鋰郡王被她這話雷得怔了好一會兒,突然噗呲一聲笑了,輕打了下自己的嘴討饒道:

“安樂你可別笑話我了,這些年啊整日裡和那些官員們兜圈子,他們防我,我也防他們,連說話都不敢有一絲的懈怠,那個累啊。”

他的身份是高,也因著賑災一事有了功而成功的謀到了一官半職,可他有倆不靠譜的爹孃。

似乎他只要成功為官後那倆的責任就已經結束,再等妹妹嫁人後,竟然直接溜號了!

更過分的是,多年以來連一封信都沒給他們寄過。

就更別提有留給他們兄妹啥助力這話。

雖說是一地知府,可貴安城那兒窮的呀,他現在都不願去回憶,總之和貴這個字是連個撇捺的關係都沒有。

而他初到貴安城時,要人沒人要財沒財,前任知府大人還留下一堆的爛攤子給他,底下的官員幾乎個個在陽奉陰違。

那個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說句丟人的話,他曾數次在夜間無人時默默落過淚,也曾無數次的後悔要往官一場走這決定。

祈寶兒不無同情的將一盤糕點往他面前推了推,很沒誠意的安慰道:“都過去了。”

鋰郡王笑了聲,感嘆似的也附和道:“是啊,都過去了。”

分別多年後的相見,似乎變了,又似乎一切都沒變。

這時秋雨走來,欠身道:“大人,晚膳已經備好。”

祈寶兒起來朝鋰郡王做了個請的姿勢,“時間匆忙,沒有什麼大魚大肉,鋰郡王等下可不要嫌棄。”

鋰郡王也笑著起來,說了這麼會兒話,又聽到祈寶兒這如九年前一般無二的語氣,他也自在了不少。

“我又哪敢嫌棄?安樂你可不知,現今誰不盼著能與你同桌?別說是大魚大肉了,就是一碗清水,你若願意,都有人搶著喝。”

這話他也一點沒虛誇,老一輩先撇開不說,年輕一輩有的是佩服安樂的能力,有的是因為安樂得帝王的信重,還有的可能僅只是為了安樂這脫了塵的顏色;可甭管是哪樣,他們不提是一塊用膳了,是能與安樂說上句話都讓人羨慕不已。

就說他的所謂好友們,得知他回京後,一個個立馬跟老饕聞到了味兒一樣的粘了上來,明著是來看望他,可話裡話外,都是打聽他什麼時候去拜訪安樂,能不能跟著一塊去。

祈寶兒笑了笑沒將這話當回事兒,轉頭對秋雨吩咐道:“去請冰華郡主和莜樂縣主。”

“是。”

-

一餐罷,鋰郡王和冰華郡主深知現在身為兵部尚書的祈寶兒有著不少事纏身;能抽出這些時間來見他們,還陪著他們一塊用了晚膳已經是給足了他們面子;他們又哪能因此厚臉皮賴著的不管不顧?

忙起身告辭。

祈寶兒沒有留他們,她此行來皇家獵場不是和大家一樣的能閒玩,越是到了晚上越是要注意。

三月的天雖然白天已經不再是那種凍入骨的寒,可到了夜裡,依舊還是寒風中似乎裹著冰渣子直往人的骨子裡鑽。

祈寶兒揹著爪爪緩步走進乾陽殿。

這兒雖是行宮,但和皇宮自然是沒法比,御書房什麼更是沒有,亁陽殿規格上也簡便了不少。

主殿居中是皇上的寢室,左邊為書房,右邊依舊不改帝王特色的是妃嬪侍寢而休息的地方。

祈寶兒現在進的,就是左邊的書房。

不過在進去前,她被福公公叫到一邊叨叨了好一會兒話。

“祈大人,皇上晚上又沒叫膳。”

“老奴這顆心哦,那個疼。”

“祈大人您行行好,救救老奴;皇上只聽您的勸。”

祈寶兒無語的看著他千篇一律的拙略演技,“成,交給我了。”

邁著小短腿噠噠噠的跑進去,果然老皇帝坐在御案後面拿著硃筆在批奏摺。

其它不說,皇上單這勤政的一點就讓人佩服。

“皇上,您是不是晚膳又沒吃?”

皇上從奏摺中抬起頭,沒掩飾疲憊的揉了揉睛明穴,“寶兒來了。”

祈寶兒板著小臉走到御案前,伸手過去將皇上手中的御筆強硬的搶過放到硯臺上,又將奏摺合上,然後拉起皇上就往外走。

“天下事永遠都處理不完的皇上。”

皇上任她胡鬧的被拽著走,臉上掛著縱容的淡笑,“這天下也就你敢如此的對朕。”

可他偏偏欠欠兒的,就喜歡丫頭這股完全不懼他的勁。

他是麒麟國的君,是後宮妃嬪們的皇,是百姓的帝。

可天下百姓如何看他,他只能從朝臣們的嘴裡聽到;朝臣們敬他畏他,卻也只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他們所想要的;後宮嬪妃們個個似乎以他為天以他為生命,不過是因為得到他的寵愛後能讓她們的家族跟著得利。

在他的記憶中,似乎從來就沒有一個人真真正正的將他當成僅只是他的單純關心過。

而眼前的小丫頭,一不圖他什麼,二也不懼他什麼;盼他好僅只是單純的盼著他人好,而從來不是為了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這份純正能用在他身上,委實是難能可貴。

所以再過沒規矩,皇上都願意縱著。

福公公看著皇上被祈寶兒給拽著袖子出來,就跟沒看到一樣的默默躬身候著,等他們兩人走過後,再默默的跟上。

要驚奇早驚奇過了,這場景對於他們這些近身侍候皇上的人來說,早已是見怪不怪。

拽著皇上去吃過晚膳,當然,祈寶兒又蹭了頓御膳;之後,皇上不改勤政人設的回了書房繼續和他的奏摺為伴,而祈寶兒,出了乾陽殿後四處去溜噠。

無論是皇親還是世家貴族們,一個個都是身嬌體貴著,雖坐著馬車,可對這些人來說,坐個一整天的馬車內也夠嗆,這會兒都已經回了住所去休息。

在外面除了巡視的將士們外,幾乎就沒有其它人。

沒過會兒,劉遠小跑著過來,跑動時細看,他的右腿有著輕微的跛。

“大人,果真有人想從獵場內進來。”

“嗯?”

皇上剛到皇家獵場的第一天就行動,這麼囂張的嗎?

“大人,是定國公府上的暗衛,從山裡的那處懸崖爬上來,已經被全數拿下。”

劉遠其實挺無語的,和他們這些戰場上滾過的人玩戰術,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以為他們尚書新上任年紀小就好欺負?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在贖!

粘粘自喜

老祖宗尋死記

小人前

我養霸總那些年

贛北庸儒

開局手撕女德,狂懟惡婆婆一家

芊木

幸福的味道

我是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