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郡主瞧著哪有還在意以前那些呀,要真在意,安樂郡主現在最該怨的也是皇上;瞅殿下這糾結的,還不是殿下自個彆扭的躲著人家?!

君宸淵:“……”

他怎麼不知道辰一竟然也學了表面一套心裡又是另一套的本事?

只是聽到了心聲,他總不能因為辰一在心裡埋汰他就罰他訓他;可把君宸淵給憋屈的,冷冷瞪了眼辰一後甩袖離開。

這下辰一是徹底懵了——我剛才的回答殿下的問題有哪不對嗎?沒吧?!話說我和辰三他們是不是都猜錯了,其實殿下對安樂郡主也沒啥特別的?

前面的君宸淵加快步伐的離了辰一三米之外,呼,安靜了。

-

保和殿這邊,仨兵部的侍郎自然的席位是排在一塊。

祈寶兒也終於見到了錢郝二人動不動就我媳婦兒的兩位夫人。

錢文同的妻子葉氏長相不能算是漂亮,微有些國字臉的偏於大眾;可能是骨架子大的原因,她人瞧著比較壯實;不過人很精神,說話也爽利,一瞧就是個性子直爽的那類人。

郝正群的夫人偏身南方的驕柔美,鵝蛋臉,眉眼柔和;人瞧過去也是嬌嬌小小的一隻,說話聲音柔柔軟軟卻不膩味,聽著很是舒服。

這倆夫人間關係也不錯,坐下後倆就時不時的懟著頭說話。

說到這,得提提他們仨席位分佈。

郝正群資歷要比錢文同和祈寶兒倆都高,他的席位最靠近龍席方向;祈寶兒排在他的下一位,因為祈寶兒除了是侍郎外還是郡主,相對來說地位上要高於錢文同;而錢文同自然的,就排在祈寶兒的後一席。

他們各自的夫人原本是隨著夫君的席位而坐的,席位在各自夫君的身後,他們若有帶子女前來,則子女再排於夫人的身後席位。

錢文同和郝正群都有子女,錢文同的女兒四歲,郝正群有一兒一女一對雙胞胎,今年才剛剛一歲。

一歲的小孩這場合要是帶來,那不是見世面而是欠;所以他們這兩對夫婦倆,只錢文同的夫人來了女兒前來。

四歲這麼小的孩子獨自放在後面吃席夫婦倆都不放心,正好今天祈寶兒沒帶家眷,身後的位置若他們不要也是要被別人搶去;錢文同便來與祈寶兒商量,祈寶兒自是沒有不同意。

於是,現在他們身後的席位安排就成了--錢文同的身後坐著他的女兒,祈寶兒的身後坐著錢夫人,郝正群的身後坐著郝夫人。

皇上和太子他們沒來,主菜不會上,不過小疊和酒這些桌上已有。

錢文同給自己斟了一杯後,拿起朝祈寶兒舉杯;咱們兄弟間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

祈寶兒知道他什麼意思,沒在意的笑了笑也舉杯喝了。

別看只是個位子問題,可對京中的許多人來說,這是身份的象徵。

就說今兒錢小姐往二排位一坐這事兒,她在京中和她同一輩的哥兒姐兒們那兒,那面子都會是數一數二的,至少在今後的一年裡,想和小姑娘交一好的人會上升到另一個高度。

人活在世,尋常人都要講個人際往常,何況京中這麼個各關係都盤根錯結的地方,自是要更講一個\/人脈網。

尤其是錢小姐是位姐兒,別看她現在僅僅才四歲,她現在能得臉,對她將來的親事上都有著大大的助益。

郝正群也朝著祈寶兒舉杯,另一邊手悄悄的朝她豎了下大拇指;哥們,仗義。

還是那問題,可千萬別小看了一個好像並不重要的席位。

宮宴同樣分了左文右武,而在京中的武將並不多,品級比他們兵部的尚書和侍郎高的就更少,所以他們所坐的坐席是離著龍席更近的地方,郝正群的對面可坐著鄭相大人一家。

因為今兒後宮的宮妃們來了不少,皇室中人同樣也來了不少,上席都有些擠不下了,好些只能往下擠的就把文官那邊的席位整體都往後推了好幾席。

所以,就算是在他們身後的次席,那已是在龍目之下的頂好席位。

祈寶兒今天沒帶家眷前來這點,她一坐下眾人自然就注意到了。

好幾個夫人就在蠢蠢欲動。

而於祈寶兒來說,這其實是個打入京中世家圈子的機會,她只要選好一個的將席位讓出來,那人自是會感念其舉的幫著她融入進他\/她的圈子。

只是嘛··

也許那些人也覺得祈寶兒會有求於他們的主動湊過去,所以一個個雖然眼中巴著,但都端著的沒有動。

哪知祈寶兒壓根就沒要巴任何人的想法,轉手就把席位給了錢文同的女兒。

這在郝正群看來,甭管祈寶兒是自個有底氣還是不屑於那些,此舉都是對他們兄弟情的重視。

他相信,今兒就算不是老錢的女兒而換成他的兒女,祈寶兒也一樣會這麼選擇。

心裡暖呼呼的,也更加的珍惜這份兄弟誼。

是的,兄弟情。

明明長得那般好看的人,和她相處久了之後,卻是很自然的就會忽視了她的長相與性一別。

所以,別看他們兵部有一個神仙般的女侍郎,可除了祈侍郎剛到兵部的那陣子大家覺得她是需要照顧需要呵護的嬌花外,現在已經再沒人有這想法了。

這事兒說來也不是沒有原因。

郝正群想到當時那場景,就嘴角真抽抽的連灌了兩杯酒才把笑意壓下。

那時他剛回京,回來時帶回了一堆的犯一人。

烏月關那兒沒有那種輕便的囚車,只有那種用實木而制雙輪都是實鐵的厚重囚車,好在他所帶去的將士們好些都有功夫,就是推那麼笨重的囚車也不防礙趕路。

只是吧,回到兵部後把犯一人卸下來後,將士們回城防大營時沒將那些囚車給推走。

衙役們和那些真正有功夫的將士們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五六個人一塊的推著囚車還顯費勁,還一不小心給推進了溝裡一輛。

當時正巧寶賢妹路過,人都沒動呢,只那輕輕一抬手,囚車又從溝裡又回到了路上。

這一露手可把整個兵部都給驚呆了!

傳聞歸傳聞,遠沒有親眼所見的令人震撼。

祈侍郎的厲害,這下是徹底的在兵部眾人心裡有了個實質上的與普通人對比後相差上的標尺。

不過,這事兒他們兵部所有的人都默契的死死藏著,這可是他們兵部的寶貝,要是被人知道了被搶走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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