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女鬼被徹底消滅,那三個守夜人也是長舒一口氣。尤其是作為隊長的熊曉柔,他們小隊獵殺這女鬼已經有些時日了,只是這東西一直不遠離慈瀝河,只要打不過就往河裡一鑽,故而前幾次的抓捕行動都以失敗告終。這讓一生要強的熊曉柔不能接受,不曾想今天這女鬼竟然被人吸引,終於遠離了河水,這才讓了她們給一舉消滅對方的機會。對了,說到那個吸引女鬼的人,熊曉柔還挺好奇的,須知鬼物魂魄強大,最是擅長迷魂之術。便是自已這等已經開闢氣海的三境修士,被她一哭也會失魂一陣,可是那傢伙竟然可以免疫女鬼的哭聲,剛剛埋伏時她可是瞧得真切,女鬼繞著那人哭了好久,也沒能迷惑其心智。如此有意思的人真的要好好瞧瞧。

三人以熊曉柔為首,呈三角形來到劉恆杼跟前後,持刀的兩人沒有言語,熊曉柔卻是將手中長槍挽了一個槍花後,然後長槍直探,頂住劉恆杼的喉嚨,厲聲喝道:“這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睡覺,跑來這河邊來幹什麼,莫不是想幹什麼壞事?趕緊老實交代!”

“在下是返家途中經過此處,卻不成想遭到那東西的襲擊,幸得幾位守夜人大人出手相助,才撿回一條命來,在下真是感激不盡。”劉恆杼感受到槍尖的鋒利,語氣甚是恭敬的答道。

“呵,既然認得我這身衣服,還敢滿口胡言,這個時間點你回哪門子的家?”熊曉柔是看見劉恆杼騎馬過來的,只是習慣使然,必須得嚇他一下。

看著對方嚴厲的神情,劉恆杼真怕對方給自已來那麼一下子,於是趕緊自報家門:“不敢有半點虛言,在下劉恆杼,家住在南城七柳巷,現在在萬。。。”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嗯?劉恆杼,柱子的柱?”

“不是,是機杼的zhu,木加予的那個杼。”

“呵呵,都一樣,破木頭一根。”熊曉柔奇怪的笑了兩聲,收回了長槍,然後轉頭衝著遠方喊道:“劉標,你小子過來。這傢伙居然說是你那一脈的,還不趕緊過來認認人。”

劉氏族長這一脈的年輕人起名有個硬性要求——名字裡必須帶有木字。而且這規定是現任族長大概在在三十年前突然要求的,以前的族長都沒有提出過類似的規定來顯出自已的不同,其他的主脈更沒有過如此荒唐的要求,所以就顯得很是奇怪,劉家的木頭也成為其他家族打趣的族長這一脈的一致說法。

而且為了給孩子起名,很多家庭還鬧出了不少笑話。就比如劉恆杼聽過的,有個父親給自已未出生的孩子起名叫“玉樹”,取自玉樹臨風的意思。結果不曾想是雙胞胎,為了避免麻煩乾脆一個叫“大樹”,一個叫“小樹”,氣質這塊從高雅直接跌落到憨憨。結果後來夫妻倆又生了個兒子,於是又改成“大樹”、“二樹”、“三樹”;還有就是因為木字旁的字畢竟有限,為了爭個好聽的名字,兩家人為此大打出手過。也因為這事,只要姓劉,而且名字裡帶木字旁的,都是劉家族長那一脈的。所以劉恆杼這一批人也被稱作“破木頭”,這事在瀝陽城的幾個大家族內被當做笑談。不過族長對此毫不在乎,對於族人的反應也是不理睬,一意孤行的要求族人執行她這個奇怪的規定。

沒理會熊曉柔的嘲笑,畢竟在瀝陽城大家這這麼喊,聽多了也就無所謂了。反倒趁著對方收回了長槍的時間,劉恆杼看清了這女人的模樣,瓜子臉、櫻桃嘴,高挺鼻,兩道上揚的劍眉下,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透露出勃勃英氣。

“呦,那倒是還挺巧的,你是誰家的孩子。”就在這時,一個瘦高的守夜人來到幾人身前,對著劉恆杼問道。

一樣的黑披風、范陽笠、腰挎長刀,只是在背上背了個大鼓,想來剛剛擂鼓的就是這人。

“家父名諱劉啟安,就住在南城。南城有家叫做益元堂的醫館便是我家開的。”聽到對方詢問,劉恆杼也是連忙回答道,末了又怕父親名聲不夠,接著補充了句:“靖安司劉啟平正是在下伯父。”

劉標想了一會,試探的問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劉伯桑的堂弟?”

“是的。”劉伯桑是劉啟平的長子,現在也是一名守夜人。

“你住南城,這麼晚在東城幹嗎?”

