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簡潔的辦公室內,黃傑站在辦公桌前,面對著一位慈祥的老人,滿臉歉意地說:“院長,我對不起您,我把事情辦砸了。”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老人的神色,發現老人並沒有生氣,於是他壯著膽子保證道:“下次我一定能夠成功,這次只是他運氣好,有人保護而已。否則……”

老人微笑著打斷了黃傑的話:“好了,這次就算了。最近他要回龍虎山,你打算怎麼處置他我不管。但是這段時間,你不要再輕舉妄動了。”

黃傑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老人拿起手中的黑色項圈,輕輕地摩挲著。對於黃傑的失誤,他並不在意。甚至對於黃傑這個人,他也覺得不值得關心。他疑惑地打量著手中的項圈,自言自語道:“他究竟想做什麼?那四個少年中哪一個才是他的安排?”

辦公室內再次陷入了寧靜,只有老人手中的黑色項圈在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黃傑的事已經被拋在了腦後,老人的思緒已經飄向了更遠的地方。

華夏廣陽市第七局總部

“報告,人已經帶到。”

“請進!”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鄭昊放下了手中的檔案。

門口走進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是個寸頭,滿臉鬍子拉碴的,身上老舊的衣服上還帶著幾點油漬,看上去頗為邋遢。女子一頭秀髮束成一個馬尾,鼻樑上掛著厚厚的黑框眼鏡,身穿黑色得體西裝,看上去十分乾練。

看到兩人到來,鄭昊微笑著開口問道:“兩位就是他們派來協助我們訓練守門人的吧!不知怎麼稱呼?”

男子傲然地回答道:“易書。”

女子則平淡地說道:“陸琴。”

在駛向龍虎山的軍用直升飛機上,蔡鵬望著越來越遠的醫院,感慨道:“鄭昊終於當了回人。”

昨天,王小馬察覺到三人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心裡過意不去,但又不想因為自已的事情耽誤了他們難得的假期。王小馬便催促三人回家,不需要再陪著他了。一開始,他們還推辭著不想走,但在三辭三讓之後,三人爽快地答應了,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蔡鵬走之前特意去找了韋奕打聽了幾件事。他想知道陳情的情況,以及關於王俊的事情。韋奕告訴他,王俊自那天離開後就神秘失蹤了,他們也嘗試過尋找,但沒能找到。至於陳情,韋奕特意找了剛進第七局的一位訓練師。最近應該就能覺醒神唸了,快的話,還能趕上這次的假期。聽到陳情那邊沒問題後,蔡鵬也放下了心。

至於王俊,他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報仇還要隔夜這種事,他一向不會考慮,除非沒辦法。還有黃傑那B崽子,下次遇見,一定要打死他。後來,蔡鵬和韋奕聊了一會兒,得知這次參加試煉的800多人中,只有不足500人成功覺醒並留下。假期結束後,這些人將被派往廣陽市進行三個月的訓練,然後才能被派往邊境。

知道這個訊息後,蔡鵬立刻詢問韋奕這次的訓練是什麼樣子的,以及派往邊境一般會怎麼安排,是否可以自已選擇。韋奕表示他也不知道,這次的訓練和之前他接受的訓練不同。至於自已選擇去往的地方,他勸蔡鵬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最後,蔡鵬只能無奈地離開了。他擔心鄭昊這老小子會不按套路行事。畢竟上次的大興安嶺事件還歷歷在目,他真的怕了。他害怕再次發生像那次差點喪命的事情,他可是差一點點就嘎了。

直升機一如既往地在半途中進行了替換,和上次一樣。蔡鵬經歷了長達五個多小時的煎熬,最終再次踏上了故鄉的這片土地,他伸了個懶腰,大喊道:“我終於回來了!”

飛機上計程車兵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還沒等他站穩腳跟,他們便一溜煙飛走了。留下一道煙塵嗆的蔡鵬直咳嗽。他朝遠去的直升機揮手致意,表示感謝。為了不讓哥哥擔心,他特意請求飛行員將飛機降落在一處沒人的地方。

目送飛機消失在天際,蔡鵬一路小跑向小鎮。踏上熟悉的水泥路,穿越那條無數次走過的街道,他停在了麵包店門前。看著眼前的興欣麵包店,他微笑著推門而入,喊道:“老闆!我要買麵包!”

“好的,你……”蔡強依然手忙腳亂地擦拭著手中的油脂,從工作室匆忙走出。乍見蔡鵬,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責備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剛去學校沒多久嗎?”

蔡鵬聽見哥哥的質問,也是一陣錯愕。難道鄭昊沒通知我哥?他含糊其詞地回答:“這……我只是……想興欣了嘛!”

