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逸拉著一路壞笑的牧雨凝,飛快地回到病房,簡單收拾好個人物品,並將這套從方彥那裡順來的衣服換上後就拎包出了門。

陳清逸與方彥體型差不多,這套衣服穿上去還算合身,頗顯英氣。而牧雨凝則身材嬌小,衣服略顯寬大,蓬鬆的衣服下顯露出一種朦朧的嬌柔可愛。

兩人出了病院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便朝著城區駛去。

當陳清逸問及牧雨凝的打算時,女孩卻說自已父母早故,現在的自已也年滿18,所以不用太考慮家裡的事情,只想按照自已的心意行事。而她的心思其實也很簡單:陳清逸去哪兒,她也跟著去哪兒。

至於陳清逸倒也是爺爺奶奶早故,父母失蹤,孑然一身,抱著隨遇而安的想法。

於是兩人孤男寡女、狼狽為奸……咳。兩人情投意合,一拍即合,僅僅是眼神交流後就讀懂了彼此的心意,膩歪在了一起。

一路上,兩人也是打打鬧鬧,前方開車的老師傅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的兩人,禁不住羨慕地感慨一聲:“年輕真好”。

“對了哥,”牧雨凝靠著陳清逸的肩膀,手中把玩著秀髮,隨意開口,“咱們現在去哪啊?”

“去吃飯啊。”陳清逸笑了,“在院裡吃那種寡淡的東西那麼久,就不想換換口味?”

“那哥哥想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聽你的。”陳清逸捏捏牧雨凝的小臉,笑道。

“嗯……”牧雨凝玉指抵住嘴唇,歪著腦袋稍微思索了一下,“吃……火鍋?”

“不如你看看這個?”陳清逸掏出手機,點開一個頁面遞給牧雨凝,上面正是天南市某知名酒店的豪華套餐。

“哇,哥哥你什麼時候訂的?”牧雨凝小手輕掩嘴唇,看著上面堪稱玉盤珍饈的佳餚盛宴,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角流下。

嗯,雖然她早早就透過讀心瞭解到了陳清逸的打算,但還是樂此不疲地演著戲——當然,這副小饞貓的模樣可不是她裝出來的。

“怎麼樣?反正錢馬上就沒用了,不如吃點好的。”陳清逸接過手機,隨手揣在了兜裡。

“哥哥,可是這一頓怎麼說也得……”牧雨凝眨巴了下眼睛,看了看前面開車的司機師傅,還是把後半句話吞進了肚子裡。

陳清逸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都說了,好不容易出來,當然得帶你吃頓好的。”

“可是,哥哥,你不打算留點錢買別的東西嗎?”牧雨凝歪著腦袋,疑惑道。

她在出院前就從陳清逸處聽說了馬上就要廢除貨幣,按人頭分配物資的事情。但終究種類有限,為什麼不多留點錢買點更多樣化的東西呢?

現在自家哥哥也有一個隨身空間,雖然體積很小,但也能裝不少東西才對。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陳清逸淡然一笑,“先不說在這個關鍵的時間節點,你根本不可能買到大宗貨物,再說,我現在還不至於因為吃上一頓好的就沒了別的積蓄。”

陳清逸說著,就點開銀行卡的餘額,給牧雨凝看了一眼。其中數額不多,也就兩百多萬。

“哥哥原來你……”牧雨凝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陳清逸只是一個有些積蓄的普通人,但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的存款!

陳清逸自然知道女孩的想法,當即解釋道:“我先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社畜而已,存款這麼多其實另有原因。”

“大概是我意識到災難將至的時候,就早早將房子出手了。因為假如運氣不好,屆時地表可能連廢墟都剩不下,房子更是太大用處。倒不如手裡多存點資金,關鍵時刻還可能派上用場。”

“再加上我原有的積蓄,以及先前打官司的賠償款,所以就有這麼多咯。”陳清逸扭頭看向不斷後移的街景,繼續道,“所以說,想要什麼儘管說,想吃什麼放開吃,不需要有什麼顧慮。反正在政策公佈前也花不完。”

“哥哥你剛才說……打官司?”牧雨凝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自家哥哥又出什麼事了?自已怎麼不知道?!

