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要不是後來左家老三在外面自個喝醉了說出來,就連淳安候府都不知道他們家竟然明媚正娶了個商戶出身的庶女進來。

左老爺子自個不靠譜,底下的幾個子女又都是妾室所教,可以說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歪得令人不敢置信。

老大喜軟童,老\/二好賭,老三好男,還一個個都京中無人不知。

這仨因為他們的喜好鬧出過不少的事兒,不過因為家裡有錢都被擺平了。

也因為這仨人雖噁心但夠慫,從來不得罪他們得罪不起的人,所以至今還能在京中逍遙著。

沒看到李月英前,祈寶兒的想象是這樣的:小姑娘怯怯懦懦的縮在一角,嚶嚶嚶的還不敢哭出大聲。

沒辦法,這姑娘孬的形象在祈寶兒心中一直很堅挺。

不曾想···

祈寶兒頗為無語的看著在屋頂和地面間上竄下跳的猴子,“那誰?”

秋雨垂著頭憋笑,“大人,那是李姑娘。”

祈寶兒:“……”

到底是誰?能將曾經那個兩世都是被人給欺壓致死的小姑娘給變成了現在這副猴兒樣?

這是祈寶兒第一次來鴻運鏢局,地方不大,就一個兩進的院子,不過,地方雖小五臟俱全,鏢局該有的東西這兒全有,就是顯得有些擠巴。

小椰子已經去一旁拎住個小夥子打聽,沒會兒他過來彙報道:“大人,大夫給李姑娘開了安神藥,就是裡面多放了點黃蓮,李姑娘不想吃。”

指了指還在上竄下跳的李月英,又指了指拿著根棍子在地面追人懟的灼玉,“就成這樣了。”

“看來沒事。”祈寶兒轉身就溜。

晚飯時間到了,她爺叫她回家吃飯。

主僕仨匆匆的來,又匆匆的溜,沒驚動裡面的任何人。

就是剛被小椰子問話的那位,轉個頭就已經將前面的事全然忘記。

-

坐在一破得只剩下幾片零星瓦片的屋頂,和旁邊蹲著的小老頭一塊,一人一根烤玉米吃得噴香。

他們之所以半夜要來這受這分罪,說來話長。

前幾天京中出了起婦人只懷孕六個月就生下個三手三腿怪胎的怪事。

那一家的人覺得婦人既然能生下怪胎那必也是邪物,決定將其一把火給燒了。

哪知在準備燒人時婦人突然的力大無窮,傷了綁她的人及周圍不少圍觀的人後逃到了街上,又傷了不少街上的行人。

這事兒便驚動了京兆府。

京兆伊親自上門尋問,這一問可不得了了。

原來那婦人早年曾被府上的小妾下過紅花之毒害過,眾所周之,中過紅花之毒的女子基本就是絕了生育的可能。

婦人十幾年來一直在求醫問藥,但都沒有成效。

可就在幾個月前,有人向婦人介紹了一個道觀,說是那裡的道士賊拉厲害,求啥靈啥,求子那是最簡單的,百求百靈。

婦人去了道觀回來一個月後,果然懷上了身孕。

只是京兆伊再問道觀的所在,婦人的家人無一人知道;至於婦人,人已經毫無理智的誰靠近她就齜著牙想咬,哪還問得出啥來?

這個神秘的道觀引起了京兆伊的注意。

讓一箇中過紅花毒的婦人懷孕,還六個月生下個三隻手三隻腳的怪物,這種和神神秘秘有關的事,京兆伊幾乎是本能的立馬就想到了祈寶兒,於是丫的就求助到了兵部來。

按京兆伊的話說,他就是怕還有其它的人也和那婦人一樣,只是沒有像那婦人一樣鬧出大動靜,或是已經被人悄悄的以邪物給處理了,或是還沒有像婦人一樣開始發狂。

總之,這種事兒一旦有,就不可能受害者只有一例。

“小老頭,你確定這是你所說的道觀?”就這破屋子,甭說道觀了,老鼠進來都得哭著走吧?

小老頭很肯定的點頭,伸手道:“再來一根。”

這點吃的祈寶兒倒不吝嗇,從空間又掏了兩根出來給他。

“為師跟著另一個邪修跟到這的,他們在這設了幻陣,進來的老百姓以為自個進的是個富麗堂皇的道觀;不過那幻陣等級太低,對咱造不成影響。”

這時,祈寶兒身邊突然閃現般的出現一道身影,來人默默的看了眼這師徒倆手裡的烤玉米,忍住抽動的嘴角小聲道:“來了。”

這種類似於上班時被上司給抓到偷吃的場景該怎麼辦?

祈寶兒和小老頭倆都只尷尬了一秒後,不約而同的將烤玉米收了起來,然後沒事兒人一樣的四目緊盯著門口的方向。

君宸淵:“……”

他能說,這倆不愧是師徒嗎?!

都一樣的厚臉皮。

也跟著盤腿坐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坐在祈寶兒身後,雙手置於雙膝上,從背後看去,像是他將前面的小姑娘整個擁入了懷中一樣。

但其實兩人間至少離著有一米遠,在祈寶兒所能接受的人際交往間的安全距離內。

這點君宸淵早已注意到,小姑娘雖瞧著好相處,但其實很難真正的靠近。

不多時,破舊的大門外一個穿著道士服的人領著兩位婦人進來。

假道士長得倒是不錯,沒那種壞人標配的尖嘴猴腮臉,反而濃眉大眼國字臉,很顯正氣的感覺。

兩位婦人中,穿著相對華麗些的那位顯然著生活有不順遂,價值不菲的頭飾與身上的穿著都難掩她身上散發出的‘我有煩惱’這氣息。

另一個瞅著就是個託,一路上都在跟個傳一銷一樣的嘩嘩叨著說那假道士有多靈驗。

從華麗婦人的神色能看出,人家看到的場景和祈寶兒他們看到的絕不一樣,全身上下加起來不低於五千兩銀子的人,瞧著周圍竟然是一臉的‘哇,這裡也太宏偉’的驚歎。

然後華麗婦人再看假道士,眼中又多了幾分信服。

華麗婦人是來代兒媳來求子,據她自己所說:她兒子和兒媳倆已經成婚半年了還沒訊息,兒子又偏向於兒媳,她不好明著弄藥給兒媳吃,想求假道士有沒有求子符之類的東西,她能悄悄的放到兒子和兒媳的房間裡。

“大師,只要能為我兒求來子嗣,銀子絕不是問題。”

假道士又摸了摸鬍子,一臉高深莫測的問:“哪怕要您兒子的命?”

換個人聽到這話總得心裡掂量一下,可華麗婦人就像是魔怔了一樣,連連點頭道:“那我也願意。”

屋頂三人:“……”

小老頭不知何時烤玉米又出現手裡,他邊啃巴著邊無語道:“這是坑兒子的最高境界嗎?”

祈寶兒默默接了一句:“也許不是親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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