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寒氣極了,“就知道你這女人沒安好心!膽敢傷害公主,給你十條狗命,也不夠賠!”

沈歲雲臉色一下子慘白,急忙解釋說,“公主,駙馬,我,不,妾不是故意的,妾只是一時沒拿穩,採寒姑娘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如此汙衊妾,妾雖出身卑微,但好歹也是駙馬爺的妾,我不怕你的”。

聽到這話,季晏川眸色登時沉了沉,好歹沈歲雲也是他女人,居然被一個丫鬟這般質問,這不是在公然打他的臉麼?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這話幾乎是季晏川對著採寒吼出來的,他卻忘了採雁採寒是有官階的宮女,沈歲雲區區一妾室喊她一聲姑姑也是受得起的。

慕容桑抬起瀲灩雙眸,語氣雖平,卻透著威嚴,“將軍是在質疑本宮嗎?”

慕容桑很少以身份壓人,但不代表她好說話。

季晏川這才意識到他的行為過激,語氣軟了幾分,“公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慕容桑打斷他的話,繼續道,“將軍什麼意思不重要,本宮只問一句,這妾還納不納了?只要本宮一日不喝這碗妾室茶,便不算是妾,沈歲雲,你還要再鬧麼?”

沈歲雲聞言,微微睜大了眼睛,隨即急急忙忙說,“不鬧了,不鬧了,妾現在就敬茶”。

生怕晚一步慕容桑就後悔似的。

見狀,季晏川的臉色更加難堪了。

這時,有人來報,說蘇公公帶著聖旨來了,眾人起身紛紛出門接旨。

蘇福先是見到了臉色均不太好的公主和駙馬,而緊跟隨後的是著一身玫紅色衣裳的女子,他對此人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

等聖旨宣讀完,蘇公公不忘提點一句,“季將軍,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將軍莫要撿著魚目當珍珠,將來後悔莫及”。

言盡於此,且看季晏川的造化了。

季晏川聽懂了蘇公公話裡隱含敲打之意,卻不敢多言,只恭敬道,“多謝蘇公公”。

臨走前,蘇福特意看了一眼沈歲雲,心中嘀咕,這女子雖有幾分姿色,但和公主相比差太多,真不知季晏川是如何看上她的。

蘇公公走後,沈歲雲賊眉賊眼地盯著皇上賞賜下來的十多箱東西,兩眼放光,裡面不止有金銀珠寶,還有綾羅綢緞。隨便拿一件出去賣掉,都夠她種上好幾年的田地了。

沈歲雲心裡盤算著,將軍只有她和公主兩個女人,她怎麼著也能分得幾件。

不料卻聽到慕容桑吩咐下人,“將這些東西登記封箱,抬去東邊的庫房”。

沈歲雲傻了眼,微怔後急急攔住了那些人,“等等,為什麼要放去東邊的庫房而不是西邊的?”

許是意識到自已的行為目的過於明顯,沈歲雲又欲蓋彌彰地解釋道,“妾可是聽說了公主府有東西庫房之分,公主平日裡都是將貴重東西放到東庫房,妾想著公主府這麼大,放到哪裡不是放,公主不應把所有東西都攏到一處,這樣不安全,還容易招人賊人惦記。在妾老家,家裡的糧食收回來後,總要分好幾個地方存放著,就怕全放在同一個地方容易遭賊人偷光或者被老鼠啃光,那就什麼都沒剩了”。

季晏川目光徵詢地看向慕容桑,顯然他是認可沈歲雲的說法。

慕容桑後知後覺,她放在東庫房裡的寶貝確實不太適合與皇家賞賜的東西混在一起,略一沉思片刻,便道,“那便抬去西邊庫房吧”。

西庫房距離沈歲雲住的西廂房僅幾步之遙,這下可把沈歲雲高興壞了,忙著招呼下人,“都聽見了沒?公主發話,將東西都抬去西庫房放著,都麻利點!”

那得意模樣頗有幾分女主人架勢。

慕容桑吩咐完後就離開了,並沒留意這邊的動向。

納妾的章程已走完,季晏川抬腳要離開。

沈歲雲立馬叫住了他,語氣悽婉,“將軍,今日是你和妾的大喜日子,你要去哪裡?”

季晏川口吻淡淡,“前幾日停職積壓了不少公務,我去軍營看看”。

沈歲雲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但她跟了季晏川有一段日子,還算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喜歡聽話乖巧的女子。

沈歲雲面上帶有一絲柔,一縷無助,咬著唇瓣道,“那將軍今晚早些回來,妾等你”。

這段日子沈歲雲過得滋潤,面板不再蠟黃乾涸,加上今日又上了妝,多了幾分平日沒有的嫵媚。

季晏川隨即點了點頭。

黑夜如一片巨大的黑布緩緩降臨,星辰點綴其間,神秘而華美。

季晏川卻沒有一絲欣賞的興致,從軍營裡出來後,他第一次對回公主府產生了絲絲縷縷的怯懦,他怕看到公主對他的冷言冷語,更怕從她眼中看到對自已的失望。

眼前是一家偏僻酒肆,季晏川索性坐下叫來兩壺酒,獨自一人小酌。

冷白越來越看不懂自家主子了,按理說,公主尊貴貌美,沈氏清麗可人,該是一個男人最幸福的時刻,將軍卻坐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獨自喝酒,著實讓人有些看不懂。

冷白正思忖著要不要上前勸一勸時,便有一男子走到他身邊低聲跟他說了句什麼。

隨即冷白上前對季晏川道,“將軍,你讓屬下差人去查公主那日的事,已有眉目了”。

今晚,張譯約了兵部庫部司的年歸,正要出門時,下人前來告知,說季晏川來了。

張譯微微詫異,還沒等他想明白季晏川來意,就見季晏川不顧下人阻攔闖了進來。

張譯眸色陰沉了幾許,凝眉看他,“季將軍是何意?”

季晏川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徑直走向張譯跟前,一拳重重打向他腹部,接著又一腳狠狠地將他踹趴,只見張譯狂吐一口鮮血,繼而如同死魚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下人被眼前一幕嚇傻,反應過來後,紛紛拿出刀劍衝向了季晏川。然,這些人哪裡是在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季晏川對手?不一會就被季晏川三二兩下解決了。

季晏川一腳踩在張譯胸前,看他如同看一個死人般。

張譯豈會受過如此屈辱?他強壓心中再次湧上來的甜腥,“季將軍一聲不吭的就上門將我毆打至此,你做好給出個合理解釋,不然,恐怕走不出張府”。

話音剛落,突然出現了更多護衛將他團團圍住。

季晏川絲毫不懼,臉上怒意森然,“你覺得這點人能困住我?以後見到昭仁公主記得滾遠點,她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

撂下狠話,拂袖而去。

季君堯得知季晏川上門毆打張譯一事後,冷嗤一聲,“莽夫,自以為在替她出頭,卻不知這樣做只會給她招致禍患”。

季君堯一語成讖,以至於後來發生的事令季晏川追悔莫及。

季君堯轉瞬吩咐樂松,“去看看張譯,別讓他死了”。

魚兒還未浮出水面,魚餌不能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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