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回到馬車旁,將打聽到的訊息告知祈寶兒,未了後說出自己的猜測,“公子,看來莽統著實有起兵之意。”

他們在林中囤禸的三天內一直有派人進城打探訊息,查到了莽統和周圍幾個非皇室主將間有急信往來。

幾封信件的內容他們沒查到,但從書信的密集與對信件傳送速度要求要快這點,,他們都是軍中出來的人,可太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了。

再聯想下半山鎮的那座假皇宮,莽統有不臣之意甚至已經有了造0反之意,並且已經在謀這些,都已經能肯定。

不能肯定的是,莽統是隻在謀劃中,還是已經在做最後的衝刺?

祈寶兒等人當然希望是後面這可能,朱雀自己不齊心內亂了才好呢,要他們舉國一心,那倒黴的可就是麒麟國了。

他們的目標依舊是齊東的命魂,可若是能還讓朱雀國自個亂起來,豈不是一舉幾得?!

一旁的尉遲看著咧嘴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的公孫表示眼疼,順手就給了對方一大比兜,“樂個錘子,就莽統手下的兵能頂個蛋用,咱們都能給他滅個七七\/八八,何況朱雀皇手裡可是有活一死一人大軍在。”

要讓朱雀國內亂,莽統有作用但作用並不能算大,委實不值得太過高興。

公孫:“……”

得知他們此行的目的,無影軍可以說個個都是壓力山大,甚至此行一塊來的就沒一個抱著能再回去的念頭,這也是為何大家都很重視吃喝的原因,背不住就是最後幾頓呢,好歹當個飽死鬼。

現在好不容易能看到丟丟活著回去的希望,還不讓高興高興啊。

尉遲沒理腦子突然有些抽的公孫,轉頭便和祈寶兒相商起後面的安排。

從前面的村子裡開始,估計就進了朱雀國被洗腦的大圈裡了,他們得謹慎再謹慎,可別自己人也著了道。

果然,第二個村子裡的村民同樣的顯得腦子都不正常,但比之前面那個村,這裡要好上許多,至少第一眼看過去都還是正常人。

有難民上前向村民問路,也有難民想從村裡買些吃喝,這時才顯現出村民的不正常來。

村民回答問題時開頭都是‘龍神慈悲’這讓人無力吐槽的口號,若是與村民對話的人沒有以這四個字為開頭,好傢伙,對方立馬用極為不友善的目光看著你,這時如果你還不喊口號,一刀子懟著脖頸就過來了。

真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讓那些難民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斷了氣。

與此同時,原本只幾人的村口一下從村內湧出來一群村民,個個都是手拿武0器,目光如狼的似乎時刻便會撲過去的瞪著路過的難民。

眼看著雙方就要大戰,還是難民中有一個漢子反應快,雙手舉高的高喊了一聲‘龍神慈悲’,果然見村民們的臉色有所緩和,於是其它難民也忙跟著高喊口號;

村民們這才收起了武0器,並且態度那叫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彎的笑眯眯著甚至請難民們到家裡做客。

話說這誰還敢啊?

一個個真全用著逃命的速度溜得比誰都快。

村民們還都挺可惜,目光不捨的看著那些跑掉的人,直到看不見了,又轉頭看向後方因這一幕而不敢靠近的那群難民。

這一幕發生時,祈寶兒他們的隊伍沒有和這群難民走在同一條道上,因為馬車只能行官道,但官道有所轉彎路程變長,許多難民選擇了走更近的山道。

不過雖說路不同,但官道位置更高,居高臨下正好能看到那個村子,也正巧的將這一幕都收入了目中,包括那句高喊的口號同樣都聽得見。

尉遲注意到,在他們前方的一支隊伍中,好幾個侍衛都是面露鄙夷之色,有幾個甚至笑出聲來,被前方的侍衛隊長轉頭瞪了眼,這才又全若無其事起來。

看來他們的猜測沒錯,龍神教所洗腦的只是百姓,稍有權0勢或是財富這種能成為助力的,可能有些都是朱雀大計的知情者。

想想也是,當朱雀的官和富商比著當麒麟的官和富商,可太容易選擇了。

凎。

之後路上所過的村子所碰到的人,那是千奇百怪樣樣都有,唯有一點相同的是,都不像是正常人。

不是口號‘龍神慈悲’就是口號‘龍神威武’,總之必須帶上‘龍神’二字;要麼就是類似於第一個村子一樣有著怪異的祭祀活動。

有次他們夜間露宿在離一個村子不遠的地方,就看到那村裡的村民們半夜的全村在跳一種與殭屍沒啥區別的舞,把許多難民給嚇得不顧是半夜林間危險轉頭就跑。

說到難民,現在還在往前的已經不多了,因為路上所遇村莊的村民們都帶著大病在身,許多難民隊伍碰到一次兩次後都生了退意,選擇了回半山鎮。

祈寶兒他們後方的路姓一隊雖然還跟著,但也已經有了退意,現在處於戰戰兢兢跟著狀態。

路二叔腦子比較靈光,許多難民只看到眼前,能吃飽有地方住便足矣,至於說是否要跟著造0反,造0反了又有什麼後果,他們暫時不會去考慮。

出半山鎮的難民大部分都是有考慮未來的,但考慮的也有限,路二叔不同,他看得長遠,看清了莽統不會成事,也看明白了跟著莽統會有什麼後果。

所以哪怕心中對朱雀現在已經不抱能安居樂業的希望,對往前走的未來一片迷茫,也依舊沒往後退,走進那條絕路。

至少,前方還有個未知的希望。

不過,現在路二叔更希望的是能跟著前面的那位公子,在朱雀國能安定下來並且過上好日子的希望太過渺茫,但跟著公子有可能能過上好日子這希望卻是實實在在的擺在眼前的。

有危險是肯定,他不傻,能看出那位公子進朱雀是有要事要辦,否則如此氣度的公子為何要明知朱雀國百姓都有異的情況下還要來朱雀?

但即是明知朱雀國有異卻還要來,想來公子自有全身而退的法子,若是能入公子的眼,反正他們這些人早已無根,去哪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般想著,路二叔便壯著膽子上前,小跑著來到隊伍中他比較熟悉的公孫身邊,小聲示問:“公孫隊長,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咱們?

公孫怔了怔,立刻反應過來路二叔話中隱晦的意思。

這是要投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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