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後,去探路的斥候回來。

“稟郡主、郡王,路被堵了足有兩百多米遠,小心點爬倒是能爬過去,不過中間有條應該是地動才造成的斷崖,那處極為危險。”

祈寶兒:“斷崖長不長?”

“兩邊都望不到頭,不過不寬,窄的地方估摸著一米左右,小心些還是能過去的。”

斥候敢說這話,是因為他們這一行就算其中有新兵,也是能力比較出眾的。

主道路都成了這樣,小的山道大家更是不抱希望,能咋地,爬唄。

馬匹留下,同時留下了五個祈家軍,交待他們等候一個時,如果大家沒再回來,便派兩人去屏城叫人來把馬都騎回屏城去,這些馬可是他們祈家軍‘掙’來的大財產,說句難聽的,比人命都貴呢。

滑坡並不是土坡,大部分都是大小不一的石頭,攀爬並不容易。

幸在這回的人中,有一小半是曾經的無影軍,都有功夫在身,遇到難爬的大石頭,這些人先輕功躍上,穩住後再用繩將其它人拉上來。

雖不容易,但都有驚無險的順利前進。

終於半個時後,大家來到了斥候所說的斷崖處。

還是老規矩的有功夫的先過,兩頭以人為柱的搭起繩橋,斷崖窄的位置只有不到兩米寬,新兵們只要藉助以繩為支點的躍過就行。

五百將士們沒怎麼耽擱的過了斷崖,再攀爬過另一邊的滑坡,往下比往上更容易,一刻鐘後,大傢伙站在了···

··前左右都有著明顯裂縫的道路上。

就像滑坡處是個分界線一樣,那一頭一切正常,而這一頭,進入了遭遇了地動的世界。

這回大家都沒多說什麼,沉默的繼續往前。

初時地面的裂縫都不大,大部分的裂縫也都不長,有些像地面裂開成蜘蛛網般,是那種瞧著嚇人,但並不是非常的嚴重。

等能看到屏北縣城時,地面出現了一條直通向屏北縣城的裂縫。

裂縫由小逐漸的變寬,且是越來越深,到寬度達到五米左右時,再往裂縫的邊緣朝裂縫底下看,下面已經黑漆漆的看不清到底有多深。

眾人沿著裂縫邊緣繼續朝城內走去。

屏北縣內似乎百姓都已經逃離,反正從屏城往屏北縣而來,這一路上他們是一個活人沒瞧見,僅只是在路上看到兩具屍一體順手給埋了。

這兒同樣的是毫無人跡。

進了城後,所見到的已經是一片的狼藉,裂縫從縣城偏北些的橫切而過,很巧,縣衙正在裂縫所經過的位置,大半都已經落入了裂縫中,還位於地面上的也都倒塌得差不多,唯一還在堅挺著的,是縣衙那扇堅強的大門,左右的牆都塌得差不多了。

鄭浩然:“屏北縣城說是隻受到影響,這都已經成這樣了,那松香鎮···?!”

他們這一路看來,屏北縣城內完好的房屋已經沒有,看過去看是座房子的,至少也有牆體倒塌,難怪一開始屏北縣不收留災民,難怪後來屏北縣的百姓也全往屏城跑。

沉默,沉默是此刻的共歌。

這時已經中午,祈寶兒揮手讓大家暫時休整。

尋了個相對空曠點沒有倒塌物的地方,還甭講究了,都席地而坐的拿出乾糧開啃。

鄭浩然和鋰郡王去巡視了一圈回來,就看到祈寶兒蹲在地上,一手拿著塊大餅在啃,一手拿著根小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

兩人走了過去,看了眼地上的畫後,對視了眼,都是一臉的驚駭。

那是份簡易的屏城輿圖。

鋰郡王也蹲到輿圖的邊緣:“安樂,你這是···?”

祈寶兒頭沒抬的朝他們招招手,沒有解釋她所畫的內容,而是撿了塊石頭邊擦邊說:

“地動又稱之為地震,地震的過後一般都有餘震,地震是發生在十天前,雖說這麼多天過去還有餘震的可能性不大,不過咱們也不得不防。”

這點兩人都知道,鄭浩然立刻接話:“末將已交待了將士們,大家都會注意著。”

地面已經這裂一條那裂一條的,要是再來個餘震···

祈寶兒聽後放了心,這些兵可都是她爹的兵,她全須全眼的帶出來,自然也要一個個全須全眼的還給她爹。

稍做休息後繼續往南。

之後的幾天,眾人親見了這場地動災難的殘酷。

地動的危害與其它危害在百姓心中的可怕承諾那是天差地別,所以一路過去都沒碰著個活人,且···

在玉川鎮他們多逗留了一天,不為其它,而是他們還沒靠近鎮子,就差點被鎮內的瀰漫出的腐臭味給燻跑。

玉川鎮的情況比之屏北縣城要遭得太多太多,雖地面沒屏北縣那樣一條橫切的裂縫,可裡面的房屋幾乎全被震倒,還壓了不少的百姓。

這兒的人當初應該是逃得急,許多的屍一體都沒有處理,就那樣的丟在露天下。

南方本就潮溼,前幾天還下過場不小的雨,有一具算一具,全都···

已經路過,哪怕這兒要棄之,也不能任這些屍一體放在這兒成為有可能的瘟一疫源。

不過集中起來的處理也不現實,就倒路邊的那種都不好抬,別說抬了,有些用鏟子鏟估計都懸,何況還有被埋在地下的那些。

都已經經歷過屏城與暴一民一戰的將士們,許多進鎮後當場便吐了。

所以,還是得用油,他們自己帶的,從鎮上找的,然後,將鎮子各處潑上油,點燃。

玉川鎮離著左右山林都有一定距離,這給他們焚鎮添了重安全保證。

不過為防萬一,祈寶兒他們還是多停了兩個白天一個夜晚,直等到火變小基本能確定沒有安全隱患後,再留下五十祈家軍盯著,祈寶兒才帶著其它人繼續朝松香鎮而去。

從玉川鎮去松香鎮並不容易,因為已經沒有路。

知道方向,可官道不是左右的山體滑坡阻了道,就是好像拼圖切位一樣的明明是路的地方卻前面是座樹木七倒八歪的山。

能咋辦?

再難也得繼續往前,雖然前方會看到什麼情況大家心裡多少都有了數。

果然···

壓根已經沒有了松香鎮,松香鎮的原址上,只一片巨大而渾濁的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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