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想回山,但楚琭的玉簡來了訊息,她得去宗主殿同他父親一起處理新弟子們的入宗事務。楚琭邀請沈嵐一同,但沈嵐一聽是類似開學演講誓師大會的玩意就連連擺手,不了不了,說她素來作息良好,打算晚上再睡。

她倆暫時別過,沈嵐現在煉氣初期,體質能力和普通凡人沒什麼區別,只能慢悠悠地在宗內閒逛一番。

從演武場逛到藏書閣再到諸多內門學堂和宿舍,逛故宮一樣逛了倆小時感慨著修仙界生產力就是不一般的沈嵐一摸肚子,餓了。小白蓮先前給她投餵了蠻多零食果乾,可現在已是快黃昏,她忙了一天,剛閒下來就覺得餓到前胸貼後背。

沈嵐決定找膳堂,這麼大個宗門總不能缺飯吃。

問霄宗到底不是旅遊景點,也沒個導航地圖,她全無頭緒,只好抓人問路。

可接連賠著笑逮了兩三人,話還沒問出口,對方都是上下掃她兩眼就一聲不吭地掉頭就跑,有的嘴裡一邊喊著:不不不我沒犯事啊!

沈嵐覺得莫名其妙,她這一路走來回頭率確實不少,為了避免當顯眼包惹事還把弟子令牌也收回戒指裡了,畢竟她現在人微勢弱,楚琭不在身邊就低調點好。

到底哪出問題了?

走得實在太累,她尋了個人少的牆邊處靠著,不會吧,入宗第一天就迷路餓昏過去?這麼倒黴。

歇一會,晚點再給楚琭發訊息吧,人那邊肯定忙著呢,自已亂給對方找事不太好。

沈嵐正打算坐下來閉目養神,隱約聽見細碎的窸窸窣窣,本能突然警鐘大作,還沒來得及拔腿跑路,肩胛便穿來巨大的壓力。

她被人推搡著翻轉過來,側臉貼著牆面被抵住,後頸脖捱上了冰涼且尖銳的刀刃。

“為何冒充刑殺部弟子?”她聽見身後傳來一句壓得低沉的問話,剛想打著哈哈回頭解釋,又被人用膝蓋頂住了後腰,對方沒留情,壓迫著痛的她呲牙咧嘴。

“哥,哥!我剛入宗的,還不知道規矩不讓這麼穿啊,我錯了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沈嵐立刻夾起嗓子求饒,嗚嗚咽咽地憋出哭腔,小姑娘家家的好不委屈。

“新弟子一刻鐘前剛下飛舟,此時皆在宗主殿前分配去處,沒有任何機會到處閒逛。你休要扯謊,隨我去執法堂交代清楚!”那男子聲音聽著也挺年輕的,就是冷漠得不近人情。

沈嵐一邊假哭著點頭稱是,她半張臉確實都在粗糙的磚牆上蹭得發紅,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

她順從著得令便轉身,察覺到抓在她肩上的手勁有那麼一瞬的鬆懈便突然扎步蹲下,翻滾到一旁。

那男的沒想到她一個煉氣初期還敢裝模作樣,可反應仍是快,欺身躍來,手中短刀裹上靈力向沈嵐揮出。

然後鐺地打在了沈嵐舉起來的弟子令牌上。

這令牌是真結實。沈嵐長鬆口氣,趁對方愣神時朗聲開口:

“奚音師兄就是這麼歡迎新來的師妹的?”她抹了一把自已後頸脖,再張開手展示那道血跡。

那短髮黑眼的少年頓住了動作,“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沈嵐站起來拍拍灰,這次把弟子令牌好好掛在腰側了——她是真沒想到不亮令牌會遭這一重啊。

“師尊和我說的,順帶你該喊我三師妹。”她隨口編道。其實是原著裡看的。

對原女主最為忠心耿耿的二師兄奚音,作為執法堂刑殺部未來繼承人也被塞進天劍門下,每天在練劍和出任務之間兩點一線,卻願意每次回宗都給女主帶上各種新鮮禮物和外界的八卦趣事。

他們倆的感情不乏雙方背後的長輩們推動撮合,只可惜在原作裡二師兄再天才也跟不上女主的步伐,終究是逐漸形同陌路。

眼前這人的修為對她來說不算深不可測,應該還只是築基。而女主在這個時間線築基初期,她的二師兄已經在築基大圓滿瓶頸了許久。原著說刑殺部本是需要金丹以上修為才能正式加入,能在刑殺部當關系戶的黑二代僅一位,再加上方才刀上的金靈力,沈嵐猜對了,省了不少麻煩。

“…是我武斷了。”那少年認真地低頭鞠躬道歉,“但師妹你不穿弟子服也不佩弟子令牌,還穿著近似刑殺部的束身黑衣,難免產生誤會。”

沈嵐懶得跟木頭腦袋計較,“啊對對對,我這不是剛來不懂規矩。你看我一個煉氣初期,也沒身份背景,帶著縉雲山的弟子令牌一個人亂晃,有人缺心眼要搞我怎麼辦?”

奚音皺眉,“問霄宗內不可殘害同門,你上報執法堂便是。”

“那我修為現在這麼弱,比我強太多的跑過來把我套著麻袋打一頓我也沒法有證據啊。更甚者要是直接讓我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哪怕您家執法堂事後找到了屍體,還願意為我報仇雪恨,也是我丟了命啊。”

倒過八輩子的黴了,沈嵐習慣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明處暗處見或沒見過的活物,無論是活人死人,無論是能喘氣的還是不能喘氣的亦或者在地上爬的天上飛的海里遊的。

沈嵐輕飄飄地說著,不意外地看見那黑髮小年輕目光深沉,眉頭越擰越緊,看起來小腦袋瓜都快過載了。

她樂了,走過去拍了拍奚音肩膀,“行了二師兄,咱倆互通個傳音玉簡吧,到時候被欺負了我就來找你。我被你折騰這番下來更餓了,這頓你必須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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