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以孝為先’的尚大人今天非去不可,他們這些下屬好歹也得給尚大人些面子,她都沒準備去。

尚家老宅並不大,一座兩進的院子;一條巷子裡左右共有十座宅子,尚家在其中的佔地面積只屬居中,還是在巷子裡最靠巷尾的一家。

今兒這條巷子裡是少有的熱鬧,祈寶兒馬車的到時,前面的馬車都已經堵到了巷口。

不得以,只能停下,三兄妹下馬車步行進去。

正巧著,他們的後面是義安伯府的馬車和永安候府的馬車。

義安伯府馬車內下來的是少夫人蕭纖巧,永安候府馬車內下來的是世子顧玉和世子夫人及顧靈華與她的相公。

幾人瞧著前方的祈寶兒都忙上前見禮。

在外倒沒那麼多的講究,男兒供個手,女子欠下身便好。

祈寶兒對這兩家的人感觀都不錯,顧而對他們的態度也和善,笑容上都多了幾分親切少了幾分疏離淡漠,“馬車是進不去了,大家跟我一塊步行進去吧。”

顧玉笑著應聲,“能與祈侍郎一塊同行,是我等之榮幸。”

其它人也全是一臉欣喜連連點頭。

祈寶兒笑了笑沒在意這話,在場她最大,沒讓其它人為難的先行。

巷子內雖然馬車停了不少,不過馬車內的主人都早已不在,顯然是和他們的一樣的選擇了步行進去。

就是巷子太小,馬車前後一堵就進退不得,變得越來越堵。

只是,越發的靠近巷尾,越發能聽到裡面的吵鬧聲;不是那迎來送往的吵鬧,而是非常明顯吵架的那種;無論是男聲還是女聲都帶著尖銳,還時有女子的哭泣聲傳來。

祈寶兒與玉世子對視了眼,兩人神色都微帶了絲凝重,不約而同的回快了步伐。

他們一個是尚成鋒的下屬,一個··顧孟春與尚成鋒是故交。

尚家門外此刻已經圍著不少尚家請來的賓客及周圍來瞧熱鬧的住戶。

一群人硬是從吃瓜人群堆中給擠了條路進去。

身邊都有帶著侍衛,加之他們的穿著與氣度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倒是擠進來的路並不難,不少吃瓜群眾瞧他們一眼後便主動的讓出道來。

祈寶兒一走出人群,立馬就被早就到了,已經吃了會兒瓜的郝錢兩給拉到一邊。

玉世子見狀,也帶著家人跟了過去;玉世子夫人順手將蕭纖巧也給拽上。

此刻尚家門口一個胖頭魚一樣的中年人和一個長相頗顯刻薄的婦人,正與著另一對年紀差不多的夫婦正在掐架。

都動起手的那種,男的互相的拽對方的衣領子,女的在互相扯頭髮。

最那什麼的是,竟然周圍只有吃瓜的人,而沒一個人上前去勸架。

祈寶兒瞧了眼‘戰況激烈’的門口,問郝錢倆侍郎,“這都啥情況?你倆怎麼沒去拉架?”

她要沒看錯的話,那胖頭魚和刻薄婦人正是尚成鋒的大哥和大嫂,和他們幹架的那倆不認識。

但甭管尚成鋒的大哥大嫂是個啥樣的人,今兒好歹是尚成鋒母親的生辰,這在大門口當著眾賓客的面幹架,著實是失了體統,也是丟尚成鋒的臉。

錢文同癟了癟嘴道:“祈侍郎【有外人在,不好叫寶賢妹這般的太過親近】你來晚了一步,沒看到前面發生的事,否則你估計還會衝上去給他們幾個一拳。”

祈寶兒:“???”

玉世子等一群吃瓜人同樣:“???”

不過他們因為不熟,不好開口尋問。

好在祈寶兒這時來了興致,還掏了兩包瓜子出來,一包直接塞給了玉世子夫人,一包開啟先給郝錢倆侍郎各抓了一把,又給大郞和四郞各抓了一把。

“來,展開說說。”

突然被塞一包瓜子的玉世子夫人:“……???”有點懵。

玉世子等人也是:“???”這都啥道道?

只他們晃神的功夫,那邊幾個已經嗑起了瓜子。

錢侍郎:“前陣子不是咱們大人被汙告?皇上賞了咱們大人一尊丈高的玉佛,賞了尚夫人一整套白玉頭面。

今兒不是尚老夫人生辰嘛,尚老夫人先是點了那尊玉佛,要大人將玉佛送來給她當壽禮;又點了尚夫人的那套頭面,說幾個小輩都定了親,那頭面分一分,給他們當聘禮和嫁妝。”

【在麒麟國,天家賞賜分兩種,一種是不可轉賣與轉贈,賞賜的物品上會有天家獨屬的標誌;一種是可以轉賣和轉贈,賞賜上不會刻下天家的標誌。

皇上這次賞給尚成鋒夫婦倆的東西,就屬於第二種,是沒有天家獨屬標誌的那種。】

性子衝的顧靈華沒忍住斥道:“這也太不要臉了。”

話出口才想起這兒不是自己家中,周圍都是不相熟的人,羞得迅速的躲到了荊少武身後。

荊少武寵溺又縱容的笑了笑,狀似無意般的挪了下腳步,將身後的媳婦給藏得更嚴實。

眾人:“……”有點撐,還有點齁。

不過在場都沒人去介意顧靈華的話,錢文同還賊拉配合的應聲:“可不就是不要臉。”

祈寶兒:“大人和夫人不會同意了吧?”

郝正群義正言辭:“那不能,大人就是孝順,也沒到蠢的地步;那可是皇上的賞賜,哪能隨便拿去送人的?

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大人正是因為孝順,才不能將這兩樣東西接著尚老夫人的意思去辦,否則可是害了尚家一大家子。”

眾人:“……”

不是說兵部的人都性子衝又憨直的純靠拳頭來說道理嗎?

這不輸於言官的嘴又是怎麼回事?

祈寶兒也認同的點頭,“是這理,咱大人可真是世間少有的大孝子。

尚家都在大人還活著時整出個衣冠冡來,這要換個其它人,心裡就是不恨也該有怨的;

就咱大人敞亮,尚老夫人走錯了路差點害得整個尚家得滿門流放,他還情願頂著被尚老爺子和尚老夫人更加不待見的風險,情願做個惡人來保全家。”

這下是連郝錢兩侍郎都驚呆了。

紛紛朝祈寶兒隱晦的豎起大拇指,還是寶賢妹你厲害,真正的顛倒黑白說的就是你啊。

偏你說得,我們聽得都覺得還真就是這麼回事,特感動。

你牛。

祈寶兒朝他們得意挑眉,注意到他們說話已經吸引到了不少人的目光,她指指那邊還在掐的幾人問道:

“他們這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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