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二叔的女兒,從小就被慣壞了,給你添麻煩了,非常抱歉。”

池司淵帶著歉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許槿漓搖頭:“不是你的錯,該道歉的人是她。”也怪她倒黴,好端端的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個比熊孩子還鬧心的人。

池司淵的話宛如一個開關,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大哥的?”他問。

“嗯,我身後沾了泥土。”

女生大多數都比較注重外表,對方應該是也有這一層顧慮,擔心她被別人看到身上沾了泥土會不高興。

“到了,這是我家,進去吧,我讓我媽給你找找我姐姐的衣服,放心,是沒穿過的,不過可能會有些大。”

“媽。”

一進門許槿漓就看到客廳裡坐著一位中年婦女,對方看起來很年輕,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看起來很高冷。

“許小姐在院子裡摔了,衣服髒了。”

聞言,方夕沒有多餘的話,直接拿了一套新的衣服出來。

“謝謝。”

許槿漓伸手去接,看到她手裡明顯的紅痕,方夕愣了一下。

見狀,許槿漓低頭看向自已的手,染上了一絲泥土的顏色。

她有些尷尬,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住,手就這麼懸在半空,要接不接。

“我……”

“你的手受傷了,先清洗一下吧,一會要塗藥。”

“好。”

許槿漓換上她給自已拿的衣服,竟意外的合身。

客廳裡,池司淵和方夕說了自已所知道的,他在樓上意外發現許槿漓和他大哥還有池采采三個人站在院子裡,氣氛有些古怪。

回想起池采采那個性子,他立馬就趕了過去。

“哼!這還用說嗎,肯定又是她惹事了。”

“還不清楚,畢竟我不瞭解事情的原委。”話雖如此,但是池司淵和他母親想的一樣。

“小狐狸。”方夕瞥了一眼她兒子,他什麼脾性她還不瞭解?

其實真不怪他們這麼想,實在是池采采太會折騰了,唯我獨尊的性格,只要事發現場有池采采在,十有八九都是由對方引起的。

“你怎麼叫小漓叫的這麼生疏,許小姐?我記得你以前都是和他哥哥們一樣叫漓漓的。”

聞言,池司淵嘆了一口氣:“她失憶了。”

突然一個不認識的人叫她叫的這麼親切,她肯定會不習慣。

這下輪到方夕不鎮定了:“那我剛才對她的態度……完了完了,讓溫蓁知道肯定要怪我了。”

方夕其實只是面上看著冷,內心很柔軟,她只是不愛笑,剛剛一下子看到許槿漓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是誰,後來經過池司淵的提醒才想起來。

小時候那個會抱著她撒嬌軟軟糯糯叫她“方阿姨”的小傢伙已經長大了啊。

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懷念。

“阿姨,謝謝您的衣服,很合身。”

許槿漓出現的那一刻,方夕眼前一亮:“很適合你,很可愛,我選的沒錯。”

她臉上露出一抹疑惑,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記得我了?小時候……”方夕回憶道。

“知道你們要來,這是特地給你買的。”其實也帶了一點私心,想再看看小時候那個軟萌的小糰子長大後是不是還一樣可愛。

她的女兒池幽,完美地遺傳的她的樣貌和性格,小時候還會撒嬌,長大後性格就越來越冷,天知道她有多懷念那個小小一團抱著她的腿的小糰子嗎?

所以只能寄希望於別人的女兒,比如她好友溫蓁的女兒。

“時間也不早了,你應該出來有一會了,該回去了,不然你家人他們該著急了。”

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出來了差不多半小時,是該回去了。

等許槿漓一行人回到主宅,正好碰到從裡面走出來的許澤遇。

“正想出去找你。”許澤遇道。“有點事。”

許槿漓不解地看向他,什麼?

“先進去再說。”

屋內,池采采正在拉著她爺爺告狀:“爺爺!我都說了不是我的錯,大哥還要我去道歉。”

那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池老爺子滿臉心疼地安慰她,看向池且湛的眼神裡帶了點怪罪。

“且湛,她還小,你又何必跟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爺爺,這可不能隨便就算了。”

池司淵對他爺爺的偏心已經司空見慣了,若是往常也就算了,但是今天她傷了許槿漓。

“許小姐被她推倒手上都受傷了,今天能推人在地,明天是不是就能推人下樓梯?到時候爺爺您還能護著她?”

