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姨你雖沒說,卻暗中叫沈嘉潤那個小子悄悄跟著沈樂寧一同去了小河。

我耍了一點小聰明支走了那小子,再次觀察了周圍的環境才決定下手。”

話說到這,沈招娣停頓了下,她疑惑歪頭問道:“我非常確定那日除了我,現場再無他人,柔姨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是我!”

人群中傳出一道響亮的聲音,人群自發讓出一條道供那人走到人群前。

沈招娣眯起眼睛盯著他,譏諷一笑,不屑道:“沈昔?你有什麼證據嗎?”

沈昔見沈招娣不信,只輕蔑一笑,說:

“真是不巧了,小爺那天本打算去河裡涼快涼快,誰知中午吃壞了肚子,你推樂寧姐下河那處旁邊一丈的位置,有一半人高的草叢,可還記得?

小爺就在那拉屎。”

沈招娣的臉瞬間白了,她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哈哈哈哈,沒想到竟是你這個漏網之魚攪渾了水!”

沈昔聽了沈招娣這話瞬間炸了,他衝到沈招娣面前掄圓了胳膊給了她一耳光。

“你個不知感恩的賤丫頭,你既知柔姨對你好的,卻對她的女兒痛下殺手!如今還敢罵小爺,這一巴掌小爺算賞你的,不用謝!”

話落,沈昔朝著沈母軟軟一笑就跑回母親身旁。

沈母眉宇間盡顯疲憊,失她將失望掩埋於眼底,說:“因你一已私慾,險些葬送了我一雙兒女。

我這一生從未後悔過什麼事,如今,我卻無比後悔當時因一時心軟而對你散發了善意。”

沈招娣像是失了魂般怔愣望著沈母,久久移不開眼。

——

沈硯清將手中的信隨意扔進火堆裡,灼灼火光照亮了他晦暗的眼。

“那沈招娣,後來如何了?”

陸釗望著被火舌吞噬的紙張,挑眉問道。

沈樂寧接過話茬:“村長請族老開了祠堂把她扔進去關著,直至婚期前一天才放出來,據說她進祠堂不過三日就瘋了,看守的人說她整日神神叨叨的。”

陸釗摸著下巴冒頭的胡茬,又問:“瘋了?”

“嗯,”沈樂寧淡淡頷首,說:“村長不信邪又關了她幾日,誰知她砸碎了盛菜的碗,拿著碎片在胳膊上劃了幾道。

要不然看守人覺察到了不對勁,她怕是要流血而亡。”

“她只是賣慘而已,只是血流得多了點看著唬人罷了,她若是真想尋死,也不會劃那麼多道傷口。”

沈硯清幽幽補充道。

“哦?那這麼說來是她裝瘋賣傻咯?”

沈樂寧嗤笑一聲,說:“誰知道呢,沈蠻是不會讓她輕易死掉的。”

陸釗笑了聲,目光投向漆黑的夜幕,轉移話題道:“還有三日就到江南了。”

沈樂寧伸了個懶腰,神色憊懶:“坐了整整一個月的馬車,終於要結束了!”

陸釗失笑,說:“出遠門便是如此,習慣就好了。”

沈樂寧極其幽怨的瞥了眼陸釗,有氣無力說道:“師父您老人家說的倒是輕巧。”

沈硯清走過來拍了拍妹妹的腦袋,眉眼含笑道:“到了江南後,讓師父好好補償你一番便是。”

沈樂寧煞有介事點著頭,朝沈硯清豎起大拇指:“阿兄所言有理!”

陸釗樂呵呵看著兄妹倆,說:“我能虧待你倆去了?”

——三日後,江南。

馬車甫一進城,兄妹倆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許久未聞的喧囂聲可謂是懷念極了。

沈樂寧掀開竹簾一角向外看去,滿眼都寫滿了欣喜。

沈硯清深吸一口氣街道上飄蕩的香氣,目光灼灼看向陸釗,提議說道:

“師父,要不先在此停下片刻,咱吃碗餛飩再回將軍府?”

陸釗摸了摸扁平的腹部,當即應下:“那就依你所言吧,陸弦,停車吧。”

駕車的陸弦拉緊牽引繩:“是。”

涼棚下,陸釗一行四人悠閒吃著餛飩。

兩道身影忽地掩去些許陽光,沈樂寧抬手望去——

正是許堰,許知意叔侄二人。

許堰闔上摺扇,在陸釗身旁坐下。

“你們師徒倒是悠閒,你可知我在將軍府外等了多久?”

許堰眉眼微壓,似是問責的話語卻無一絲埋怨,反而帶著調笑的意味。

陸釗漫不經心瞥了他一眼,卻不語,而是將碗中最後一個餛飩撈起遞到許堰嘴邊。

許堰無語瞪他,身子默默往後移動,嫌棄地說:“你拿你用過的勺子給我舀餛飩?”

陸釗翻了個白眼把餛飩塞進自已嘴裡,含糊的說著:“不吃拉倒。”

許堰:“......”

許知意坐到沈樂寧身旁,湊近她耳畔輕聲說道:“抱歉啊,你給我的玉牌被小叔叔搶走了。”

沈樂寧不在意搖了搖頭,淡聲說道:“無礙,為老不尊的傢伙罷了,我下次再送你一個更好的。”

許知意沒想到沈樂寧居然不怪她,還說要給她一個更好的!

許知意心底那叫一個感動啊,在無人瞧見的桌下,她用小拇指輕輕勾住沈樂寧的。

許知意茶色杏眸亮晶晶的,笑起來時唇角有一對梨渦,看著可愛極了。

沈樂寧瞳仁微動,眼底閃過一抹懷念之色,她收攏被勾著的小拇指輕輕晃了晃。

兩個小姑娘說話聲音確實極小,但在陸釗和許堰面前,哪怕是極小的聲音落入他們耳朵裡也很清晰。

陸釗聽到那句“為老不尊的傢伙”時險些笑噴,餘光瞥到已然黑了臉的許堰,他不自然的咳了一聲。

三個小輩不明所以抬頭看他,陸釗唇角抽了抽,隱晦的瞥了眼許堰。

沈樂寧秒懂,但她卻裝作無辜瞅著許堰。

就是我說的,你能咋地?打死我嗎?

許堰見狀也不惱,反而輕笑一聲,說:“雲之,你的徒兒還真是有活力。”

陸釗雙手一攤,說:“可不是,小姑娘在這個年紀可不就是最有活力的。”

狀況外的沈硯清和許知意對視一瞬,兩臉懵逼。

發生了什麼?他們錯過了什麼嗎?

許堰不置可否頷首,說:“既然都吃完了,那便回府吧。”

穿過兩條巷子,馬車最終停在了威武將軍府外。

沈硯清利落跳下馬車,轉身朝沈樂寧遞出手,不忘囑咐道:

“寧兒,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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