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歲節的置辦，你準備的怎麼樣了。”皇后給了佟雨一個又大又飽滿的砂糖橘，佟雨也不客氣，接過皇后遞過來的，又給自已抓了一把。
“您就放心吧，兒臣辦事，您還不放心？”
皇后看著吃著正歡的佟雨，嘴上那句“放心”，怎麼也說不出口。
“唉，幼安，你也已經十五歲了，在外面得端莊大方，不能像現在這樣。”
佟雨吃完那一把砂糖橘，又抓了一把。
“母后，我在外面不這樣，只在您這裡這樣，哎呀，您就放心吧，忠管家辦著呢。”
佟雨現在就像個甩手掌櫃，將新歲節宴會上需要的東西，大體寫下來，給了忠管家，讓忠管家自已發揮。不然這幾個月，忠管家也不會這麼忙。
“對了母后，太后最近怎麼這麼安靜。”
皇后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安靜什麼，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她肯定是想在新歲節搞點什麼動靜，給我憋一坨大的。”
母女倆聊了一會，就聽見外面叫聲一片，亂得很。
“碧清，外面怎麼回事？”
碧清趕緊到外面看看，過了一會兒，碧清小碎步的跑過來。
“皇后娘娘，皇貴妃娘娘宮裡，死人了………………………………………”
皇后！
佟雨！
皇貴妃宮裡…………………………………………………………………………
等皇后趕到玲妃宮裡的時候，一眾嬪妃已經都到了，擠在皇貴妃宮門口，嘰嘰喳喳的，有些還拿手帕捂著鼻子，一臉害怕和幸災樂禍。
“都別吵了！在這裡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一眾嬪妃瞬間沒了聲音，皇后的威嚴沒人敢在這種情況下挑戰。
皇后看了一眼便不再管，抬腳進了皇貴妃宮裡。
佟雨跟在皇后後面，在後面是碧清和小喜子等宮女太監。
“都說了！本宮不知道！這個宮女自已出現在這裡，關本宮什麼事！”
還沒等踏進貴妃院裡，就聽到貴妃罵人的聲音。
“皇后娘娘駕到！”
碧清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喊了一聲，院裡的宮女太監趕緊跪下來請安，於貴妃剛發完瘋，衣裳凌亂，頭髮也有幾縷散了下來。
“皇后娘娘吉祥。”
“參見皇后娘娘。”
於貴妃也請了安，雖然不走心，但皇后也不在意，像於貴妃這種，皇后根本不想搭理。
“行了，都起來吧，貴妃，給本宮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皇后直接坐在主位上，佟雨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佟禮極也在，只不過一直不說話，在旁邊站著。佟雨想起來上回碰見他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現在佟禮極這個弟弟，也不怎麼出貴妃宮，整個人看起來更陰沉了一些。
“皇后娘娘，臣妾不知道那個宮女怎麼回事，臣妾還沒醒，就聽見宮裡的宮女叫了起來，臣妾一出去，就看見這宮女躺在地上，死相悽慘。”
皇后看著淚如雨下的於貴妃，倒也相信這事不是於貴妃乾的。
於貴妃雖然沒什麼腦子，手段不精明卻下手狠辣，對待宮女太監也是出奇的暴力，但還不至於將人殘暴致死。
頂多就算一個顛婆。也對，於家，沒幾個正常人，平時顛得很。
“屍體在哪裡？”
眾人：嗯？皇后娘娘這麼猛？
皇后，能一直當皇后，位置穩定，自然有著自已的手段，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當年皇上還是王爺，各個王爺奪權的時候，什麼樣的屍體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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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本想讓佟雨一起跟著，練一練，但終究還是不忍心讓佟雨看到那些血腥。
算了，等再長大一點吧。
皇后讓碧清帶著小喜子一起，小喜子是作為將來的公主府管家，那自小就要什麼都見，日後才能遇事不慌，才能隨機應變。
那宮女的屍體被蓋了塊麻布，皇后讓人把麻布掀開。
眾人見到屍體，都回吸了一口氣。
就算是碧清，也暗自抓緊了自已的衣裳。更別說小喜子了，第一次見這種，饒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這種時候也有點犯惡心。
那宮女身上的宮女衣裳，被劃的這一塊那一塊，都是洞，暴露出來的面板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好皮，有些地方的口子能直接見到白骨。左手少了兩個手指頭，右手的中指，直接從中間斷了，露出了裡面白色的關節。臉上也被人用重物砸的稀爛，根本認不出此人是誰。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可以證明此宮女身份的標誌。
“將人埋了吧，估計是被宮裡的野狗咬死了，碧清，找幾個太監，在宮裡看看這野狗在哪，亂棍打死出宮，咬人的東西，要不得。”
碧清向身後的兩個太監使了個眼神，那兩個太監便慢慢告退，領著其他幾個太監出了貴妃宮。
“於貴妃受到驚嚇，好生歇著吧，其他妃子，也回自已宮裡待著吧，關好宮門，別被野狗咬了。”
眾嬪妃一聽野狗，在想想那宮女的慘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向皇后告退後，匆匆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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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佟雨各自回了自已宮裡，皇后伸手讓屋裡其他人下去，只留了碧清一人。
“皇后娘娘，那宮女的屍體，是否有什麼不對勁。”
“你去找人暗自打聽，看看玲妃宮裡，是否少了宮女太監，少了幾個。此時務必不能讓人發現。”
“是。”
皇后看著窗外，那屍體上，她看見了，一塊痣，在耳根後面，那是昨晚那個來她宮裡的宮女，只是，那痣……………………………………………………………………
小喜子跟著佟雨回了宮裡，佟雨看著小喜子臉色不太好，猜測到可能是看見屍體不太適應，便讓小喜子先下去休息。
小喜子也知道自已今天狀態不佳，便下去休息了。後面，連續一兩天，都沒吃下飯………………………………………………………………………………
“公主殿下，您回來了，這是宮裡送來的水果，您嚐嚐。”
曉甜將一個果盤端到佟雨的桌子面前。
現在正值冬天，北方水果少，這些水果應該是從南方運過來的。
佟雨正吃著處理好的橙子，吃到一半，不小心被曉甜碰掉了。
“對不起，公主，奴婢不是故意的。”
“沒事，扔了吧。”
“謝公主不罰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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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管家在自已的屋裡，正算著這個月公主宮裡銀錢的進進出出，突然想到，今天他在曉甜身上聞到的香囊味，好像在公主殿下身上也聞到過。
但忠管家沒多想，只當是曉甜作為公主殿下的貼身婢女，有時候被沾染上味道，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