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遠鎮。

人來人往一片的繁華,在這裡,不僅是一點看不出山間那種萬境蹤滅的哀涼,也很難想象這裡曾經有將近兩年的時間裡是座空無一人的死鎮。

沒有和半山鎮與佛城間眾村民的‘大病症’患者,在濘遠鎮內的人看起來及為正常。

濘遠鎮不算大,整個鎮子僅只三條建築相對統一的街道,還有圍著這三條街道不遠不近的邊邊角角著建了不少民房,整體看過去全部的房屋加起來還不到三百座。

但僅是街上的來來往往的人就瞅著不下千位數,甚至街道兩旁的有些攤位前還人擠人的密密麻麻著。

三人首先尋了間客棧,說是客棧,其實就只是民宿,濘遠鎮的街道兩旁隨意一座院子都是‘客棧’。

他們現在選的這間院子是與附近相比相對要顯新的兩進宅院,房主是個微胖顯得很富態和善的中年婦人。

全程臉上都掛著笑,特別熱情好客,性格瞅著也是特爽朗那類,引著三人往後院走的一路上嘴就沒停過。

“你們選我這住那絕對是沒錯錯,我這院子剛在一個月前全部做了個翻新,價我也不貴,周圍什麼價我什麼價,我廚藝還好,保證你們每一頓都能多吃一碗飯。”

介紹了一通她的院子有多好她又是多公道後,話題慢慢的就轉到了她已過去的丈夫身上。

一段不算遠只幾分鐘就到的路,她已經把她的人生經歷幾乎全給禿嚕了。

胖婦人沒說她姓甚名誰,只說大家都叫她胖嬸兒。

胖嬸他們原本一家有十幾口人,老家並不在濘遠鎮,而是在離著濘遠鎮步行路程至少要半年的另一個鎮子上。

他們原來所居的那鎮子旁有倆大礦山,一座是鐵礦一座是煤礦。

-

霍韓撓著下巴來了一句,“我以為武將中就我不著調,原來震國公府的人也不妨多讓啊。”

九福嘿嘿笑著遞了個你懂我懂的眼神,“外面都傳震國公府佔著震國公的地位欺壓沒實權的宣平候府,人家震國公府能吃這個啞巴虧?”

都幫你隱瞞醜事了你還不依不饒的,這下人與別府下人說漏嘴什麼的,也控制不住不是。

只能說啊,宣平候夫人和宣平候是絕配,一個只適合後宅鬥鬥,一個蠢得讓人沒眼看。

確認自家妹妹沒吃虧,霍韓也就沒再繼續八卦下去,正準備換個話題,這時前方傳來幾道破風聲。

抬頭看去,只見十幾支箭矛還只是小黑點的朝著他們馳來。

霍韓頓時一臉的擔憂,只是出口的話和臉色完全一點不搭:“你說這撥人和上一撥是一夥的還是兩撥人?怎麼都喜歡用箭開道呢?難怪他們沒打聽清楚我是什麼人?”

霍韓在黑羽軍中所帶的兵種,其中最出名的是輕騎先鋒,但最重要的,是箭兵。

主帶的兵種就是騎與射,你拿箭開道?

瞅瞅,前方的護軍已經手持盾牌飛身而起,長劍揮落箭矛後又精準的回坐到馬上。

一起一落不過是眨眼眼,十幾支箭矛已全成了斷箭躺落到地上。

隊伍依舊前行,連個速度都沒變化過。

這姿態,不可謂不是種挑釁,至少在前方衝過來要‘刺殺’他們的近兩百人眼中,是對他們能力的鄙視。

“衝啊~”就衝狗官這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態度,等下不多揍兩拳都不能解氣。

很快的雙方就交戰到了一起,而君槿瀾這方,只出戰了前方的二十幾人。

霍韓不只從哪弄來了根細麥杆叼在嘴裡,坐在馬上看著前方的戰場是一臉悠閒,還興味十足的問旁邊的九福:“這些真是刺客?”

九福也有些眼疼,主要是這批人。。。

全是粗布麻衣短打裝扮不說,武器還不是鋤頭就是劈柴用的砍刀,也沒什麼招式,更不用提內勁什麼,純靠著蠻力和聲音吼得大。

九福又看了眼被劈落在地上的箭矛,剛才只戒備敵襲而沒去注意是什麼箭,現在細一看才發現,這些並不是軍中用箭也不是哪些勢力製出來的箭矛,不過是老百姓自己自制的那種打獵用的箭。

鐵受朝廷管控,尋常百姓能用到的鐵製品,就是鍋、鋤頭、砍刀這些,至於箭,鐵匠鋪並不允許製造。

所以百姓打獵所用的箭矛,尖頭不會帶有鐵器,地上躺的,就是這種只是尖頭削尖的木頭箭矛。

這還真只是一夥‘農民起0義0軍’啊!

看到前方已經有不少‘敵軍’受傷,這還是因為護軍們也看出了對方不太像刺客而沒下重手,應該說,擴軍們連劍都沒抽出劍鞘,沒瞅那些人吼得大聲卻自個兒全身都在發抖。

九福趕緊跟馬車內的君槿瀾說清情況。

一聽‘刺客’全是百姓,君槿瀾立時放下了手中的掀開車簾出來。

出來一看,別說,君槿瀾都有些被驚到。

著實是這些人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民,連個土匪都夠不上。

見過血的土匪不會是他們這樣舉著‘武器’嗷嗷叫著卻自己一臉的恐懼,還一個個都瘦得跟猴一樣。

“讓大家別下重手,將人拿下便可。”

“是。”

霍韓一躍直接站在馬背上,取出腰上的令旗揮動了幾下,令行禁止,前方護軍迅速收起手中的武器,全拿出腰上掛著原是攀登繩現在當做捆繩來用。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沒會兒,一大群人一個不落的全被捆成了串的一串一串被拎到馬車前跪著。

此時君槿瀾已經回了馬車內,九福策馬上前。

“你們可知你們想殺的是什麼人?”此行都可以列為是造反,可真真是無知無畏。

要不是他們爺心善,這些人全當場斃命於此都是輕的,最起碼都得來個誅個三族。

“不是,我們沒想殺人啊。”一個似乎是領頭的黑壯漢子那灰敗的臉上出現幾許茫然。

九福:“……不想殺人,便是想傷人了?”

“不是,不是。”黑漢子急得連連搖頭。

黑漢子很識實務,一村的漢勞力都被抓了,村裡只剩下了老弱病殘幼,他再不識實務,到時村裡的人可怎麼辦?

黑漢子腹背都受了傷,不過這人是真漢子,跪得筆直的將事情一一道來。

他們全是這附近一個叫遠風村的村民,而遠風村,在兩百多年前叫遠風山,被一群土匪所盤踞。

這些村民,全是曾經那群土匪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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