢?

不會是已經發生了災民暴一動,賢王爺一個動怒下了殺令吧?

是的,祝元昌當時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這。

可能是因為當初在朝堂上賢王爺當著先帝的面踹前左相的那一腳太過有威力。

對方那瞅她的眼神帶著躲閃,顯然腦子裡沒想她啥好事。

祈寶兒也不難猜出他在擔憂什麼,估計在京裡的大部分官員都會有同樣的擔憂,不就怕她一個動怒把災民都給削了嘛。

更怕她把宜州的官都給削沒了。

吃過飯,祈寶兒將祝元昌扔給了尉遲,她帶來的糧半路使用了一點,這些要與祝元昌把帳算清楚。

接著讓十二通知周文珣,明日起程回京。

周文珣接到十二的通知後,坐在椅子上足足愣神了有半個時。

周夫人興匆匆的安排著下人整理東西,路過堂屋看到像是呆傻住的周文珣,笑意盈盈的臉上瞬間兩行淚滾落了下來。

外界傳聞難看的周夫人,其長得張鵝蛋小臉,秀眉挺鼻,唇若櫻桃,面板白皙。

已經五十幾歲的人,瞧過去卻還像三十出頭一樣。

現在看著,比之京中前一任的所謂第一美女,都還要俊上三分。

就這樣的容貌,‘糟糠之妻’?

周夫人走到周文珣身邊,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肩,聲音莞爾的調笑道:“相公,這是咱周家的大喜事,你怎麼還呆住了?”

笑著,眼中的淚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周文珣伸手握住周夫人的手,也是紅了雙眼。

“夫人,這些年,委屈你了。從今往後,你再不必藏著,為夫終於能護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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