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褚言笑來到這個社會吃的最豪華的一頓飯。

不同於自已那個世界的菜色,這個世界的人們吃的食材包括但不限於獸族未獸人化的肉,以及蟲族的軀體,對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都是超級高蛋白的東西。

秉持著入鄉隨俗的良好美德,褚言笑饒有興趣的嚐了一口面前白花花像是果凍一樣的蟲子肉。

“唔——”

褚言笑驚喜的睜大了雙眼,居然意外的還不錯!

好久沒吃過這麼合胃口的飯菜,褚言笑第一次沒有在謝知弈面前偽裝本性,開始大口吃起來。

謝知弈見狀吩咐曹管家接著去廚房吩咐廚師再多做一些。

“這些還合你胃口嗎?”

謝知弈伸手抹去褚言笑沾染到臉上的醬汁,鬆了口氣,第一次做別人的監護人,雖然面上不顯,實際上謝知弈獨自在房間裡不知道做了多少功課。

到現在他的書房裡還擺放著厚厚的一摞育兒書籍。

“哥哥,這些東西都好好吃啊,我以後能天天都吃到嗎?”褚言笑有些不安的拿手指扣了扣華麗的桌布,好像自已提出這個要求很無理取鬧一樣。

“當然可以,不過也要吃一些別的,你還小,要多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謝知弈看他吃完麵前盤子裡的東西,伸手又把自已的那一碟沒有動過的推到褚言笑面前。

“謝謝哥哥。”褚言笑歡呼一聲,開始努力乾飯,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等以後佔領更多的無主星系之後就開始豢養這些好吃的蟲族,爭取讓那些身體不好的孩子們都吃上這些。

曹管家走到謝知弈身邊,看了一眼正在努力乾飯的褚言笑,附耳在謝知弈身邊說著。

謝知弈表情未變,只是點了點頭,“讓他去旁邊那棟房子的會議室等我。”

說完看向褚言笑:“哥哥這邊有個客人,你先吃飯,吃完之後讓曹管家帶你去洗澡睡覺,乖乖的。”

褚言笑知道這是要避開自已,謝家的宅院好幾棟房子,明明這棟房子也有會議室,但是偏偏要去隔壁那棟樓······

“好的哥哥。”褚言笑笑著,腦子裡已經在想等會兒要在這棟房子裡怎麼獲取情報了。

謝知弈離開了,只留下了曹管家。

“曹叔,我吃飽了,有點撐得慌,我想在這裡走走看看,你可以給我帶路嗎?”褚言笑喝完最後一口湯,隨意地拿帕子擦乾淨嘴,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曹管家,希望他能給自已帶路。

謝知弈臨走的時候把他交給曹管家,自然也交代了一些事情,見他主動要求自已帶著參觀,也就同意了。

“其實你不用喊我叔,我說不定也沒有比謝先生大多少。”曹管家小小在意了一下自已的年齡問題。

“好的,曹叔。”

“······行吧,隨你怎麼叫吧。”曹管家看著面前這個看起來很乖很柔弱的小孩,總覺得面前這個孩子本質上也很惡劣呢。

謝知弈走到隔壁的房子門口就有人趕來給他開門。

“楊叔,您自已去忙吧,不用在這裡守著。”開門的老人家看起來還算硬朗,精神矍鑠的樣子,拎著一盞老式的電燈,明明周圍燈火通明也不願意放下,這是他保持多年的習慣了。

被叫做楊叔的老人略微點了一下頭,也不多話,幫謝知弈關上門之後就離開了。

但是並不靠近褚言笑所在的那個地方。

謝知弈走上二樓,早已等候多時的男人看見他,忍不住抱怨道:“怎麼今天換了地方?還要我等你這麼久,外面那些政客們要是知道帝國太子居然還要等別人,不得笑話死我。”

“不太方便。”謝知弈坐在男人對面,抬眼看著帝國的太子殿下,“有什麼事嗎?”

雖然塞繆爾已經習慣他這種態度了,但是還是很不爽。

“找你就只能有事嗎?我們都多久沒敘敘舊了啊,自從你去了廢棄星球執行任務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他有些不滿,“而且我現在到你這裡,連杯水都沒有了嗎?”

謝知弈這次連問都不問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作妖。

“好了好了我是有事找你,也是順便來看看你,聽說你現在變成一個實驗體的監護人了?”塞繆爾的確是有事找他,但是來吃瓜看熱鬧才是主要目的。

提到褚言笑,謝知弈才有了表情,“對,他沒有注射解除藥劑,基因庫對比也要很久,只有父母雙方的基因才能造出來的藥劑,所以要匹配兩個人的基因,我暫時做他監護人。”

塞繆爾有些稀奇的看著他,“你轉性了啊?不像你能做出來的事情。”

“只是順手的事。”謝知弈避而不談,轉而問起來他的事情。

“諾蘭最近怎麼樣?”

