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郞咬了口糖葫蘆珍惜的慢慢嚼著,心裡不斷安慰自己:

沒事沒事,咱家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妹是家裡所有人的寶,錢本來也是妹0的,妹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突然覺得做餈粑的那女人怎麼這麼眼熟,定睛一看,好傢伙,不正是他們從這街過去時碰到的那個賣花的嗎?

大郞僵硬的嚼著糖葫蘆往四周看去,呵呵,那個做糖人的是剛才賣鴨子的,切香米糕的是剛才賣頭花的……

都熟人啊!

街兩邊擺攤這會子擺攤的沒他們來時那麼多,只有幾個鎮民。

個個都笑眯了眼,互相對視著像是在對暗號。

我早說我們剛才拿錯東西來賣了,小孩子嘛,還是吃食才能吸引住他們。

瞅瞅,家家都顧到了,買起來還不是一點一點摳摳搜搜的來,糖葫蘆一整垛的買,煎油餅,包圓,脆米酥,包圓。

再看,香米糕也包圓了,賣花阿婆牙都笑沒了已經開始打包。

眼瞅祈寶兒又要往做糖人那走,大郞一個劍步上去一把將人拽住:“妹啊,要買啥咱明天再出來買哈,這老些咱可弄不回去了。”

這還得了,祈寶兒還沒吱聲,賣鴨漢子已經先叫了起來,“貴人小姐,您要我給您送到客棧去。”

大郞伸手就想攔祈寶兒,無奈聲音傳播速度要比動作更快,祈寶兒已經應聲了,“好。”

有這個為開頭,立刻其它兩個攤的攤主也紛紛出來表示願意給送客棧去。

大郞木著臉眼瞅著他妹笑眯眯的點頭都說好,索性牽著人往客棧走,愛咋咋的吧,他不管了。

好在北陽鎮的鎮民黑歸黑,但還沒到狠的地步,東西一般都是雙倍價,在他們那邊一竄糖葫蘆是兩文錢,這兒四文,整條街的東西就米糕那些用米和麵做的貴些,畢竟現在在哪糧都是精貴東西。

【大郞不知的是,他們是四倍賣,原來在他們這,糖葫蘆只要一文錢,兩文可就沒人會買。】

更好的是在這會子擺攤的沒幾個,顯眼都是相熟的,比如賣光了糖葫蘆的正在幫賣糖人的搬東西,賣煎油餅的正在幫賣餈粑的把賣花大嬸切好的餈粑裝進籃子裡。

他們有三個四百五十兩,妹後來還得了不知道多少的孝敬,應該這些算是小錢的……吧?

兄妹倆帶著一堆手裡提著背上揹著的人回客棧,大郞還是那樣一副造型,這在客棧裡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小孩子們,雖然都縮在自己父母的身邊不敢靠上來,但垂涎的目光一刻都沒離開過他們,,,手裡的東西。

“寶啊,這是???”正揹著個麻袋想上樓的李琴也被這一幕震得好半天沒邁動腳步。

大郞僵笑著上前擋在祈寶兒面前,“二嬸,妹買了點零食。”

李琴:???

這是點?

不過李琴這人心大,萬事壓根不進上心,聽了大郞的話她沒像別人家的家長一聽到家裡有個敗家孩子的惱怒或是不滿,而是大大咧咧的笑著招呼送東西來的幾個鎮民跟她走。

“我們住三樓左邊那間,來,都跟我來哈。”

看著一群人上樓,樓下靜了會兒後都低聲嗡嗡的議論起來。

除了糖葫蘆外,其它東西要麼大籃子裝著要麼揹簍揹著,只聞得到香味都看不到裡面裝的是啥,大家都在猜測老祈家這是置辦了些啥好吃的。

於是,就有不少村民時不時的會往樓梯上看,等著李琴下樓。

要打聽老祈家的事,這位是最合適的人選。

只是鎮上的人喜滋滋的都走了好半天,李琴的影子都依舊沒出現。

她這會在做麼呢?

數小錢錢。

上房內正好老祈家的幾個女的都在,祈老頭也正在屋裡和田老太說著什麼。

祈寶兒等鎮民們走後示意大郞關門,然後啪啪啪啪啪的掏出五個大小一樣的荷包放桌上,她半路在空間裡已經都給分裝好了。

“爺,奶,銀子兌好了。”

屋內立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事,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桌上的那一包包上。

銀子真就兌回來啦,這麼多包裡,有他們一包?

祈老頭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下上前拿來一個荷包,將裡面的銀子倒到桌上。

有兩張銀票,一個十兩的銀定子,還有碎銀子若干,銅板百文竄好的十竄。

祈老頭數了一下,正正好一百兩。

他也沒墨跡,把銀子重新裝回荷包,將荷包遞給了田老太,“收著,乖乖孝敬咱的。”

田老太眼都直了,侷促著不敢上前,她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祈老頭是唯一一個知道祈寶兒真正有多少錢的人,面對眼前這些接受力還好,見自個媳婦這樣還有些想笑,硬憋著手朝前又遞了遞。

葉三妮妯娌仨也都神色各異的看著田老太。

葉三妮說不上來自個現在是個什麼感覺,這些錢於理來說都是寶兒自己的。於情,寶兒這分法又沒錯。

但真看到這麼老大一包的錢真分成了五分,她這心裡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李琴純是激動,她壓根沒往這錢有自個家一份這上面去想,就單純的激動,,,

啊,她這輩子也算是見過大錢的人了。

錢蘭花有種提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的輕鬆感,只盼著婆母趕緊接過錢,她也能真正的將錢接過握在手裡,那就真的踏實了。

田老太激動得手都在哆嗦,一點不髒的手在衣襬上擦了又擦,終於在眾人的目光下顫著將荷包接過。

只是也僅是接過了下,就跟握著燙手的啥一樣,手都快抖成帕金森一樣的又快速塞回祈老頭正準備收回的手裡。

“我,我摸下就成,這老些銀子,要真放我這,我睡覺都不踏實。”

一輩子沒管過大錢的她,這麼多錢對她來說不是幸福,反而是大負擔,她瞅著都害怕,心裡虛得不行。

現在腿都有些軟了,可不能放她這。

祈老太笑了笑沒有堅持,自個媳婦是啥人他心裡有數。

將荷包放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又從四包一堆中取出一個遞給了葉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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