聞言,池老爺子皺了皺眉:“這……”

看到爺爺有些遲疑,池采采哭的更傷心了:“哼!爺爺你不寵我了,我去找爸爸!”

一聽她提到自已的小兒子,池爺爺剛剛升起的那點動搖之心立馬消失不見。

每次都是這樣,一提到他小叔他爺爺的心都能偏到天上。

而在聽到許槿漓受傷後,兩位父母立馬擔憂地拉著她仔細看了一圈。

“傷哪了?嚴重嗎?”

許槿漓攤開手掌給他們看:“還好,只是擦了一下,不是很嚴重。”

看著有些紅腫的手心,兩位父母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

她安慰道:“已經上過藥了,不疼。”

池暉看著自家父親這個樣子,有些心累,他嘆了一口氣。

“老許,今天真是對不住。”

“爸,你不能再縱著采采了,不然遲早會出事。”

“我……”

老爺子想反駁,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今天這事明顯就是池采采的錯,但是他捨不得怪罪她。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采采,去道歉。”

一位坐著輪椅的中年人從樓上下來,她身後跟著一位中年婦女和池采采。

“我……”

“池采采,聽不懂話嗎?”

見她沒動作,中年人表情瞬間沉了下來,語氣加重。

那個中年婦女說:“采采,做錯事了就要道歉。”她是池采采的母親孫嘉。

“對不起,我錯了,行了吧?”

“你這是什麼態度?”語氣裡完全沒有自已錯了的意思。

“好了好了,采采都道歉了,且湛,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老爺子把她拉到身邊。眼睛裡滿是心疼。

“采采,陪你爸回房,他身體不好,外面涼。”

這是想讓她趕緊離開,把這件事揭過去。

對上池暉帶著歉意的眼神,許唯搖了搖頭,這與對方無關。

他不想因為這個事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許槿漓看著他們,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之前也發生過,只是在什麼時候呢……

對上池司淵的眼神,她的表情瞬間變得驚訝,眼裡滿是驚喜,但在下一刻又立馬恢復了平靜。

看著她的變化,池司淵的表情暗了暗。

如果他沒看錯,許槿漓剛剛的表情顯示她記起了有關他的記憶,但卻又在下一秒忘記了。

另一邊,剛回到房間裡的池堯突然感覺喉間一股腥甜,緊接著血液從他嘴角流出。

怎麼會?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樓下的方向,這麼多年都沒變化,現如今他下的咒居然鬆動了。

顧不上自已身體的情況,他割破手心讓鮮血落在地上,彼時,一道紅光閃過。

他臉上表情猙獰,心有不甘,身後隱約有黑影浮現。

等做完這一切,池堯的唇毫無血色,但是他臉上的表情異常滿足。

“咚咚咚。”門在此刻被人敲響。

“池堯,爸喊我們下去吃飯了。”

“好。”嘶啞的聲音傳出,門外的人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等他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手上的傷已經恢復如初,只是臉色依舊蒼白。

“小堯,身體不舒服嗎?”老爺子關心問道,“實在不行不要勉強,回房休息吧。”

“沒事,老毛病了。”

孫嘉推著池堯路過池司淵身旁時,許槿漓敏銳地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難看,鼻子微動,眉頭緊鎖,像是聞到了什麼難以忍受的東西一般。

飯後,不明所以的許槿漓被她哥哥藉口拉了出去。

一起的還有池且湛池司淵兩兄弟。

“裡面很壓抑,像被監視,那感覺就像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暗處盯著我。”許澤遇皺著眉頭說道,“是突然出現的。”

明明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

“我聞到了很難聞的味道。”池司淵說。

“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池且湛道。

許槿漓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所以沒出聲。

池司淵在思考,如果說這段時間內有什麼事情發生,那就是他小叔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差,好像在他消失的那段時間裡經受了什麼折磨。

而他經過自已身邊時,他聞到了一股難以忍受的味道,無法形容,但是非常讓人厭惡。

還有許槿漓的記憶恢復以及再失憶,也是發生在他小叔兩次出現的時間中間。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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