鋰郡王敢這般硬氣,可不是沒底氣的瞎扯一蛋。

不說太子殿下對安樂的特殊,就說皇上算計了安樂這點,皇上得知此事也只會睜一眼閉一眼,畢竟不是朝廷出錢買來的馬,皇上自個本來也沒虧,還能施個恩的心裡舒坦些。

再說了,他們可是留下了匹上等的汗血寶馬給太子殿下,鋰郡王可知道太子也甚愛馬,就衝著那匹汗血寶馬,太子也會幫著祈家軍遮掩一二。

大不了,到時和太子殿下對分嘛,祈家軍平白得五千匹好馬說來不虧。

至於說沐城的官員,呵呵,這些馬無論怎麼安排都到不了他們的手上,個個又不蠢,只要太子表示出點偏向祈家軍的意思,他們又豈會因為到不了自己手上的東西而和太子做對?

所以,只要祈將軍立場堅定,不傻白甜的自個上交,他的皓雪就穩了。

哦,皓雪就是他剛給白馬起的名兒。

父女倆對視了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得逞。

進了他們手裡的東西,又怎麼可能鬆手再給送出去?

只是有些話不合適他們來說。

不過他們不能說,這不現成有個能隨便開口的嘛。

鋰郡王又哪不知自己被父女倆給‘利用’了,只是他自個也樂得被‘利用’就是。

一是他自己也得了好處;二嘛,只衝皇上對安樂的重視,這個面子他都得給;三就是一路而來的相處,他已經真心的將安樂和祈將軍當成了可交心的人。

要趕路,雖然停下休息但沒浪費時間的開鍋造飯,大家都是隨便的吃了乾糧後稍稍休整了下便再度啟程。

祈家軍不是金窩銀窩,這回願意加入祈家軍的人並不算多,佔所有火頭兵的三分之一還不到。

按皇上的意思,原本那些火頭兵都是給祈家軍的預備兵,共同任務之後自然而然的便歸於祈家軍。

只祈康安不願強迫於人,講的是一個自願,畢竟祈家軍的軍一紀相較於其它的軍一隊著實嚴格了不是一點半點,依著現在麒麟國所有軍一隊的普遍情況來說,能接受祈家軍那般嚴格軍一紀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要拼命了還要那麼憋屈,圖啥?

祈康安不願祈家軍中進來的是不情不願的人,所以早上出發前他將所有火頭兵都招集起來朝廷了個簡單的徵兵大會,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不願意,咱不強留人,強留來的心不齊,你不樂意我也不放心,何必呢?!

所以,他們此行前往屏城,所有人加起來還不達六千之數,其中新兵還佔了大半。

-

天漸黑,大部一隊終於抵達了屏城外。

此時按理應是城門已關,可入目的,卻是大大敞開的城門,以及城門周圍到處四濺與灘著的還未完全乾枯的血跡。

只一眼便知,這兒就在不久前還發生過並不小範圍的流一血事件。

鄭浩然凝重著臉上前請示,“將軍,請允末將先帶人前往檢視。”

祈康安卻是看向了旁邊銀仔背上的閨女。

祈寶兒這時目光卻是看向側邊的虛空中,沒有立刻回覆他們。

與此同時,屏城府衙內。

一群身穿平民百姓衣服,卻是人人手中都拿著各種武一器的人,正圍坐在大堂外的空地上默默無聲的吃著乾糧,幾個大夫穿梭於他們中間。

細看去,那些人幾乎人人身上都帶著傷,不是手就是腿,還有的前胸後背全染著紅,且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掛著‘疲憊’二字。

與府衙內的寂靜不同,一牆之隔的府衙外,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圍著無數的人,其中站在前頭的,竟是有不少不是身穿士兵服就是衙役服。

牆頭一腦袋微探了出來些許後迅速的收回,腦袋的主人跳下梯子看向旁邊一箇中年鬍子男小聲的問道:

“鏢頭,我們,,,能撐得住嗎?”

鬍子男滿是血絲的雙眼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吐出明顯咬著牙的聲音:“撐不住也得撐。”

如果府衙被破,知府出事,那屏城可就真不保了。

事發得太突然,誰也沒想到衙役會與外面的暴民合一謀,在夜半時開了城門將暴一民給放進了城。

城中百姓一點準備沒有,好些還在睡夢中就···

鬍子男是城中一家名為遠威鏢局的鏢頭,姓崔;

也是巧合的,他四天前早上正好走鏢回來,這一趟小掙了點,一高興,早上回來後休息過了,於是晚上便和兄弟們去了離城門比較近的悅風樓喝酒。

這不,就讓他們親眼看到了衙役開啟城門,放了暴一民進城。

暴一民人數眾多,崔鏢頭他們沒法救全城的人,只能去叫了親人和熟人後,大家一塊躲進了府衙內。

因為,城已經出不去了。

好在府衙內還有不少的衙役是好的,他們鏢師也都多少有著功夫,這才能撐了四天。

可,如果援兵再不到,他們也要撐不住了。

“裡面的人聽著,我們只要沙知府一家,只要你們將沙知府一家給我們,我們不會為難你們。”

外面又開始他們這四天來已經聽到耳朵起繭子的喊話。

——切,沙知府自從來了屏城後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屏城百姓,他們得是有多沒良心,才會在這時候把沙知府一家給交出去?

“大家都是貧苦百姓,都是受著狗一官的壓迫,你們何苦要為了狗一官而害了自家人的性一命?”

——貧苦百姓會做出夜半摸進別人家不僅搶銀搶糧搶人家閨女,還殺一人一害一命?!

外頭是這個喊完那個喊,意思差不離,都是喊著沙知府是狗一官,他們為了沙知府不值得。

衙內的眾人聽著全都是神色漠然,只都默默的又拿起了武一器。

已經有經驗了,喊話過後,外面又會開始新一輪的進一攻。

果然,沒會兒外面的喊話停了,大門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牆頭又開始不斷有人爬上來。

裡面守在牆邊的人已經全舉起了刀,只要有人冒頭抬手就砍。

不是他們不在牆頭去擋,而是牆外有箭。

就在這時,四面八方的遠處,傳來了陣陣馬蹄聲及洪亮的喊‘殺’聲。

“衙內眾人躲好,將士們,衝啊,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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