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祈康安父女倆也正聊到祈宅這幾天的安全問題。

祈康安原沒多想,閨女提醒了後他才猛不丁的反應過來,現在的祈宅已經和過去的老祈家不一樣了,這兒是縣主的家。

而他的閨女,還是一個還不到五歲的小神人。

祈康安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後悔路上給閨女安了個神人的身份。

可是吧,就像他爹說的,他閨女非同於凡人這點,僅憑著他們一家子的農戶是不可能能隱瞞得住的,就算是能隱瞞,那就得他閨女硬生把自個‘變成’平常人,這閨女得多憋屈?

所以,他閨女只能是神人,也必需是神人!

現在還是好的,至少著他閨女入了皇上的眼,瞅瞅小椰子和十二,看看秋雨,再瞧瞧後山的那一群兵,這些可不就是皇上要護著他閨女的證明!

至於有人會暗地裡想法子扼殺小神人不讓其成長起來這點,其實從他閨女異於常人那一刻起,這把刀早就已經懸在他們家頭頂。

說來,別人只看他三弟傻,侄女被封了縣主,老祈家還和京中貴人似乎關係親近,眼見著就是榮華富貴,這時他卻脫離老祈家的遠走,蠢到沒邊了都。

祈康安卻是知道,他三弟不僅是不傻,還過於聰明。

他就是聰明的早清楚這背後的風險,又發現留下來無利可圖後,兩想一權衡···

“爹,你當時是假裝追反了方向?”祈寶兒看著她爹的眼神都變了。

原來傻爹尋思著尋思著,不自覺將對祈康福的猜測給說了出來。

既然已經出口,祈康安也不再瞞著,他閨女估計四處竄溜這點已經沒人能改,正好讓閨女認清她三叔,省得將來若他閨女運氣背的碰到她三叔會被佔便宜。

“你三叔那人打小就聰明著呢。

原本去錢家做小二該是你二叔,那時你三叔還在讀書,你二叔腦子笨總記不住已經在家幫著你爺下地。

在你二叔要跟你爺進鎮的前一天晚上,你三叔給你二叔送去了碗茶,當晚你二叔就上吐下瀉了一整晚,第二天自然就沒法再進鎮。

之後你也曉得了,你三叔替了你二叔的活計。”

祈寶兒聽著都震了一驚,她家曾經竟然也這麼‘精彩’過嗎?

“這事兒爺知道嗎?”她爺不是眼裡揉不得沙的人嗎?

“我和你爺,還有你一娘你二叔和二嬸他們,都是在你三叔娶了錢氏後才知道當年的事,還是他們夫婦倆夜裡吵架自個禿嚕了嘴。

你爺後來跟我說,你三叔是瞧著你四叔比他會念書,曉得家裡窮供不起倆讀書人,等你四叔進學堂後,你三叔很有可能就會沒書讀,沒了前程。

所以他才會先謀上一了錢家小二這活計。

錢家對那時的咱家來說,那是什麼人家啊,哪能高攀得上?

會請你二叔去當小二,那是你二叔救過錢老爺。”

而且,當初祈康富還是錢老頭看中的女婿人選,哪怕那時祈康富馬上就要成親,錢老頭還是和祈老頭提了一嘴。

只是後來換成了祈康福去當小二後,這事兒便不了了知了。

祈寶兒明白了,也就是這個小二的位置,是當年老祈家的崽子們除讀書外唯一不用地裡刨食的機會。

於是就被知道自己讀書沒出路的祈康福給惦記了,並且還使了手段成功拿到了手裡。

她一直都有個疑惑,他們家的人對祈康福的離開,似乎反應都太過平淡。

感覺吧,就是他們老祈家特別的無情,似乎血緣親情都不過是能隨意割捨的東西。

現在聽他爹這麼一說她總算是明白了,祈康福的這個前科,可真是足夠全家人都死心放棄他。

那時祈康福才多大啊,竟然就能對親兄弟下毒!!!

祈康安左右瞅了瞅小聲叮囑道:“這事兒寶你可千萬別在你爺和奶面前提。”

頓了下又補充道:“你二叔那更別說,你二叔早已經不記得這事兒了,可千萬別讓他再想起來。”

這事兒可是老祈家的重大秘密,沒有之一。

當時祈康富聽到了事實後整個人立馬就瘋了,但他重情,瘋歸瘋,可瘋後他傷的是他自己,一沒看住就自虐,後來竟還一頭懟在炕沿上差點沒救回來。

好在醒來後祈康富忘記了親弟的背叛,只是可能是出於本能,之後他與祈康福的關係也僅只是不遠不近。

從此後,家裡知道這事兒的人對此事都是閉口不談,可以不在乎祈康福,但都不想再刺激到祈康富。

至於說當年為何不直接趕走祈康福這點··

一是祈康福並沒有真要害死祈康富的心,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祈老頭和田老太倆一時還真下不了那個狠心。

二是那時四郞剛出生不久,麒麟國有著明文規定,父母在,爺奶伯叔等都無權干預其子女的任何事情。

若是那時趕走祈康福,病弱的四郞也只能跟著走,爹不盡責娘不在乎,等待四郞的就只有一條路。

三是為了祈康富,要是真趕祈康福,祈康福走前若是在祈康富面前說些什麼再刺激到他,後果不甚設想。

祈康福那麼精明的人又哪裡能不曉得家裡人在怕什麼呢,所以後來漸漸的,但凡有於他不利的或是能佔到便宜的事,他都不用說明,大傢伙心照不宣的他都是以此威脅著祈老頭和祈康安妥協。

也正是因此,慢慢的磨滅了祈老頭和祈康安對他的親情。

“他走了挺好,其它先不提,至少著你二叔那兒我們都不用再擔心。”

祈寶兒突然想到了四郞和六郞,“爹,四哥和六哥他們以後咋辦?”

“你現在也知道了你二叔和三叔間的事了,你二叔不記得,可你二嬸記著呢,雖然事情和四郞六郞沒關係,可這事兒犯誰身上會不膈應的?”

哦,曉得了,這倆娃也歸他們大房。

祈寶兒突然有個在自家門口掛塊‘幼兒園’牌匾的衝動。

竟撿娃玩了。

背後不說人,小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傳來,父女倆往門口方向一瞧,剛被他們談論的主人公,一大一小手牽著手蹦跳著進來,兩人背上都揹著個竹製的小書框。

朝氣,活力,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無憂無慮。

父女倆默默對視了眼,祈康安一個伏身抱起閨女,熊高馬大的一座小山咻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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