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簡便但一看就很貴的奶胖小孩,背後跟著個魁梧的像是護衛一樣的青年。

這倆的組合走在北陽鎮這個左右屋子破舊,行人個個衣裳同樣破舊的貧瘠街道上,立刻就引來的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北陽鎮主街就這麼一條,一大早的左右已經擺滿了各色攤子。

路邊一個賣家禽的漢子趕緊著從身邊的籠子裡拎出只鴨子,熱情的招呼:“貴人,貴人小姐,瞅瞅我這大笨鴨……,,”

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胖婦人推開,“貴人小姐怎麼能瞅得上你這些東西?貴人小姐瞅瞅我這,早上剛採的花,都新鮮著,多好看,,,”

她也被另一拉推開,這人舉著手裡的木雕也是一翻熱情的推銷。

瞅著人都快衝到他妹面前了,大郞趕緊上前擋在了祈寶兒前面。

喝道:“都走開,我們要買什麼自個會看。”

這個也是學了田老太裝AC精髓的人,板著臉吼人的架式很是唬人,一下就把擺攤的鎮民們給鎮住。

左看看右看看,紛紛趕緊著回到自己的攤位守著,全討好的朝著兄妹倆笑。

北陽鎮內沒真正的富貴人,可路過還是有的,他們這雖然是山裡,也正因為是在山裡,來他們這收山貨的人不少,那些人對他們來說可不就是貴人。

和大郞對他們的態度差不離,都是吆五帶喝六的。

祈寶兒對自家大哥真是刮目相看,比她奶可好太多了,一點沒怯場,頗有本色出演的感覺。

她家基因絕對有問題!

兩人啥都沒買,沒辦法,買不起,他們散錢就祈寶兒身上還有幾百文,這還是老祈家原來所剩的僅有的家當。

可這街道兩旁的東西那個貴的,就看過去應該是最便宜的一藍野花,都得要價十文。

就祈寶兒都心疼,路上隨便一扯就一大把的東西。

可這倆戲精愣是沒讓人瞅出來他們窮,大郞問價是這樣,先是一副瞅不上眼你東西的滿問,知道價後心裡是倒抽了口寒氣,面上卻是‘才這麼點啊,小意思’。

別說,還挺能唬人,一個個都是以為自個帶來的東西人家看不上的懊惱,而不是懷疑這倆現在會比他們還窮。

不過沒關係,這些人留鎮上還要幾天呢,總能拿出讓他們滿意的東西。

一群人陪著笑目送兄妹倆走遠,等到兩人走過街角消失,立刻各自拎起自家的東西作鳥獸散,顯然的這套操作已經都非常熟練。

只是他們沒注意到,街角的牆角那,正上下的探著倆腦袋瞅著他們。

大郞收回腦袋把妹也扒拉回來,一臉憤恨的咬著牙道:“這些人也太過分了,就是想坑我們的錢,明目張膽到連做假都懶得做。”

祈寶兒抬頭用標誌鄙視眼瞅著親哥:“大哥,他們需要做假嗎?”

能做成這樣,已經是給他們面子了好吧。

他們這群逃難的難民現在是身在北陽鎮,北陽鎮又是暫時這方圓幾百裡可能更遠的地方里最安全的地方。

就像昨晚許多人入個城就要十兩一樣,那可是直接伸手朝你要,可你敢不交嗎?

無論是想在這安身立命,還是路過下喘口氣,你都得先進了城再說。

鎮上的人對他們也是一樣的理,就是明著告訴你他們坑你們,可你敢明著說不要嗎?

他們現在是全鎮人眼中的肥羊,得罪一人不可怕,得罪全鎮的人,你就是手裡有傢伙又能怎樣?

這也正是這兒的縣丞聰明的地方,他自個掙,同時不阻止鎮民們掙,這樣利益就結合在了一起,都不用縣丞吱聲,鎮民們自覺在對付難民這問題上,都會無比的團結。

“走,找鐵匠鋪去。”祈寶兒揹著爪爪先走。

想這些,多餘。

大郞原本還因為祈寶兒的話鬱悶了下,看祈寶兒已經走人,趕緊著拋掉壞心情跟上。

鐵匠鋪說難找難找,開在條偏僻的巷子裡。

可說好找也好找,畢竟鎮子雖不小但窮得鎮上的鐵匠鋪就一個。

祈寶兒給了大郞一百文,讓他找在鎮上亂竄的孩子們打聽,大郞頗有些遺傳到祈康安的鬼精,專找那種落單的,一瞅就特別困難的孩子。

“小鬼,打聽個事。”語氣囂張,施捨般的遞過去五文錢。

大郞的心已經疼得在滴血,他長這麼大都沒有過五文的零花錢。

小孩高興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髒兮兮的小手在衣服上抹了又抹,才敢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拿錢。

那小手再怎麼抹還是黑的,不過大郞並沒有嫌棄,而是像是不耐煩了般的拽過小手的手把錢塞他手裡,依舊語氣不怎麼好的問:

“你們這鎮上有鐵匠鋪不,我們要買點東西。”

小孩高興的拽緊了手裡的錢,連連點頭:“有,我認識路,我給你們帶路。”

那感情好。

小孩帶著兄妹倆在小巷中七拐八彎,也不知是純巧合,還是小孩故意的,一路上他們只偶爾聽到過人聲,卻一個人沒碰到過。

到了一條偏僻的巷子裡,小孩指著巷尾的最後一間破屋道:“到了,就在那。”

大郞看看破屋,又轉頭看向身邊的祈寶兒,一臉懵。

妹,你確定住這裡面的人能兌得起五百兩銀子?

祈寶兒此刻沒去注意大郞,而是一直看著給他們指了地方後就跑的小孩,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尾的拐角處。

“妹,咋了?”

祈寶兒搖了搖頭沒說話,事實說出來她大哥得瘋。

邁步朝著破屋而去。

借屍還魂,這鎮子可真有意思。

破屋的門虛掩著,輕輕一推還傳來吱呀呀的老舊呻吟。

吖的,妹啊,哥害怕。

“有,有人不?”

做為大哥的大郞還是壯著膽子一馬當先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只是背有些螻,看著像個小老頭。

進來後,兄妹倆都有些被震到,被這屋主人的奇葩所震。

外頭看著破爛得許是風一吹就會倒的破屋,進來後映入眼簾的竟然全是青磚紅瓦。

“誰啊?”裡面傳來道蒼老但卻有力的回應聲。

不會兒,一個穿越粗麻短褂,雙邊袖子捲到上臂胳膊上的老人,從院子右側的兩間並排的靠外一間屋子推門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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