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控
21誘因
維持不住人形變回了打刀的大和守安定被五條悟一行人帶回了高專，一起帶回去的還有目睹了一切事情經過的“共犯”太宰治。
然而鬧出亂子的刀劍並不是只有大和守安定一個——港口黑手黨內的亂藤四郎同樣出了狀況。
哪怕知道了太宰治跑去了東京，森鷗外也並沒有派人去找。
他這個弟子雖然不好管教，但到底現在太宰還沒有和港口黑手黨徹底離心，暫時也不會做出對港黑不利的事情。
正好最近森鷗外謀劃著另一件可能會利用到太宰治摯友織田作之助的事情，所以這個時間段太宰治不在港黑內對森鷗外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而因為頻繁出任務，和港黑大部分人混熟了的短刀們意外的挺受大家的歡迎。
尤其是尾崎紅葉，本來就喜歡小孩子的她對幾個遠超普通孩子成熟的“鬼童”們有著或多或少的惻隱之心，所以常常會藉著職務上的便利，把自已這裡相對安全一點的任務交給他們，讓他們避免去做森鷗外直接指派給他們的危險任務。
雖然以他們的實力來說這個程度完全不算什麼，那些危險的任務他們也完成的很好就是了，可是尾崎紅葉每每看著他們年幼的外表還是會留有私心。
其中，亂藤四郎是最被偏愛的，哪怕明知道亂是個男孩子，可是耐不住他嘴甜又長得可愛，如果她真的有妹妹的話，像亂君這樣的就很好。
亂藤四郎也感激尾崎紅葉，不只是因為對方會在明知道他們實力的情況下給他們指派相對安全的任務，更是因為他每一次提起姬君的時候尾崎紅葉都會認真的聆聽。
和太宰治那個對他們和姬君關係只會惡意揣測咄咄逼人的傢伙不同，也不像森鷗外這個陰險狡詐的首領會藉機打探姬君和他們的相關訊息，尾崎紅葉認可了他們的姬君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所以亂藤四郎暗中拿走了尾崎紅葉桌面上放著的一個任務單——處理到一個和港口黑手黨有過大筆交易的卻洩露了港黑資料的政府高官。
因為知道自已的背叛很可能會驚動港黑出手的高官，早就已經請了人把自已保護的密不透風。
如果要完成任務，尾崎紅葉這邊首先需要根據對方的愛好讓手下的年輕女孩去以身為餌接近並刺殺。尾崎紅葉並不想手下的女孩子去完成這樣的任務，而且這張任務單本來就不是她們部門的，只是送檔案的人放錯了。
再加上森鷗外也不會強制下面執行，他雖然不擇手段，卻也勒令過港黑不準出現賣銀和販毒的業務，所以這份任務單雖然給錯了，但反正也不需要完成就一直放在那裡不了了之了。
只是沒想到來了尾崎紅葉辦公室好幾次的亂藤四郎以為對方一直放在那裡沒處理是因為不方便出手，所以就直接帶著任務單去了那個目標物件的所在地。
沒怎麼仔細看過任務單的亂藤四郎只記得是個刺殺任務，然而到了地方，對方手底下的保鏢們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帶著打量了他一番之後，他莫名其妙的就被帶進了對方房間裡。
眼前的人就是任務目標了，可是他在看什麼?
“真不錯！是個高階貨啊！聽說你是自已送上門來的?”
原來如此……
又是那種眼神，又是那種人啊……
亂藤四郎在那個任務目標下作的表情裡，徹底失控了。
“真噁心……”
“你這種人……為什麼怎麼也殺不完……”
中原中也帶著發現亂藤四郎不見了的藥研和博多趕到了的時候，高官宅邸裡的保鏢們已經盡數被割了喉，而濃烈的血腥味從對方臥室裡傳來。
“這究竟是……”
推門而入後，中原中也看到的就是堪比尾崎紅葉的刑訊室內一般滲人的場景。
亂的身前是一個上半身完整，下半身卻被剃成了骨架的男人。
倒不是中原中也同情地上那個男人的遭遇，他玩弄過的女孩子死去的不計其數，會有這樣的下場死不足惜，然而他很擔心亂現在的狀態。
“喂，他是怎麼回事？”
中原中也向一同趕來的藥研詢問著。
對方的狀態一看就不對，赤紅的眼睛和頭上手臂上長出的骨刺……
“有點糟糕了，現在姬君不在身邊……”
22.失控的刀劍
藥研和博多對亂的情況非常擔心。
他們並不知道早上亂和他們說的去幫紅葉姐搞定一個任務會是這種任務物件。
如果早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亂來接手的。
亂曾經的主人就是一個噁心的人渣，因為喜歡年幼的孩童就不間斷的鍛造短刀們出來玩弄，尤其是容貌姣好的亂藤四郎。
亂並不是那個本丸的第一把亂藤四郎，在他之前已經有四個亂藤四郎因為受不了那樣的生活而選擇自我刀解。
但是亂被召喚出來的時候，剛好對方最近開始對亂藤四郎這一款暫時沒了興趣，而是喜歡上了秋田藤四郎那種型別。
為了保護同一時間被召喚出來的秋田，亂對前任主人下了殺手，直接暗墮。