“哦,這個說來話長,我就簡單講講。”陳清逸當即答道,“怎麼說呢?先前我在上家公司上班時幹完手中的工作後閒來無事摸著魚,偷看《勞動法》,結果一個不小心被老闆抓到了。”

“然,然後呢?”

“其實這也沒什麼,雖然場面一度尷尬,但畢竟我工作都做完了。”陳清逸繼續道,“結果我沒想到那老登似乎有點記仇,隔三岔五就來轉轉,跟意外得知老婆出軌後悄摸著計劃抓姦的綠帽男似的。”

說到這裡,陳清逸眼底流露一絲懷念:“其實吧,早在這之前我就因為經常加班、拖欠工資、還老讓我們思考‘我能為公司做些什麼’,而對這禿驢很反感,我和同事們更是在背地裡沒少罵他。”

“甚至我當時偷閒研讀《勞動法》就是抱著狠敲他一筆的想法。後來估計是這老登不知從哪裡聽的訊息,然後蓄意找由頭報復吧。”

“結果我就很不幸,在某次工作沒做完時偷看又被抓包了,然後當天就被以此為由直接開除。”

“因為老早之前我就有跳槽的想法了,也沒多難受,反而當場就放飛了自我。畢竟老子都被開除了誰還在乎你怎麼想。”陳清逸邪魅一笑,“於是我當即就當著全辦公室同事的面指著那老登的鼻子痛罵了他一頓,然後瀟灑地拎包走人。”

“啊?”牧雨凝聽到這出乎意料的神展開,微微吃驚,“那你後來……”

“還記得有位偉人曾經說過的話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陳清逸歪嘴一笑,“離開公司後我越想越氣,我能受這委屈?老子剛學的《勞動法》!”

“所以我反手就把公司給告了。結果不出所料,我方勝訴,獲賠五十多萬。”

“在打官司的時候,我作為原告可算是罵爽了,你是不知道那老登氣急敗壞的樣子,哈哈哈……”陳清逸說到這裡,禁不住放肆大笑,“而對面的員工似乎也看那老登不順眼,全過程都沒替他說過幾句好話。實話說,老子這輩子都沒這麼舒坦過!”

牧雨凝不禁張大了嘴巴,眼底寫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不知是在感慨自家哥哥的強大,還是在感慨整個事件的詭異與離奇。

司機握著方向盤,靜靜地聽著,當他聽到陳清逸反手將公司告上法庭並大罵四方的時候,一個激動踩了剎車,幸虧城區限速,再加上後方車輛距自已較遠,才沒釀成一場嚴重的交通事故。

司機的猛然剎車也嚇了後方兩人一跳。

“怎麼了?”陳清逸皺眉問道。

“咳,沒,沒什麼。小意外,距離目的地還有五分鐘到。”司機擦了擦冷汗,悻悻道。

他此時心底禁不住一陣犯嘀咕:什麼預言、末世天災、錢沒用……聽的他暈乎乎的。

自已該不會不小心載了個邪教頭目吧?我到底要不要偷偷打電話報警……

嗯,話說我當司機前的上家老闆似乎也是個畜生,回頭要不要抽空研究一下《勞動法》給他告了……希望時間還來得及。

雖然內心想法豐富,但身為司機的職業操守最終還是沒讓他做出出賣顧客的無恥行為。

待開到酒店,陳清逸也是瀟灑地給司機多掃了幾百塊錢,讓這位見多識廣的老師傅不禁喜笑顏開,往陳清逸的手裡塞著名片連聲道:“先生,下次如果有需要的可一定要記得聯絡我啊,我給你打八折!”

嗯,這位看著就特老實的計程車司機師傅可以用他的人格保證,自已不報警一定是因為高尚的職業操守,絕非是收受賄賂!

待三言兩語打發了司機,陳清逸帶著牧雨凝信步走到酒店前臺,隨口報出了自已的手機號。

前臺服務人員在查詢資訊後,當即展露出一副職業性的笑容:“原來是陳先生,您預定的房間已經收拾妥當,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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