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滿是方澤的悽慘哀嚎。

昏厥過去的方澤渾身沾滿鮮血,被薄九霄一腳踹飛到牆壁上。

肋骨陡然被踹斷好幾根,撕心裂肺的痛傳遍五臟六腑。

保鏢端著一盆辣椒水傾斜倒在他身上,方澤硬生生被疼醒。

薄九霄黑眸翻湧著幽暗,渾身散發著陰鷙暴戾的強大氣息,宛若地獄裡的嗜血修羅。

他居高臨下俯視,勾起的唇角聲音冰冷:

“既然你那麼喜歡那件衣服,那就讓你穿個夠。”

方澤痛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悲慘祈求。

薄九霄嗤笑,下一秒匕首唰地插在他大腿根部,方澤嚇得魂飛魄散,腥臭和鮮血混雜在一起,讓人難聞。

站在旁邊的雲衡忍不住夾緊雙腿,倒吸一口冷氣。

九爺狠不欺我。

薄九霄看著身上沾滿血漬的白襯衫,露出一抹嫌惡。

“把手廢了,扔到國外。”

“其餘人,封殺!”

雲衡恭敬頷首,“是。”

薄九霄離開後,雲衡轉身看著那悽慘的方澤。

嘖嘖兩聲,先前蘇小姐踹了好幾腳,現在又被九爺嚇了一頓,也不知道算不算男人了。

不過國外暗場,剛好適合他穿著那衣服。

嘖。

-

吃完晚飯,蘇知軟看薄九霄還沒回來便回了公寓。

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嘆氣。

今天揍了方澤一頓,雜誌沒了,周導的戲應該也沒了。

開啟手機查詢存款餘額。

【可用餘額:元。】

原主十五歲偶然進入娛樂圈,後因安陽小公主一炮爆紅,粉絲暴漲千萬。

簽約燦星娛樂後,公司毫無作為,短短五年間無戲可接,事業急速下滑,差不多淪落為路人甲了。

這五年間,原主該花的花,該用的用,還能有剩餘存款算不錯了。

唉・᷄-・᷅

沒存款,沒戲接。

該怎麼養活薄九霄啊?

要是她原世界的財產也能穿書,就不用這麼發愁了。

父母留給她的無數遺產,加上她的投資,資產沒有千億也有百億啊。

蘇知軟蔫蔫走進浴室,鏡中精緻小臉塗抹著藥膏,褪去衣服,雪肌如玉的蝴蝶背泛著淡淡青紫,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是不小心被方澤打到的,薄九霄幫她塗抹好了藥,今晚不能碰水。

但她覺得渾身黏黏的,不洗感覺不舒服。

她接了水,小心擦拭著。

薄九霄回來被傭人告知蘇知軟已離開,眼神驟冷,心中壓制的殺意倏地蔓延開來。

要不是為了處理那個男人,他又怎麼會錯過和軟軟相處。

手機鈴聲突然打破這肅殺寂靜。

“說。”

還沒等宴瑾淵說話,陰沉冰冷的聲音衝擊著耳膜。

宴瑾淵詫異,輕然挑眉,“九哥,出來喝一杯?”

清冷嗓音透著些許煩躁,“沒空。”

宴瑾淵放下酒杯,唇角微勾摸著下巴。

“九哥,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是在--”

“慾求不滿。”

啪!

宴瑾淵看了眼通話頁面,顯示已經結束通話,聳聳肩。

得,

酒沒得喝,這天也沒得聊了。

“誰慾求不滿?”裴少辭推門而入,看到他手機上的備註,嗤笑一聲。

“宴少,到底是你瘋了,還是九哥瘋了?”

“狗談戀愛,我倆搞基,九哥照樣當和尚。”

宴瑾淵拿起桌上橘子砸過去,低低咒罵。

“滾。”

裴少辭準確無誤抓住飛過來的橘子。

齜齜牙,當場剝開扔進嘴巴。

......

被裴少辭冠以‘狗戀愛,都不會戀愛’的薄九霄,轉身又去了趟地下室,將方澤揍得哀嚎慘叫。

回到房間。

裡面已經沒有自已心愛的小姑娘。

薄九霄削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線,冷冽的眉梢盡顯不悅。

他腦海中的系統早已蜷縮到了牆角。

薄九霄腦中意識掃視,冷聲道:

“廢物!要你有何用。”

系統瑟瑟發抖,捂著耳朵。

廢就廢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罵它了。

•́‸ก

薄九霄將佛珠戴上,眼眸深處的陰戾、涼薄、嗜血瞬間消失殆盡,眉目溫煦清雋。

他給蘇知軟打了個電話,另一邊的蘇知軟正在洗澡。

正猶豫要不要掛掉時,鈴聲停了,沒過幾秒薄九霄又打來電話。

蘇知軟咬唇,要是不接電話,他會不會生氣?

“喂--”

“軟軟。”

薄九霄嗓音低沉磁性,帶著幾分繾綣的撩人。

“我現在有點忙,待會兒再給你打。”

蘇知軟緊張得不小心把毛巾弄掉進浴缸裡。

薄九霄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低啞的嗓音似壓抑著什麼。

“寶寶,你在洗澡?”

她稠密的羽睫顫動,“我很快就好......”

話還沒說完,就聽男人低啞的嗓音透著絲絲蠱惑,“寶寶,我們開影片吧。”

蘇知軟:“???”

男人冠冕堂皇道:“醫生說傷口不能碰到水,我檢查一下。”

知道他瘋批,但不知道他竟然還變態。

“大變態。”

蘇知軟鼓了鼓腮幫子,嬌軟嗓音又甜又糯。

手機螢幕已熄滅,薄九霄舌尖抵住上頜,狹長的眸底帶著笑意。

變態嗎?

呵呵......

薄九霄勾起唇角,脫掉襯衣一路走進浴室。

磨砂玻璃似透著他頎長身姿,霧氣瀰漫。

......

蘇知軟走出浴室,猶豫幾秒還是給薄九霄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她隱約聽到急促的喘息停止。

蘇知軟輕抿唇角,“薄九霄。”

三分鐘過了,男人也沒回答她。

她看了看手機,螢幕已經接通電話。

難道剛才她結束通話電話,他生氣了?

聽到這軟糯的聲音,薄九霄身體瞬間緊繃。

低頭看剛圍上的浴巾,心底暗罵一句髒話。

操!

這甜軟的聲音,真特麼要命。

“薄九霄,你怎麼不說話,你生氣了嗎?”

他神情凝滯,渾身血液似如火山般不要命地沸騰起來。

“軟軟,別說話。”

蘇知軟疑惑,“什麼?”

薄九霄喉結上下滾動兩下,舌尖剋制地抵住後牙槽,隱忍嗓音暗啞低沉:

“你是想要我的命嗎?”

蘇知軟:?

要大佬的命就是要她的命。

她不敢。

鼓著腮幫子急急搖頭,“你胡說,我怎麼可能要你的命。”

艹!

頂不住了!

薄九霄按斷電話,骨節修長的手指扯開浴巾,再次開啟花灑。

冰涼的水順著零碎的黑髮滴落在高挺的鼻樑上。

他仰頭闔上充滿欲色的眼眸,晶瑩的水珠落在性感滾動的喉結上。

真想溺死在她的聲音裡。

薄九霄眼眸半眯,欲色將眼尾染成桃色,赤紅的淚痣將他俊美的面容襯得愈發妖孽。

削薄的唇瓣微啟,暗啞曖昧的低喘聲極具性張力......

(不能細寫,全靠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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