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

灼燙的怒火。

滔天的怒火。

燃炎的怒火。

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意從心頭燃起的那刻,兇惡的惡意便從膽邊生。

看著那身邊的同伴,雖然僅是臨時的隊友,雖然大魏與大乾之間並無積怨,甚至在各個方面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合作與貿易往來,雖然知道這次任務至關重要你們不得不相互合作來給理想國迎頭痛擊,但是……

“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欠揍呢?”像是出了什麼毛病,明安越看越覺得地獸不順眼,就像是某個奇形怪狀亂七八糟的東西出現在自已的眼前……那蠢蠢欲動的拳頭都要忍不住了,恨不得直接扇到他的臉上。

“彼此彼此。”倘若不是最後一絲理智狠狠地佔據了大腦的高低,地獸也覺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已的爪子,把明安的狼臉劃成狗臉。

可問題是,哪怕這兩隻領頭的帕魯控制住了自身的情緒,卻也不代表著

分明還是一致對外的隊友,與剛剛短短一瞬,好似突然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這般的轉變令地獸感到驚訝,就好似情緒被扭曲和控制了那般,心中的怒火與惡意被無限的放大,就像是一座活火山,爭執地雙方都在鍥而不捨地往裡面倒入材料,火藥和爆炸物,蠢蠢欲動……

然後,終於在某一個瞬間,徹底炸裂開來。

洶湧澎湃。

先是兩隊的普通隊員之間的一次鬥嘴。

“你瞅啥?”

“瞅你咋地!”

“你才醜呢!”

進一步,變成了互相的無裝備鬥毆,一者是英姿颯爽獵狼獸,一者是耳聽八方遁地鼠。

他的牙齒尖銳,猙獰面目顯殺意,他的爪子細長,怒目圓瞪露威風。

隨後,在這宛若定場詩這般的引領下,衝突被放大了。

戰鬥,進一步升級。

那些熱血上湧的帕魯們看著自已的同伴正在被打,洶湧的怒意更是難以掩埋。

你什麼意思?!居然敢對我的至愛手足,最好的兄弟動手?反了你了!

什麼?加錢?

加錢也不行!

不過是亂臣賊子,天兵一到非但不俯首稱臣,而是敢對自已吆三喝四,這般的同盟要他作甚!

於是,小規模的鬥毆逐漸演化成了大規模團戰,那些在怒火中仍舊保持著理智的帕魯勉力想要維持著穩定與秩序,可是在不知從哪而來的一道攻擊,輕輕地落到了他的臉上,而下一刻,他也便被怒火所裹挾,成為了戰爭中的一份子。

混亂不堪,撕扯聲與叫罵聲在這漆黑且寂靜的夜晚爆發,那雙猩紅的眼睛瞪著來犯之敵,簡直宛若殺父之仇那般,恨不得生飲其血,生啖其肉。

但好在,他們仍舊保持著最後一份剋制,沒有拔出刀刃,將戰鬥的規模與激烈程度往上提一提。

倘若先前的衝突仍舊可以歸為到玩鬧,一旦真正刀兵相向,見了血後,一切可就都沒那麼好說了。

因此,哪怕多麼憤怒,哪怕多麼仇恨,對於自已領主的忠誠,也讓他們不願就此壞了大局。

“夠了!一個個都這樣的,像什麼樣子!”最先回過神來的地獸看了看身後隊伍那般狼狽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高聲咒罵道,“你們是想讓我們偉大的大乾上皇丟臉嗎?”

這一聲爆喝讓帕魯們集體冷靜了下來,回想起剛剛的舉動,居然不由得感到羞愧。

險些,就為了一已私慾和上頭的憤怒,壞了上皇的大事。

而另一邊,明安也在訓誡安撫著自已的手下,他雖然並不明白為什麼大家的情緒會突然這麼強烈,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他會看地獸那群帕魯這麼不順眼,但他知道,大魏陛下的命令是第一要務。

沒有什麼可以阻擋陛下的霸業,哪怕是他們自身也不行。

他們應當為之羞愧。

在任務執行之前就發生過這般的事情,足夠讓兩位隊長惱火,可是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仍舊知道剋制,沒有動用武器。

要是誰動了一刀一斧,這裡的事情,可就沒那麼好收場了。

而下一刻,一道箭矢就這麼破空而出,穿過重重帕魯的包圍,刺入了一隻獵狼的身體當中。

“啊!”

那是一隻脆弱的獵狼,還是隻雌性,實力高達七級,但是在這普遍十級以上的特種小隊裡,區區七級的雌性獵狼,還是有點不夠看,這不禁讓地獸懷疑,為什麼會出現這麼一隻弱小的雌性獵狼。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隻帕魯轟然摔倒在地,像是沒了氣息。

可隨後,便是一聲更為悽慘的一聲哀嚎。

“不,我的愛人!”

像是一切真相大白,地獸露出了恍然的大悟的神情,明白了這獵狼的身份。

而身邊,明安的眼睛卻變得通紅,像是被憤怒所吞噬了那般,洶湧的怒火掃視著,最終卻叮準了身邊的遁地鼠,凶神惡煞,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敢殺我的姘頭?!”

地獸還未來的及反駁,那群狼便已先一步展開了行動,朝著自已的手下撲去,用了銳牙,用著利爪,用著武器,用著技能。

用著一切可以將他們殺死的方式。

不再是先前的爭執,而是更為赤裸地廝殺。

理智彷彿在一瞬之間變成了外物,只剩下無休止的互相殺戮,直到唯一倖存的理智者地獸在高聲大喊。

“你們他媽都冷靜一點!我們【地虎】小隊當中,壓根就沒有一個會玩弓的!”

說著,他還揮了揮自已的爪子,像是在證明自已的清白,也讓廝殺的獵狼們不由得一愣。

他說的應該,可能,或許,好像……有那麼一丁點道理誒!

見大家有了反應,地獸心下一喜乘勝追擊。

“是有人為了讓我們自相殘殺,所以互相才放了冷箭!”

隨後,又像是眼神亮了,意識到了什麼。

“我們的心靈被操控了。”

他高聲喊道。

宛若一道驚雷,將憤怒與不甘全部驅逐出去,只剩下了後知後覺的驚恐。

那些帕魯們宛若如夢初醒,回憶起過去的種種,近乎心臟驟停。

這份毫無由來的怒火,到底是從何時出現的。

但是下一刻,毫無徵兆的衝突就率先爆發在了兩群帕魯之中。

不可開交。

遠處,遺世獨立的男子為了這一場劇目輕輕一笑,撥弄了身邊的枝葉,他說。

“我不是為和平來的。”

“我來,是叫爾等。”

“動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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