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們頂罪,他們是一死;實話實說雖同樣會獲罪,可若賢王是位秉公辦理的公正之人,他們至少還能把狗頭留下。

兩人心中都在苦笑,萬幸他們都是無父無母,且光棍一條,沒得可讓人威脅的。

祈寶兒一眼就看出這位知府後面的話定是會震到她的三觀,可沒想到,對方第一句話,就能這麼的勁一爆。

“啟稟賢王爺,繁城在劉知府上任之後,就再能沒存過一粒的糧。

……”

據付學均所說:繁城,哦,不僅是繁城,而是珂州除珂城外的另三城,在珂城知府劉丙上任之後,糧倉裡就再沒存過一粒的糧。

劉丙第一年以要修河道需要糧為由,向另三城借調了儲糧。

珂城外的確有條大河,也的確河道已經有好些年沒修過,雖然一直沒發生過水患,但這理由吧,誰也不能說一句不妥,為民生計,是為官的本分。

糧借走後,劉丙也的確是去修了河;付學均和另倆知府都有派人去檢視過,畢竟借出的不是一點點糧,而是所有,他們自也擔心糧會有去無回。

陣仗還挺大,修河的漢子沒上千那也是有七八百了,也難怪珂城自己的儲糧不夠吃。

在這要做個解釋:各地方因為朝廷都允其留有三成稅糧做為儲糧的原因,各地方在自己做些維護或是壯大自身的這方面,比如修河堤,再比如修護城工事這些,每天供役民們吃的糧都是從儲糧上先撥。

也許有人就要問了,儲糧如果用光了,那若是後面再遇到什麼事急需用糧,類似於這次受了災急需給百姓賑災一樣,不就要麻爪了?

不還有去年存的舊糧嘛。

朝廷允各地方留有三成稅糧,其實這稅糧便是朝廷給予各地方的另一種方式的款項;

是為了以防萬一,但萬一不會年年有;

因此,每年各地方儲下來的這三成稅糧,在來年新糧上來後賣了舊糧,得來的銀兩,便能做許多能利於民生的事情。

但就如珂城要修堤這事一樣,各地常需要用到儲糧的地方也不少,所以,有經驗的官一員都不會新糧一上來就將舊糧給賣了,雖說來年是否有大動作頭一年就已經做好了預案,可咱也得以防個萬一不是。

至於說這各地方有三成儲糧是否會滋生蛀蟲這點,定出來這制度的本意是好的,但實施時是否會依著制度的本意而行,這就因人而異了。

所以六部才會有那麼多的人,且人就算多也依舊很忙。

扯遠了,回來。

劉丙上任那一年,珂城的儲糧早已被他的上一任清空,這丫就是因為上一任犯了貪一沒一罪空出了位子,他才成了新的知府。

正是因此,在珂城修堤需要糧時,另三城的知府才會都伸了援手。

第二年,珂城收了新糧稅上去,可依舊還是將另三城的糧再度借走了。

理由還是存糧不足,河堤未竣工。

雖說糧借多了仨知府心中多少都有些膈應,但珂城是整條河流一路的修下去,也連著另三城多少都有受益點。

人家動作那麼大,也勉強能理解。

當然,最重要的是,劉丙是大司馬家的那個劉府出來的人,聽說能升任珂城知府,就是大司馬出了手,而且知州大人也站在劉丙那邊。

應那句‘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知州的一句話,為已的,是能影響到他們自身將來是否有升遷希望;為民的,是能影響到整個城的百姓來年甚至是幾年的日子是好是壞。

所以,無論心中怎麼個想法,借珂城的糧都是不能不借。

到了第三年,也就是去年秋,劉丙直接是連理由都沒給了,他們新糧稅還在收,珂城已經派了人過來‘借’糧。

付學均心中自是不願,可···

今年是科舉年,繁城有近千舉子要上京趕考,而舉子是否能上京參考,必須要有州府蓋印。

【類似於准考證必須有州府蓋了印,才有參考資格。】

付學均將眾舉子的‘准考證’送去知州府那兒是在去年新糧上來前兩個月,可新糧都上來了,州府那邊還沒將章給印了。

付學均自是時常去催,這畢竟事關學子們的未來,也是於繁城來說的一件大事。

但州府那邊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諉,沒有明說,只數次都是特意點著要他們幾城間能互相幫助。

再一瞭解,其它兩城也是同樣的情況。

都是千年的狐狸,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仨知府就是心中再不願,糧還是得眼睜睜的看著被珂城的人拉走。

付學均重重的連嗑了好幾個響頭,直接能‘咚咚’響那種,沒幾下,額頭已經黑出來一個大包。

“賢王爺,下官有罪,下官自以為繁城內暫時不會急需用到儲糧,自以為是先護著一眾舉子,是下官鼠目寸光,害了繁城的百姓,求賢王爺賜罪。”

祈寶兒抬手虛托起他,讓其再也沒法繼續再拿腦袋和地比誰更硬實。

心中頗為無語,她發現,官員似乎都很喜歡請罪這招,甭管是真心還是在賣慘,每每都是不把腦袋嗑破好像都顯不出誠意來一樣。

“你們知州是誰?”

珂城知府是什麼背影她知道了,這個聽著一直是在相助於劉丙的知州呢?

也許是腦袋嗑得人有點暈,付學均被這問題問得整個人都懵了圈,本能的轉頭看向旁邊一臉擔憂的陳師爺。

我,剛才沒提知州大人的名諱嗎?

陳師爺眼圈都紅了,但顯然這倆的默契已經到了能互相讀心的地步,一眼就讀懂了付學均的意思,輕輕的搖了搖頭。

嗯???

祈寶兒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樣的頓時兩眼都放出璀璨的光芒。

我的那個天,難怪這倆都四十出頭了還是光棍!!!

話說,這倆誰是上面誰又是下一面?

呃···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回賢王爺話,知州大人姓葉字勇飛,出身於京都陽昭候府。”付學均很是體貼的將葉勇飛的出身也一併報出。

站於後方的辰一眸光微閃:哦,原來是陽昭候府裡那個唯一爭氣的大房長子啊。

猜測賢王爺應是不知這位的真正身世,辰一上前一步,伏耳過去給祈寶兒小聲的分享了個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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