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的譚嫣兒,急的滿頭大汗眼看著時辰就要過去。

若還不能去皇宮怕是會被太后不喜。

太后承諾只要她聽話,就讓她做珩王的王妃。

這是她從沒有想過的滔天富貴,沒想到那日竟被太后叫去。

話裡話外的意思,只要她能贏過裴詩芮珩王妃的位置就屬於她。

她雖然喜歡何時章,可這麼多年下來那個男人對她只有才華上的欣賞。

對她絲毫沒有任何感情,自從滿樓的事後,更是對她冷言冷語。

若能攀上珩王府的高枝,誰還惦念何時章。

她在家中身份尷尬,母親早早去世父親續絃後,她的日子更是不好過。

處處要看庶母的臉色,唯有高嫁是她唯一的出路。

這次機會無論如何都要把握好,決不能讓裴詩芮搶了先。

“小姐裴家的馬車過去了,咱們怎麼辦。”

丫鬟小心翼翼詢問,近日來小姐的脾氣愈發的陰晴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怎麼辦,怎麼辦,讓車伕快點啊,懷了我的好事,有你們好果子吃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養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

撩開簾子望著漸行漸遠的裴家馬車,譚嫣兒更是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身子忽然一個趔趄,譚嫣兒的身體不受控制往前摔去。

髮髻珠釵全都亂了,襦裙衣角也髒了,這樣哪裡還能參加選妃宴。

“小姐你沒事吧,要不我們換一輛馬車。”

“狗奴才,本小姐為了今日宴會足足打扮兩個時辰,沒長眼睛嗎不知道扶著我。”

外面車伕聽到裡面的怒罵不敢吱聲。

卻又怕被怪罪,低聲道:“小姐,馬車壞了。”

車伕也甚是奇怪,臨出發時還好好的,為何突然之間就壞了。

馬兒甚至不願意走。

裴詩芮透過馬車縫隙看到譚嫣兒氣急敗壞的臉,心情還算不錯。

她不是什麼大度的性子,對上屢次為難她的人,生不起半分好感。

馬車來到皇宮外停下,卻沒有她想象中的車馬盈門,反而冷清的很。

剛下馬車就見一太監恭恭敬敬而來,他身後抬著一頂轎輦。

“是裴小姐吧,皇上命奴才早早守在這裡,就等裴小姐到。”

裴詩芮打量四周,一輛馬車都沒見。

哪怕傳聞珩王爺無法生育子嗣,搶破頭想要嫁給王府的人大有所在。

據她觀察,昨日投壺宴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珩王選王妃。

“公公,其他世家貴女呢,她們怎麼還沒到。”

年幼的公公佝僂著腰身道:“這可不關咋家的事,咋家的任務是伺候好裴小姐,您快上轎輦吧,別耽誤了時辰。”

裴詩芮沒再猶豫鑽進轎子晃晃悠悠進去。

一路上許多宮女太監好奇打量,竊竊私語猜測轎中人到底是誰。

延福宮。

太后氣得臉色發白,望著偌大的宮殿緘默不言。

這都什麼時辰了,為何一個人都沒來。

莫不是她的懿旨沒人聽了嗎。

“太后為何事生氣,切莫氣壞了身子。”

皇上老遠提溜著籠中鳥笑意盈盈而來。

看樣子心情甚是不錯,手指不停逗弄鳥兒。

太后心情不好,他就格外高興,總忍不住要刺幾句。

“皇上是沒事做了嗎,奏摺可有處理完。”

太后懶懶應一句,聲音也冷了幾分。

“託太后的福,奏摺不必朕批閱,何太師為國分憂,早早的批閱好,朕只需蓋上玉璽便好,朕這個閒散皇帝,無事來看看熱鬧,既然皇兄選王妃,朕就替皇兄把把關。”

“可惜了,竟無人貴女為皇兄而來,莫不是皇兄身上的殺伐之氣太重,嚇得那些女人望而止步。”

皇上搖搖頭一臉的可惜。

“皇上做的手腳對嗎,平時胡來便也罷了,這是為珩王選王妃,你怎可如此胡鬧?”

太后指著皇上鼻子怒道。

他像是沒聽見那般, 低頭逗鳥:“那太后冤枉朕了,你為皇兄選王妃,他知道嗎?”

他嘴角掛起邪氣的笑意。

直到一頂驕悄然來延福宮,甚至跨過延福宮的宮門,來到太后面前才停下。

“放肆,誰敢這般大膽,在哀家面前如此無禮。”

是太后。

裴詩芮施施然下轎輦,看到一宮主位的太后,還有一旁逗鳥的皇上,孤零零的幾個宮女。

“臣女裴詩芮見過皇上太后。”

“你可治罪?”

太后招招手,眼神示意壯碩的婆子拿下她。

“是朕授予裴家小姐特權,太后覺得有何不妥之處嗎,既然這裡沒旁人,那她便是珩王妃,是朕的皇嫂,不得隨意打罵,傷了珩王的臉面。”

“這是太后置辦的選妃宴,既然沒有旁人,那裴小姐就是珩王妃,想來皇兄定然是要多謝太后體恤他辛苦,眼巴巴選妃。”

皇上笑起來,有幾分受不住的痛快之意。

“哀家不會同意。”

她話音剛落。

珩王一身玄色長衫而來,他的目光始終停在裴詩芮身上。

眼裡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人。

“既是太后定下的天賜良緣,本王多謝太后費心辦的選妃宴,本王很滿意。”

珩王走到裴詩芮身側,執起她的手握的愈發緊。

太后震驚珩王的突然到來,只得拂袖離去。

天下男兒多薄情,她就不信珩王真能愛這個女人一輩子。

她得不到的愛,憑什麼要讓別人得到。

先皇如此,白司予的父王亦是如此。

等太后走遠,皇上過來擠眉弄眼:“皇兄,就知道是你的手筆,你要讓她親自給你選妃,按照她的性子定然是不願看人家恩愛,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多謝皇上從中周旋。”

珩王迫不及待與裴詩芮說話,說幾句話匆忙離開。

出了皇宮,白司予抱起裴詩芮上馬車,策馬奔騰回到王府。

他灼熱的呼吸撒在裴詩芮後頸,惹得她身體發軟不自覺靠近他寬大的胸膛。

裴詩芮::“王爺不是幾日後回來嗎?”

白司予:“可有受委屈?”

兩人相視一笑,白司予絲毫不避諱對她的愛意。

“那些選妃的人沒來,都是王爺的手筆?”

她就一直奇怪,為何沒有見到各府的馬車。

白司予執起她的手頷首:“怕麻煩,就讓人動手腳,這樣能確保來的人只有你一人,就算太后想借題發揮也沒機會,這樣也好王妃選定,她再也沒機會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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