被森川涼接回本丸以前，亂在各個地方流浪，殺掉了不少對短刀出手的人渣。
就像是PTSD似的，亂藤四郎哪怕已經被森川涼淨化了暗墮，一旦面對那種迷戀年幼孩子的人就會再一次失控。
藥研和博多還有中原中也最開始只是盡力格擋著亂的攻勢，只不過和因為咒靈力量神智紊亂忘記了攻擊方式的大和守安定不同。
亂藤四郎完全是清醒的，再加上被殺戮的本能佔據了上風，極化的暗墮刀劍攻勢更是格外強橫，就算是藥研和博多一時之間也很難招架。
中原中也的力量倒是有效果，然而他再加要是大重力的控制力度，亂很有可能就真的被他打死在這裡了。
為了不傷到亂，他只能控制在這個範圍內，可是這個程度的力量時不時又會被亂掙脫開控制，對方抽冷子快速襲來的劈刺也給中原中也留下了不少細密的劃傷。
“混蛋，你給我腦子清醒一點啊！連自已人都分辨不出了嗎！”
中原中也再一次用重力控制住了亂，這一次稍微又加大了一點力量，亂暫時還無法脫出，在半空中想要掙脫出來，身上的骨刺又多了一些。
藥研嘆了一口氣，暫時脫離了戰圈。
現在已經沒時間糾結了。
“博多……接下來交給你了。”
看出了藥研打算的博多想要開口制止，卻最終在對方嚴肅的神情下沉默了。
中原中也看出來了點什麼，一邊用重力控制著掙扎的亂一邊開口詢問著。
“你們是有什麼辦法嗎?”
博多看了一眼和他們相處還算愉快的中原中也，還有已經強行提取靈力試圖連結森川涼契約烙印的藥研艱難開口道。
“姬君教過我們，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強制性的和她單方面建立連結，只是完全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新建立連結，而這其中的過程需要我們身體裡姬君留下的力量，一旦力量耗盡卻沒有聯絡上姬君，就會……”
博多的話還沒有說完，中原中也已經知道了答案，藥研藤四郎站著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只留下了他平時在用的那把短刀。
“喂——你們到底是……”
23.連結
森川涼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伏黑家兩父子一邊努力製作，一邊互相嫌棄著對方的手工御守的時候，心臟處忽然被劇烈的疼痛感包圍。
她知道，一定是有她的刀劍出事了。
這個感覺……有一振短刀在強行反向用靈力在連結她。
森川涼只告訴過自已的刀劍們找不到她的時候可以逆轉靈力來連結她，卻沒有告訴過自已的刀劍這會讓她不間斷的疼痛，遷就是互相的，森川涼也會有想要照顧他們的時候。
因為大家都是暗墮的刀劍，本身他們的靈力是不受控的，裡面充滿著狂暴的力量，而她的靈力之所以能夠消除他們的暗墮，是她的靈力趨向是淨化和吞噬其餘力量。
每一個審神者使用的雖然都是靈力，但靈力趨向卻是不同的，有些人的靈力充滿攻擊性，有些人的卻有極強的延展性——就像遊戲裡的職業選擇，審神者們也會由於靈力趨向性的不同而存在不同能力。
這也是有些審神者可以用靈力凝結出靈力箭矢戰鬥卻無法給刀劍治療，有些審神者可以超遠距離的探查到一切存在卻沒有戰鬥力的原因。
森川涼會被時政如此重視也是她的靈力趨向極為特殊，很少有審神者同時擁有兩種趨向，她這樣的天賦就算是在審神者裡也是少有的。
其中吞噬性的趨向可以讓她容納吸收其他的力量，而淨化趨向則是她可以治癒傷口，逆轉暗墮刀劍墮化的主要能力。
只是她淨化刀劍是把力量傳輸給對方，但刀劍們逆轉靈力來連結她就像是把暗墮的狂暴靈力倒塞給她一樣。
暗墮的靈力與她淨化的趨向相斥，完完全全的不相容，所以現在森川涼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的厲害。
伏黑惠則被一下子疼的蜷縮身體倒在沙發上的森川涼嚇到了，驚慌失措的不知道自已該做什麼。
“阿涼！你怎麼……”
剛想衝上去就被伏黑甚爾揪住了後面的衣領，差點被自已的老爸勒死。
“你馬上去隔壁，叫她的兩個僕人滾過來。”
指使著兒子去找巖融和石切丸的伏黑甚爾抱起了森川涼坐到他腿上，強行掰開了森川涼緊摳著掌心的手指。
指甲上已經有血漬了，一看她的手心果然有幾個傷口在不斷流血……
這也是他打發小鬼去跑腿的原因，臭小子那點力氣根本幫不上忙，要阻止大小姐傷害自已的動作還得是他來。
雖然不知道大小姐突然間的是怎麼一回事，伏黑甚爾想了想，還是有一些事是他可以做的。
過後記得給他加錢啊大小姐。
把森川涼的手拉過來放在了自已比對方壯了不少的小臂上，另一隻手不怎麼熟練的在森川涼背後一下一下安撫著。
反正他的身體結實得很，大小姐那點力氣估計連他的皮都抓不破。
“行了，要抓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