蔡強佯裝生氣地說:“想個鬼,你哪次回來給她帶的禮物不是前面小賣部買的?這次倒好,連買都沒買。再說,她今天上學,哪有空纏著你。”說完,他從麵包架上拿起一個肉鬆麵包遞給蔡鵬,轉身回工作室繼續工作。

蔡鵬接過麵包,尷尬地撓撓頭,臉上掛著傻笑。

工作室裡傳來蔡強的聲音:“對了,我寄給你的錢收到了嗎?最近斷網,你小子別到處亂跑,外面可不太平。”

“什麼錢?”蔡鵬滿臉困惑,哥哥寄了錢給他嗎?難道是在他被抓之後?可現在回南洪取錢根本不現實,只有七天假期,昨天還白白浪費了一天。現在出發,時間肯定來不及。

“沒收到嗎?可能是斷網,快遞也慢了。回來也好,等等,我去拿點現金給你,應急用。”話語聲剛落下,就聽見蔡強急匆匆上樓的腳步聲響起。

蔡鵬來不及阻止,只能由著他去了。

他坐在店內的小桌旁,吃著麵包,聽著哥哥絮絮叨叨的叮囑。哥哥告訴他,最近因為斷網,麵包店的生意反而好轉,畢明之前提出要來當學徒,他也答應了,這幾天就會來幫忙。他還讓蔡鵬這段時間別再去送外賣,外面現在太亂了,不像小鎮。在學校要注意飲食,現在生意好了,學費也不用他再操心。

聽著哥哥的關心,蔡鵬的眼眶不禁泛紅,他極力剋制著想要告訴哥哥真相的衝動。但他不想讓哥哥擔心。如果必須有人為這個家付出,為什麼不能是他呢?他要變強,然後默默守護這個溫馨的小家。

\"鵬小子,你啥時候回來的呀?\"門口,一位身披青翠長袍,束髮木簪的銀鬚老道士,親切地與蔡鵬打著招呼。

這個老道士叫張順,是龍虎山天師府的第十八代傳人,綽號順德天師,但蔡鵬總喜歡叫他“老天師”。他是哥哥的棋搭子,每當哥哥閒暇時,總喜歡在門口和一群老頭下象棋。因為這個老頭脾氣好,又幾乎天天蹲在象棋桌上。和哥哥一來二去也就熟了。偶爾也會照顧照顧小店生意,自然而然就認識了蔡鵬,曾經還送過蔡鵬和蔡興欣一人一枚護身符。但被蔡鵬當做哄小孩的玩意,隨手給扔了,反倒是蔡興欣小姑娘,喜歡得緊,天天戴著。

蔡鵬看見是熟人,連忙回應:“老天師,好久不……”話沒說完,就見老道士眉頭微蹙,疾步上前,嚇了他一跳。

張順笑眯眯地說:“下次走路得留神點,連自已身上掉片葉子都不知道。”他輕輕從蔡鵬肩頭摘下一片槐樹葉,遞到蔡鵬眼前。

蔡鵬接過葉子,滿臉困惑,自已剛下飛機,路上也沒有槐樹,哪來的槐樹葉?儘管心中嘀咕,他口中還是應承道:“好的,老天師,下次我會留意的。”心裡卻暗自思量:不就是一片葉子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一座破舊的土地廟前,一位手扶柺杖的老者皺了皺眉,旋即舒展開來。

張順也沒繼續搭理蔡鵬,而是自來熟的走進了工作室,也不知道和哥哥說了些什麼。隨後,他又走出門來,和蔡鵬打了聲招呼後就匆匆離開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哥哥突然說要帶他去天師府一趟。蔡鵬正想問問原因,卻被哥哥打斷。

蔡強一臉嚴肅地說道:“叫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

一旁的小姑娘蔡興欣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廢什麼話,嘻嘻。”小姑娘還在因為蔡鵬沒有給她帶禮物的事情耿耿於懷。

看到蔡興欣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蔡鵬佯裝生氣,“我反抗不了老哥,還制不了你個小丫頭?”然後他開始撓小姑娘的胳肢窩,引得她大笑不止,求饒不斷。最後在哥哥的一句“別鬧了,好好吃飯。”的制止下,這場鬧劇才結束。

蔡鵬本來還想再爭取一下的,但看到哥哥已經放下碗筷,瞪著他後,他便放棄了。心裡想到:假期的日子本來就不多了,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原本打算好好陪陪外婆、哥哥和蔡興欣的,看來這次又要浪費一天時間了。就知道那個牛鼻子老道沒憋什麼好屁,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見他會些法術之類的。

看到蔡鵬沒有再推辭,蔡強重新拿起碗筷吃飯。飯桌上重新恢復了平靜。而蔡興欣的小腳則一直在桌子下踢著蔡鵬的腳,似乎在報復他剛才撓她胳肢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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