諾蘭是塞繆爾的孩子,是黑市私自培養的實驗體,一年前被軍部發現,塞繆爾當場發了火,帝國皇室的血脈被竊取,孩子都培養出來了才發現,當時就帶著帝國的軍隊和謝知弈一起剷除了那個地下黑市。

諾蘭就是當時發現的孩子,除了塞繆爾的基因之外,各個勢力權貴的基因幾乎都被竊取了,索性培養皿都被搶了回來,終止的終止,帶回去養的也不在少數,尤其是各家年輕的繼承人,不喜歡被催婚正好帶著實驗體回去交差。

塞繆爾就是其中之一。

他甚至都不打算多弄幾個實驗體,認定了諾蘭做下一任繼承人就開始培養起來。

“實驗體那麼多,正常人在星球上都有可能活不下去,實驗體身體素質本就達不到平均標準,送到生活水平更加破敗的廢棄星球上,這不就是送人去死嗎,和流放一樣,再說了,我是自然繁殖的孩子,劣根性甚至超過實驗體,我父皇母后不還是沒有放棄過我?既然這樣,那這個孩子我又為什麼養不得?”

謝知弈還記得他當時認真的神情,那個時候他就意識到了,塞繆爾未來一定是個好父親。

“諾蘭最近挺好的,身體素質測定超越了大部分星際人,就連精神力也是和我一樣的S,戰鬥和處理政務也學的不錯,我打算送他來星河大學進修兩年就宣佈他是我的繼承人。”

塞繆爾露出笑來,看樣子對諾蘭很是滿意。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事情來找我?”

謝知弈輕敲桌子,示意這位新手爸爸回過來神。

塞繆爾聽到這裡,開始正經起來,面有憂色,“前幾天情報部門總算把那群人的嘴撬開了,當初的那些基因是背後一個組織給他們的,他們並不知道這些是誰的基因,送到他們手上的時候就是帶著程式碼的,背後的人出錢出力,只讓他們培養帶有各勢力高層和政要基因的實驗體,並不知道有什麼用,本來沒有研究院的資料和秘辛他們研究進度幾乎為零,誰知道那些人連研究院的資料和成果都給偷出來了,這才讓他們實驗成功。”

可惜在他們成功之前的前夕被發現,就這麼讓謝知弈和塞繆爾搗毀了。

謝知弈皺起眉,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背後的那個勢力甚至已經滲透到了研究院······

“還有一件事。”塞繆爾開始遲疑起來,謝知弈鮮少看見他這個樣子,等著他的後續。

“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邊緣人員的,說是和諾蘭同一個程式碼字首的還有一個培養皿,但是培育失敗了,被送走了。”

每個人的基因程式碼是不同的,但是同一個家族同一個父親母親的孩子程式碼字首是相同的。

也就是說,用塞繆爾的基因創造出來的孩子不止諾蘭一個。

“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謝知弈心裡隱隱有了個猜測。

塞繆爾有些頹喪的抹了一把金色的頭髮,琥珀色的眼睛裡滿是動搖,“我知道這樣做其實違背了研究院的規矩,被送到廢棄星球的孩子的情況家族是不允許調查的,但是這個孩子是個意外,我希望你能幫幫我,幫我找到這個孩子。”

謝知弈看著他,腦子裡清晰地陳列出研究院的條例,但是最終浮現的卻只有褚言笑的那雙墨藍色的眼睛。

“······我知道了,但是你也不要抱有太大希望,這次動亂導致許多實驗體反叛加入星盜,你的那個孩子如果是一年前被送走的,那麼從培養皿中出來之後肯定也恰好是動盪之時,無論生死,估計都很難存活。”

“我知道的,只是不忍心罷了,我現在已經有諾蘭了,那個孩子如果回不來,也只能如此了,拜託你了兄弟。”塞繆爾嘆了口氣,這個世道就是如此,幾乎沒有多少人會把實驗體當人看。

謝知弈嗯了一聲,勉強算是回覆,看他沒有什麼想說的了,站起身。

“出門的路你知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塞繆爾有些哽住,“不是,我來找你除了說事情還是想我們兄弟喝點,你就這麼走了?”

“有事。”謝知弈直截了當的轉身就走,塞繆爾無奈跟著一道離開。

隔壁二樓陽臺。

褚言笑正和曹管家坐在陽臺上聊天,有一搭沒一搭的套著話,曹管家偶爾回覆兩句,大部分還是滿足褚言笑的一些好奇心,畢竟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那個人是哥哥的朋友嗎?”

褚言笑突然站起來靠在欄杆處,看著樓下那個金髮男人一副抱怨的表情跟在謝知弈身邊說著什麼,但是謝知弈並不理他,看樣子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

忍住想對著那個男人吹口哨的衝動,褚言笑裝出一副落寞的樣子,“哥哥是去陪朋友了嗎?”

曹管家倒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往下一看就知道是個什麼情形,“那是塞繆爾殿下,和謝先生有些來往,帝國的太子殿下。”

“這樣啊。”褚言笑若有所思,看來自已找的這個靠山背景不小啊。

“曹管家我想睡覺了。”

褚言笑睏倦的小小打了個哈欠。

“走吧,也該洗漱睡覺了,等會我也要下班休息了。”曹管家滿意極了,看來新來的小少爺還不錯,讓他能準時下班的都是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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