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瞧著不知祈老頭說了啥,把葉員外說得又是拉著祈老頭直抹淚又是鞠躬的,沒會兒祈老頭就拉著一個,那個後頭跟著拽一個的回來。

葉員外一到便供手朝老祈家人鞠躬,“懺愧,實是懺愧,今後要勞煩眾位。”

“可不能這麼說,可不能這麼說。”田老太連連擺手,那種見到富貴人的手足無措。

其它人也都是擺著手善意的笑,都不容易著呢。

祈老頭拉著他到一旁坐下,“咱鄉里人沒那講究,快坐著,等下吃點熱呼的。”

轉頭喊祈康富,“富子,去把高大夫請來。”

“哎。”

祈老頭拍著葉員外的肩說:“高大夫是咱村裡頂頂好的大夫,貴公子給高大夫瞅瞅,也許沒啥事。”

把葉員外那個感動的,拽緊了祈老頭的手哆嗦著唇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小兒子遭難就早上的事,可這路上也沒個大夫啊,他只能帶著兒子往前走,希望著早些到遠安縣,那貴妃娘娘在呢,指定有大夫在。

無奈他自個身子不爭氣,小兒子傻了也不聽話到處亂竄,他又累又要到處逮兒子,走一天都不如人家只走了三四個時的路程。

他都快急瘋了,小兒子這樣,就是有救也得變成沒救。

高大夫很快被祈康富叫來,給葉小公子把了脈後告訴葉員外,大致意思就是腦袋受到重創,淤血堵了血脈這才傻了,以後淤血散了就有可能會好。

有望會好,這對葉員外來說已經是好訊息,聽後又是激動得捂臉大哭。

可以說,就這麼會兒,葉員外把這輩子該掉的淚都流盡了。

當端著熱呼呼的碗喂小兒子喝粥時,他都有種已經幻如隔世般的感覺。

老祈家人也都捧著粥在喝,看著那可憐的父子倆,個個心裡都唏噓著。

半個月前看著他們,那還是護衛一堆,他們都不太敢打眼去看的富貴人家,這會子一瞅,他們這一路苦歸苦,可好歹人都還在。

葉小公子有個頂好聽的名字,叫葉伯軒,光聽名字就是能成大器的人,不像他們這一群的狗娃啊蛋仔的。

可現在會成大器的葉伯軒,卻喝一口粥他爹就得給擦一次嘴,否則一準灘得衣領到處都是。

“唉。”田老太不忍再看。

都有兒有女的人,要她和葉員外換一換,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因為心中的不忍,田老太又特意燒了一大鍋的水,讓他們父子倆都好好洗洗。

一天時間光走路指定髒不成他們現在這樣,倆人身上又是泥漬又是血漬,還滿頭都粘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問了才知道,父子倆先是僅憑著雙手硬摳出兩坑埋了妻兒,後葉伯軒又四處亂竄,葉員外到處追人,所以,,,

葉三妮摟著閨女都不賴撒手,這回誰叫都沒用,梗著脖子兇祈康安:

“早上那一家都還一塊呢,只悄摸一眨眼,天人永隔。我越想越後怕,我這不有病嘛,天天跟我閨女離老遠。”

祈康安想說:你可不就是有病了,你閨女那是尋常人,你這都尋思個啥呢?

可這話不能說,還得好聲好氣的勸著:“媳婦啊,爹找閨女有事呢,咱後頭怎麼走,得找閨女商量著來。”

葉三妮犯了擰,摟閨女的手更緊了,還側了身的避開祈康安:“你們爺們自個商量,我寶兒只是個孩子。”

她也是心大,一路過來啥都閨女撐,也從來沒往賴的去想。

這看著葉員外家的慘況她才猛的回神,閨女是厲害,她不厲害啊,要她半道出事,閨女總離她那老遠的,最後一眼都瞧不著啊。

祈康安頭都大了,頭一回發現他媳婦也是個任性的人,只能求助的瞅向閨女。

甭再看好戲了,葉員外那有有用的訊息,咱得商量商量。

祈寶兒出馬一個頂倆,只說去去就回,她0娘就給鬆了手,還給整了整衣服,悄聲著叮囑讓早回。

祈康安:“……”

葉員外已經洗得一身清爽穿著祈康富的衣服,他倆身形最貼近。

祈老頭猜著了,葉員外果真見多識廣,他說:“屏城,寧城,我都去過,屏城沿海,咱要是到了屏城就能搭船直達永安城。

永安城比鄰京城,算是咱麒麟國除京城外數一數二的大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富城。”

祈康富好奇問道:“葉員外,你去過京城沒,京城是不是老好老好了?是不是吹的風都帶著甜味?”

“去過,風都是甜的這虛了,不過繁華是真繁華,城門進去,地全是青石板鋪著,街道上左右店鋪高矮大小都是統一的,,,”

哪哪最出名啦,哪哪是學子們愛去的地方啦,又哪哪是達官貴人們最經常出沒的地方等等。

聽著他們這群鄉巴佬那叫一個即驚歎又嚮往。

祈康安還是那最現實的一個,出口就打破了大傢伙一切的幻想:“葉員外,是到了屏城就能搭著船嗎?”

“按理應該是成的,只是咱們現在這身份,到時不知是否肯給他們搭船走。”

還真是,他們啥身份,難民啊,去哪都是等著被收留。

到時具體的是啥境況咱現在也猜不著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萬幸路走對了,沒往去寧城那走。

在這碰到了訊息通的葉員外,還有可能搭上船,對他們來說都是頂好的事了。

祈康安又問:“船是隻能到永安城,還是最遠能到永安城啊?”

“當然不只只能到永安城,不過往東走就只有永安城有碼頭,聽說襄江那兒已經在建碼頭,就不知道已經建好沒有。”

哦,明白了,就是如果他們要往京城方向去,能坐船的話,只能先到永安城,之後就是聽從朝廷安排。

天一亮,隊伍重新出發,這次大傢伙的精神頭全起來了,整支隊伍都顯得有朝氣,漢子們能說說笑笑,婦人們也不敢愁苦著臉。

葉員外說的有可能到遠安縣會有佈施,宣王要向貴妃娘娘體現他的仁慈嘛,給路過的難民施粥這表現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不過大傢伙都不圖這,就真有施粥他們都不賴得去吃,宣王把他們給害的,家沒了,一路怕著恐著懼著苦著累著的過來,真真是活一天算一天,都不敢往後去想。

他們樂的是終於不用再害怕看到兵就得躲,過個城得交老貴的過城費,想買個糧,看到那價只會想著死一回重新投胎算了。

只是,他麼的衛城是真的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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