“小弟現在在萬工坊跟隨五長老學習鍛造技藝,今日坊內長輩請客,是故回家晚了些。”

。。。

在一通問詢後,幾人確定劉恆杼的身份無誤後,就放他回家了。俗話說衙門有人好辦事,畢竟大家都是世家子弟,還有同族之人在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非特殊情況實在沒必要太過為難對方。

劉恆杼找回自已的馬匹,再次向四人表示感謝後便匆匆離去,畢竟現在時辰已晚,即便提前給自已找了晚歸家的藉口,父母也定然擔心。

只是急忙回家的劉恆杼沒有注意到身後熊曉柔審視他的眼光中充滿了好奇。

第二天上午,東市萬工坊內。

數百平方的院子裡,一群人正在叮叮噹噹的修補農具。而在不遠處十來個十幾歲的少年正聚在一起閒聊。這些少年就是昨日被拉來做壯丁的劉恆杼等人,因為五長老和劉文銘這幾天忙著修補農具,沒時間帶他們去鍛造。眼見這一夥人閒著沒事,劉文銘乾脆把他們聚在這裡看著別人怎麼修補農具,及防止他們因為精力過剩鬧事,也能趁此機會學點知識,可謂是一舉兩得。只是十幾歲的少年哪是能閒得住的,而且因為劉文銘也不在,沒人看著他們。這夥人都擠在一塊閒聊,知識沒學到,八卦倒是知道了不少。

“嗨,你們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守夜人在慈瀝河消滅了個女鬼,聽說長得可漂亮了。”說話的少年叫劉大石,憨厚的面容上全是青春痘,特別喜歡那些人鬼情未了的故事。

眾人都知道他的癖好,出言打趣道:“漂亮又咋啦,你還想娶回家不成?”

劉大石對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故意擺出一副痴漢的模樣,幽怨地回答道:“我倒是也想啊,也不知道這女鬼是否和書裡說的一樣,都美的讓人魂牽夢繞,可惜被打死了。”

一時竟惹得眾少年哈哈大笑,接著打趣道:“對了,我可聽說那女鬼最好美男,昨晚守夜人就是使用了美男計,才把那女鬼勾了出來。可惜就大石你這樣貌,只怕得不到人家的喜愛,哈哈哈!”

聽到眾人嘲笑自已的容貌,劉大石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切,你這話都是道聽途說的,那女鬼應該最喜歡我這種強健有力的,陽氣充足,才能餵飽她們。”接著就是什麼吸陰補陽,陰陽交匯之類的,惹得眾人鬨笑起來,院子裡也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雖說這個世界雲詭波譎,奇妙異常;有妖、魔、鬼、怪種種奇異生物,但是對於劉大石這群半大的孩子來說,還一樣都沒見到過。他們從小生活在城中,得到家裡長輩的庇佑,每日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對鬼怪之流的印象全部來自坊間的一些傳聞。只是這些傳聞軼事多是說書人憑空杜撰的,有可怖嚇人的,也有香豔絕倫的,就像前世一些書上寫的那樣,多是一些女鬼和人的不倫之戀。

而和女鬼有過親密接觸的劉恆杼,對這些說法嗤之以鼻,說什麼陰陽交匯?就憑昨晚那女鬼的一身寒氣,能不能硬起來都是問題,你還怎麼交匯。不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劉恆杼不打算加入討論,坐在旁邊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只是雖然劉恆杼不想多事,但事情卻主動找上了他。舌戰群雄的劉大石終究敗下陣來,經不住眾人的擠兌,便直接把劉恆杼搬了出來作為自已的論證:“都不信我說的是吧,那行,你們看看劉恆杼,這小子長得算是好看的吧,而且他每天都經過慈瀝河,可是你看看他到現在屁事都沒有,這可不就是沒被那女鬼看上麼!你們說說這是為什麼?這就說明了我這樣威猛雄壯的才招女性喜歡,無論是人還是鬼。”

一眾少年紛紛看向劉恆杼漂亮的臉蛋,都沉默下來。

劉恆杼無語至極。。。

平白受了無妄之災的劉恆杼自然不甘示弱,於是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碰到過?”

“什麼?你見過?那你怎麼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這下輪到劉大石他們震驚了,說歸說,鬧歸鬧,真要是碰到鬼,就憑他們這些鍛體境的渣渣,絕對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就是見鬼嗎,多大點事啊。今天小爺我還就告訴你們,這鬼小爺我不僅見過,而且一拳一個,打的他們滿地找牙。”劉恆杼深沉的看向遠方,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態,渾然不提昨天晚上的狼狽模樣

“切!”眾少年齊齊豎起中指,對劉恆杼極盡鄙視,本來以為你丫濃眉大眼,長就一副誠實人的模樣,不會吹牛,結果不僅也吹,而且還吹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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