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手心的那顆還帶著血絲的牙齒，小女孩直接懵逼了。
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元玉見她不懂，好奇湊過來一看。
“喲，換牙呢？”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地抬頭看向元玉，似乎不是很懂啥事換牙。
元玉看她這表情，眼睛裡面笑眯眯的。
“你還小，牙齒應該早就鬆了吧。”
小女孩雖然沒有反應，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元玉，好似在說‘你繼續’。
之後元玉解釋了一下小孩子都會經歷換牙的過程，哪怕是先天仙體的人族小孩也是一樣的。
雖然她原身是寒潭冰蓮，但是透過上仙精血化為人形的，且體內也有魂魄，雖然殘缺，但等她慢慢長大的，應該會逐漸修復。
到時候她可以說是半妖一樣的存在。
最後元玉說完，也沒有得到小女孩的絲毫回應。
所以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懂了沒。
不過玉蘭思卻突然開口說道：
“聽說上牙掉了要丟床底，下牙掉了扔房頂，這樣牙齒才能長得整齊又好看。”
雖然修行的時候也可以有矯正的機會，但短時間內若是牙齒歪歪扭扭的，也確實影響美觀。
小女孩聽到這話，頓時有了反應。
倒是元玉聽了有些迷茫，他咋沒聽過這說法？
小女孩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嘴巴，然後看了看四周，似乎發現沒有房頂。
於是看了看玉蘭思和元玉，直接將牙齒遞到了玉蘭思面前。
玉蘭思看了一眼：“這是下牙？”
小女孩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元玉頓時睜大眼睛：
“我說半天她都沒反應，你一說牙齒要丟哪裡她卻有反應了。”
這話說得稍微帶了一絲絲的醋意。
-
玉蘭思也有些沒想到。
看來不管是什麼年紀的女性，但凡是涉及自身容貌相關的都會在意。
“你想讓我幫你丟房頂嗎？”
小女娃再次點點頭。
玉蘭思發現她現在逐漸能夠和自己互動了，比之前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人氣了些。
“好，我幫你。”她笑著點點頭，用靈力託著這顆牙齒，然後隨意一丟。
直接落到了不遠處的扶搖殿房頂上。
小女孩順著看了過去，微微眯了眯眼，然後臉上似乎多了一絲暖意。
元玉看她小臉白得跟瓷器似的，忍不住問道：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個，玉蘭思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小女孩被兩人的視線盯著有些不大習慣，往後退了幾步，一副隨時就要撤退的模樣。
也沒有回應元玉的問題，於是元玉問道：
“你該不會是沒有名字吧？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玉蘭思倒是覺得無所謂，結果小女孩卻看向玉蘭思，似乎是希望玉蘭思說句話。
“若是你沒有名字的話，也可以取一個名字，不然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
總不能一直小女孩叫她吧，這也太不嚴謹了些。
小女娃往玉蘭思的身側靠了靠，眼神堅定地看著她。
元玉：“……”
這是咋地，嫌棄我？
-
玉蘭思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若有所思道：
“你是希望我給你取名嗎？”
她這次給出了回應，點點頭，似乎就是希望玉蘭思給她取個名。
元玉這下子徹底無語了。
明明提出取名的是他，結果人家居然不領情。
玉蘭思忍住想要撓頭的想法，說實話她還真不會取名。
“你想叫什麼名字？”
情急之下，玉蘭思問了一句廢話。
元玉’噗呲‘一下，差點笑出聲。
隨後他趕緊解圍說道：“要不然叫母音吧，我覺得挺好聽的。”
那迫切的樣子，好似生怕下一秒玉蘭思就想到了一個名字似的。
玉蘭思：“……”
你自己聽聽這名字，說沒有私心就怪了。
不過母音聽上去確實挺好聽的。
“要不就叫母音？挺好聽的。”
似乎是聽到玉蘭思誇獎好聽，小女孩點點頭，似乎同意了。
也可拿不出她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不過名字只是個代號，叫什麼其實也無妨，想來她應該也是不在乎。
“她是不是不會說話？怎麼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不吱個聲。”
元玉這傢伙一直在發現盲點，其實玉蘭思之前也發現了，但想著人家小孩子還小，萬一真是個啞巴說出來估摸著有點傷自尊。
可是元玉這貨居然大大咧咧地當著人家的面就問出了聲。
“可能是天生不愛說話吧。”玉蘭思忍不住幫母音回應開了一句。
“那她為什麼不笑呢？一點表情和反應都沒有。”
玉蘭思：“……”
因為人家天生就不愛笑。
這貨問題有點多呢。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改天咱們再聚吧。”
再問下去，估摸著母音又是好一段時間都不樂意出來了。
-
等母音離開之後，元玉的表情瞬間恢復正常。
“我懷疑她五感不全。”
剛剛他之所以說那麼多，倒也不全是因為好奇，也只是想試探一下。
可是無論他怎麼說，母音都只是一個表情，似乎不管他說什麼都沒有什麼感覺。
當然他也不好說一些過分的話故意激怒對方，畢竟人家還小。
但也因此看出了母音確實和正常的人族小孩差別很大。
這個年紀的人族小孩會跑會跳會哭會笑。
“她原身畢竟是寒潭冰蓮，雖然融了魂魄和我師尊的精血，但到底不是純粹的人族小孩。”
玉蘭思說完，微微蹙眉：“也不知道這樣對她是好是壞。”
她這般若是修行的話前期能走得很順暢，但越是到了後期，需要諸多感悟的情況下，想要更進一步會很難。
當然，也可以透過轉世歷劫的方式補全，但肯定會吃很多苦頭就是了。
元玉欲言又止，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雖然好奇元玉沒有說出口的話，卻也沒有多問。
元玉對母音似乎有些不同，像是認識。
似乎對母音還挺好。
他怕師尊怕成那樣，定然不是因為長相。
也不會是因為她是個小女娃的緣故，玉蘭思估摸著問題應該在那‘一魂一魄’上。
就是不知道這一魂一魄和元玉究竟是有什麼關係了。
隔了一會，元玉表示要回去了。
看他背影匆忙的樣子，玉蘭思很難不去亂腦補也一些什麼東西。
甩了甩頭，她也趕緊回了扶搖殿，直接去了前殿見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