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運糧隊們看著都沒大感覺,他們反正不會住驛站,新還是舊還是廢都和他們沒關係,倒是驛站外的大空地讓他們滿意。

不只能停下所有的運糧車,留下通行的路後還能搭不少的帳篷,將軍可是說晚上讓大家都好好休息一晚呢,能搭上帳篷睡在帳篷裡可比擠在驛站要舒服不知道多少。

後方的流犯們也高興,他們早沒那享受的要求了,有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好好躺一晚就已經很滿足。

這個驛站有三層,屋頂沒了總不會二三層也塌了吧,實在不成一樓大堂那總能擠一晚。

兩邊人速度都很快。

祈家軍這邊將運糧車堆集在一塊,帳篷搭在運糧車的外圍,將運糧車團團圍住。

祈家軍佔據的地方離著驛站有一定距離,流犯們由衙差趕著往驛站去,就算朝祈家軍那邊看去,也只能看到舉著長木倉兇巴巴瞪他們的一排祈家軍。

不過這會兒流犯們也沒人有心思往祈家軍那邊瞧,天氣本來就冷穿得還不厚剛剛又淋了雨,一個個是又冷又餓又累,都恨不得能多長出兩條腿來比別人跑得更快些,好在驛站裡能先佔到一個好位置。

這一晚風平浪靜,這一晚也驚濤駭浪。

風平浪靜是對祈家軍來說,驚濤駭浪的是流犯隊伍。

祈康安給衙差隊伍下了死令,我不管你給流犯們吃的是啥,三餐一定要都有。

所以衙差們在流犯們都進了驛站後,驛站已廢棄弄不到補給,他們趕緊又去祈家軍那買了不少的菜餅子。

不只是當晚要發給流犯的,還有後面幾天一路上要備的,祈家軍那邊自個都沒菜餅子吃了,明天全得吃全面餅子。

負責做飯的火頭兵邊揉麵邊心疼得直抽抽。

別看都叫菜餅子,菜餅子和菜餅子之間差別大著呢。

給祈家軍和火頭兵們吃的餅子‘添頭’是祈康安父女倆自個掏的腰包,否則軍糧還真不夠,祈康安父女倆對自己人都大方,咱暫時又還出得起,就不會讓自己人吃得埋裡胡汰的糟濺人。

白麵都是精細面,鹽,糖也是隨便造,路上偶爾著祈寶兒走煩了還會去山上溜一圈,再拎一竄的野味回來,也會剁巴些合在‘添頭’裡。

晚上被衙差買走的就是裡面加了碎肉沫的菜餅。

祈家軍那邊做的餅還大,一張有兩個成一人手掌並起來的大小。

衙差們哪捨得給流犯這麼大張的一人一張?

那邊買的菜餅子面多菜少,捏著柔柔軟軟面香濃郁,裡面加了鹽還加了糖,比他們原本備的糧貴了好幾倍不說,就他們衙差吃一塊走路都得勁,他們哪敢讓幾千流犯一塊得勁。

所以一張大餅他們商量後給切成了八份,一個流犯只分一小塊足矣。

今晚也是老規矩,操刀的衙差小江把餅厚厚的疊了一層後上刀開切。

一刀下去他便倒吸了口冷氣,“嘶~頭兒,您來瞧。”

差頭正坐桌旁一臉心疼又憐惜的舉著個酒葫蘆在舔葫蘆嘴,聽到喊聲他表情都來不及換的轉頭看去,“喊啥?見鬼了?”

我去,那一臉滿是垂涎的怪異,把操刀的小江嚇得差點沒控制住手裡的刀。

頭兒一路上都不搭那些求上來的小媳婦小姑娘,原來是因為有這癖好嗎?

頭兒不會看上一我了吧?

我也不細皮嫩肉啊,娘總說我長得磕磣呢,難倒頭好的就是這一口?

小衙差的心吶,那是已經放飛到不知道往哪去了。

差頭瞧他問了話後那喊人的小江反而神遊了,那個怒的,大步過來抬掌就想給他一下。

眼睛正好瞄到被切開的菜餅子,

那舉起的手頓時一個拐彎,拿起半塊菜餅子大口咬了一口。

“還真是肉。”

肉不多,又都是瘦肉,味兒本來就不重,祈家軍那邊在屯肉吃呢,他們去買的時候整個臨時營地都是肉香四溢,去買餅的衙差也就壓根沒人注意到原來菜餅子也有肉味。

就算是有衙差當時聞到,也只當是聞到了營地那邊的香味。

衙差被差頭這一聲‘肉’給召回了魂,也不糾結差頭要是真看中了他他是該願意還是不願意還是來個欲拒還迎了。

“頭,這加了肉的餅,還發給那些流犯嗎?”

已經在吃第四個半個菜餅子的差頭嚼動的動作頓了下,嚥下嘴裡的東西后說:“分,老規矩的一人一小塊餅。”

“可頭兒,這餅有鹽有糖現在還加了肉,給那些流犯吃,值當嗎?”

他更想說:他們也配。

被差頭給瞪了臨時改了口。

“你是不是傻?咱這一趟不能按著往常來看。”

說著,差頭自個餅都吃不下去了,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小江,我跟你掏心窩子說幾句話。

出發前上頭就和我說這一趟兇險,咱也知道兇險,可沒法,任命書都下來了,不去也得去。

後來聽到跟著運糧隊走我就放心了,咱辦好自個的差就成,有危險那也是前頭的運糧隊先有危險。”

無論是碰到土匪還是那個白鬼教,都不可能有賑災糧隊伍不搶而先來搶他們這啥都沒的流犯隊伍。

而且他觀察了一路,這回不僅是護送運糧隊的祈家軍個個有本事,那些推車的估計也全是兵。

那就是有近兩萬兵在他們前面,什麼土匪什麼白鬼教弄不掉?

他們啊,妥了。

直到到了這驛站,把差頭吧唧一聲給拍回了現實。

驛站可是朝廷所設,固定的距離就會設有一間,主要作用當然不是用來給流犯們休息和補給,那不過是順帶。

而是為了邊關駐軍往京中送緊急戰報時能及時的為他們備上食物換匹馬。

驛站的重要性,關乎國本。

這兒的驛站怎麼會被棄了?

差頭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他等級太低太低,這不是他該去想的問題。

他當下只希望能早些辦好自己手裡的這份差。

“不曉得南面受了災嗎,後頭啥情況誰又知道,祈將軍又沒多收咱的錢,在驛站裡買糧就野菜餅子野菜都算錢呢,咱這買的可只算了白麵錢,知足吧你。

你就按份給發下去,一個個有勁兒些也省得拖拖拉拉的拖後腿。”

“是。”

這批流犯可享福了,竟然能碰到他們這麼仁義的差頭。

要換上姓劉的那個,不說路上吃上這有肉的菜餅子了,小娘子小姑娘們不知道有幾個能活到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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