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是每一名法國貴族必須學會的技能,在國王或王后舉辦的宮廷盛筵中,舞蹈是社交的一種方式。

舞蹈教室安排在了休息室,整個休息室佔地面積十分龐大,推開精美的雙開木門,可以看到直達屋頂的書架,每一組書架裝配著滑動木梯,下方放置著許多四人座長椅;地板採用淺黃色的橡木地板,地板經過打蠟維護,光滑明亮。

書架正對面擺放著各式樂器,但最顯眼的是鋼琴和豎琴,三角狀的深棕色鋼琴放置在地毯上,琴凳上是舞蹈教師,他身穿灰白色長袖袍子,領口裝飾著大花邊,下身白色緊身褲,腳踩無跟禮鞋。

“同學們,今天由我來教你們舞蹈課程,我的名字叫法羅埃·博尚,下面到換衣間更換舞蹈服裝。”舞蹈教師優雅地起身,一隻身背在後面,另一隻手做出了請的手勢。

舞蹈禮服和教師身上的那一套一樣,簡單的衣形,浮誇精美的裝飾。

首先穿上白色內襯衣,繫好紐扣,襯衣輕薄透風,袖囗有皺褶花紋;再坐到椅子上穿白色絲織緊身長褲,穿好後,還要穿上克尤羅特,是一種細腿的半截褲,褲長及膝,在膝上用吊襪帶或緞帶扎口,裝飾有蝴蝶結。將襯衣壓在褲腰中,再穿上阿比,一種精美的長袖上衣,袖口繡有金線鳶尾花紋,紐扣只有四粒;最後,佩戴好寬領巾和羽飾三角帽。

每名學生穿戴整齊後,都像世家公子那樣,走路也變得輕飄飄的。舞蹈教師檢視每名學生的著裝並上手整改。

“先生們,第一節課我們只學習儀表,你們也看到了演奏樂師們沒有在,我們不需要聽著音樂起舞,而是痛苦的儀表修正和肢體舒展。”教師戴上了金色夾鼻眼鏡,掃視完所有學生後繼續說道:“首先是正確的站姿,站立時,雙腳併攏,身體保持直立,但同時要有一定的放鬆感。頭部微微仰起,下巴稍微收起,使頸部顯得修長。肩膀放鬆自然下垂,使上身看起來舒展自然。雙手自然下垂,放在身體兩側,手指微微彎曲,使其看起來優雅。”

教師一邊講著一邊調整學生們的站姿,有些人無師自通,站在那裡像一隻優雅的天鵝,有些人身體有點僵硬,站在那裡略顯醜態。“放輕鬆孩子們,放輕鬆,我教課一向奉行快樂教育,沒有體罰;所以你們儘可能讓自已的姿勢優雅起來。”教師微笑著向上擺了擺手。

弗里昂算是僵硬大軍的一員,他更喜歡無拘無束的站立,站姿禮儀像枷鎖將他套牢了。拿破崙站在那裡,姿勢好似是錯誤的,但站在那就給人一種高傲的神態,像打完勝仗的將軍。

弗里昂將自已的身體放鬆,重心靠前,逐漸掌握了精髓。

教師拍了拍手,“不錯,進度要比我想象的快,下面是行走姿勢,雙腳交替向前邁出,每一步都要保持膝蓋挺直,腳尖向前。這樣的行走動作要保持輕盈而不失穩定。同時,雙手向前擺動,手心向上,配合行走的節奏,展現出一種優雅的力量感。”

說完,便示範性地走了幾步,停下時,做了個優雅的甩手,右手前,左手後。

弗里昂在走起路來較為輕鬆,走路姿勢也並非如此死板,掌握要領即可。

所有學生走完幾遍後,教師再次拍了拍手,“很好,接下來是致禮,當舞蹈開始的時候,你要向你的舞伴致禮,左手扶右胸,右手脫帽,身體向前前躬並點頭。”演示完後,讓所有學生也演練一遍。

“還有一些特殊情況,當你們身穿鎧甲時,若未上馬,依舊需要致禮;如果在馬上只需要點頭致禮即可。只有在遇到國王、王后和主教時才施吻手禮,主教則親吻手上的戒指。”

教師抓起一名學生的右手演示了一遍,到這一步,所有學生都沒有向任意對方致禮,關係好的倒是點頭致禮;關係差的,眼神就已經無視掉了。

教師拍了拍手,示意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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